人生的“越狱”


作者: 吴文筠 | 2010年10月01日 22:32 | 栏目: 逃避的喜玛拉雅?***************修炼的喜玛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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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东亲自帮俺“踩点”,助俺从博友“沈彦文”老师家偷来的二张“狱”之图片。

沈彦文老师家的“门牌”,哦,不对,是链接:http://shenyanwen.blshe.com/post/6450/598678

 

 

胡香最近的博文里有转贴一段海子的文字,读来令人思忖。本想跟贴的这段文字,索性写成了博文。

 

无疑,海子是人生的一个“越狱犯”,还有海明威,三毛......他们都选择了“自杀”的方式出逃。海子热爱的诗人荷尔德林显然也是一个越狱同谋,只是他选择了尼采的办法,用“疯狂”来出逃。最近读媒体人水木丁的一篇“张爱玲为什么不自杀”的博文,就想到了张爱玲为什么没有用他们的方式来“越狱”。原来人生还有第三种出逃法——既不自杀、也不疯狂。静静地象一个孤绝的风景那样在极尽了世俗的喧哗之后回归本真、默默地独立于世,那何尝不也是人生的一种“越狱”。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每个人都是那个在屏幕上征服了多少人的斯科菲尔德,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穿越那个困扰我们的人生的重重“边界”。

 

台湾著名节目主持人、作家蔡康永谈张爱玲(天哪,请原谅一个曾经的小资又要借着张三李四拿张爱玲说事)的文章里说,“凡有边界的,即是地狱——人生是监狱。”

——很多人要被拉出去处决了,就大呼小叫,拼命扳住门框不放,搞得其它囚犯心情都很坏。当然也有微笑退场,也有发表激昂演说再赴刑的。 也有人,在大家的注视之下,悄无声息地,“越狱”了。 比如张爱玲。

张爱玲,在水木老师的眼里,是人生的“重刑犯”;在更多人眼里,她是小资的祖师奶奶—— 她从人生狠狠劈下几块黄金、犯下几件“巨案”、再大大留下几条线索,然后,遁迹而去。

 

昆德拉有一个说发法:自杀的人,并不是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是为了让人们永远的记住自己。

水木丁说,“自杀”类似于人生里跟命运的一次决绝的暴动,技术含量不高。

显然这个“越狱法”,颇受争议。不排除有些人选择这个方法出世,潜意识里有那么薄薄的一层,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更深更久地记住自己。记住自己受到的不平与不公。记住自己曾经的荣耀与辉煌。当然,我不认为海子等在此之列。只是有一些人。

用这种娱乐的口吻来谈死亡与人生的“越狱”,有点黑色幽默。

有时候非常憎恶娱乐精神,憎恶它的没心没肝没肺。但有时候也有点喜欢。喜欢它可以在有的人眼里如此的黑色幽默。“想到可以自杀,就好放松。这是我最大的乐趣。”——还是那个台湾的蔡康永。他对自杀的“诠释”让人忍俊不已。不能不说,游戏痛苦,也是一种高超的灵魂技艺与人生态度。

 

整理了一下水木老师的文字,结合自己的体会,梳理出来一些感受:在昆德拉的那本《不朽》里,描写过人类的两种灵魂,一是做加法的灵魂,一是做减法的灵魂。前者不断地在人生里面欲求表现自我,突出自我,欲求与这个世界发生各种紧密的联系,不断通过这样那样的关系和活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与成功,以此来让人们看到自己听到自己,否则就失去了生活的意义、生命的意义。而另外一种人,他们则有一个做减法的灵魂,他们觉得跟这个世界没什么太大的外部关系,希望能在不被打扰的尽可能的平静与宁静里,过滤掉一些外部事物和关系,将一些接通外部的频率降到最低,主动给到自己灵魂的降噪,然后无一挂碍地逮住一个时机义无返顾地跟自己玩一次人生的遁形。因为内心丰富,虽然他们从头至尾,只一个人自己跟自己玩,跟这个世界玩,不跟别人玩,或者只跟极少部分的人玩,但他们并不寂寞(“关系”这样东西是很多人一生都没有修通的。它既可以是一种“滋养”,又可以是一种“负累”。你要的时候,它就是滋养,你不要的时候,它就是负累。问题是和世界、和宇宙、和生死的关系不论你要与不要,它都在那里。而与人的关系,不论你要与不要,它都可能在那里或不在那里。感谢“心度辅导”之“关系实验室”的导师建东,被我当了一辈子“负累”的关系,是她帮我打开了那个“认识”上的结、从而同样的一段段荒草般被我丢弃于半途的破烂“关系”、麻烦“关系”,从此而翻转成为了“滋养”。它已经因为正在内里发生的某个没有比我自己更清楚的翻转与破解而不再成为我个人关系上的那个“边界”)。正如蔡康永说的那样,“凡有边界的,即是地狱,人生就是监狱,” 这些人他们看穿了那个“边界”的本质,他们老想着怎样不被注意地挖个通往另外世界的洞来一个漂亮的出逃,先是精神,后是肉体,成功越过那些有形无形的边界,然后成功地彻底地“越狱”,越出有限的人生,同时也径直越向那有限背后的无限……在昆德拉的笔下,阿涅斯是一个做减法的灵魂。晚年避世(任凭外界翻天覆地地将她找遍、甚至于她的垃圾袋里寻找蛛丝马迹)几近不和人往来、不和红尘世界发生关系、直到死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一本自己的书的张爱玲也是(人们叹她晚景清贫,她却只嫌身外之物丢得不够)。

 

张爱玲是个前半辈子给自己的灵魂做加法,晚年给自己的灵魂做减法的“越狱者”。不走自杀路线,不走疯狂路线。她的清醒与冷静,就象斯科菲尔德身上的那张一针一针纹上去地图纹身。而加法减法这种事,也不是那么绝对。和水木丁老师一样,时不时在这样的加加减减里,我也是一副“摇摆抽风,减减加加”的样子,很想做一个彻底的阿涅斯,但又常常功亏一篑。呵呵,“反正也不是劈了什么金砖的重刑犯,被人遗忘也很容易。关键在于自己扔不扔得彻底”,想通了这一点,再沉重的人生,也都轻松了几许。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都是人生的斯科菲尔德。都是那个“倘使怀中的财货多得和痛苦一样” 的返乡的荷尔德林。既做过曾经的加法,也知道开始做减法。既是海子写的两类抒情诗人中的第一种诗人——热爱生命,但这种“热爱”,热爱的只是生命中的自我,同时,我们也可以让自己成为另一类诗人,另一种“越狱者”——热爱风景,热爱景色,热爱冬天的朝霞和晚霞,热爱所有这些景色中的灵魂,热爱所有这些风景中的生命的呼吸。就象凡•高和荷尔德林一样。把宇宙当庙堂。从“热爱自我”到“热爱景色”,而热爱景色也还是不够的。就好像一条河,我们热爱河流两岸的丰收或荒芜,我们也热爱河流两岸的居民,我们热爱两岸的酒楼、马车店、河流上空的飞鸟、渡口、麦地、乡村等等……而这些都是不够的。我们不仅热爱河流两岸,我们还热爱正在流逝的河流本身,热爱河水的生和死。我们既热爱它的养育,同时也要带着爱意忍受洪水有时带来的破坏。我们忍受它的秘密。忍受它的秘密有时给我们带来的痛苦。把宇宙当做一个神殿和一种秩序来爱。忍受那份来自人生秘密的痛苦直到产生欢乐。

 

是的,热爱生命不仅仅只是热爱自我,就象我们热爱风景而不仅仅只是热爱自己的眼睛一样。俺想做一个热爱“这些秘密”的“诗人”与“越狱者”。“在神圣的人生黑夜中走遍大地。”不仅仅是那些黑夜,还有白昼。

“凡有边界的,即是地狱——人生是监狱。”

可是,如果可以打破这种心理上“边界”,身形有界而心无界,用这颗无界的心,来忍受那些必须忍受的,歌唱那些应该歌唱的,人生是否还可以有第四种不越狱的“越狱”呢?

我在想,其实,我们到哪,住的何尝不都是带着我们各自信念的我们自己的心狱?我们真正要越的不是“人生”,而是我们的“心”。心不自由,即便越出了人生这座监狱又如何?人生之外,可以无边无界,你的心,并不能因为你的越狱行为、乃至越狱成功而一夜之间可以长出翅膀……翅膀也绝不会因为你的越狱的勇敢而作为一个副产品附送奖励给你,那个时候,你苦恼的恐怕不再是人生里面的那个“边界”,而是你的心灵可以凌空而起之刹那的那个可以腾展转侧的力……反之,心自由,被一段小小的不足为道的人生之“狱卒”暂时看守,又何乐不为?

只能说这是我个人的人生观,生死观。只能说明俺可能是个“贪生怕死”的在监欲逃犯。没有关系。这里没有评判优劣好坏的意思。事实上,海明威之可以被“消灭”、却无法被“打败”的生命捍卫,始终以来,在我眼里,都无疑是人类精神之伟大的一个极致的丰碑。它让我看到肉体在有些人耸立如山的精神面前,只是一粒微不足道微不足道的芥末。就象海子一样。当渺小的肉体盛装不下如此巨大的灵魂时,精神裹挟着灵魂,飓风般穿越这具肉体、以及它有生之年的那个“狱”,又怎么能不为之喟叹、尊重和理解呢?

       

胡香姐姐的“水洗湖岸”:http://huxiang.blshe.com/post/4934/597662 

           

当我们走在路上

远方已不再遥远

就在道路的延伸线上

就在两岸飞速后移的山峦上

                                                                   

 

山桃花正在开放  朵朵鲜艳

季节永不错乱  让人放心

行路人正当好时节  与鸟儿结伴

幻像中的城市  闪着异乡的光芒

梦中的故乡  就像远处的星宿一样

……

                                                 

在“越狱”之前,俺要象享受一顿美餐一样,先来享受一下胡香姐姐的诗:)

附:胡香姐姐您救了俺,是您的文字让俺的这篇博文上了“精粹”。俺邀请来、非要在朋友身份上再加上一个“博友”的耀东和建东,这二个“东东”一上来就一篇篇不客气地在“精粹”与“副刊”上绽放(加上经常到俺这茅舍里来的几位文字上的“布衣”、心灵上的贵客,几乎个个才艺了得,简直都把博联的这些个“地”给承包了),圣经上说,在前的要在后,在后的要在前。这二个“东东”、他们比俺后来,这个趋势还不把俺远远地甩后了去?搞得俺灰头土脸、十分担心匹配不起我的这些“才子”“佳人”之朋友的友谊。这不,前面的追不上,后面的眼看又要在前了,这两天俺哪就象个农民一样没事就到“地头”来转转,总想着别人家院子里开了那么多名贵的花卉,咱家也不能老是长青菜长白菜吧:)瞧俺给“虚荣心”给折腾得,人家李清照是人比黄花瘦,俺是人比黄瓜瘦啊!可怜见的,结果,急中生智,到你们家借了点种子,姐姐真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俺这块贫瘠的土壤、一不小心,竟然真的就长出了这么一个小红果。巴巴点大,也是无比欣慰的了啊!大家哪个想上“精粹”,都到胡香姐姐那儿去拿种子哈:)呵呵,俺发现自己最近老有“吆喝”的冲动。敢情俺上辈子一定是个小贩!其实,青菜、白菜有啥关系?!哈哈,俺得承认,这是俺的“边界”哦!人生这“监狱”啊。。。。。。嘿嘿,就是这么自己给自己一砖一砖砌起来的:)俺写完这篇文章,反省了一下,似乎认识到了这一点,决定再一砖一砖给自己来个“强迁”——拆了它们。

 

32 条 关于 "人生的“越狱”" 的评论

评论
访客:访客言炎 | IP地址: 218.79.78.* | 2010/10/03, 21:41
是的,有的人从来就不烦恼,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烦恼的机会,如此一想,我们的烦恼就释然了。正如周国平的评说:一种人有往事,另一种人没有往事,有往事的人懂得爱,热爱生命,只有真正珍惜往事的人才真正在生活,而没有往事的人,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自然也谈不上精神上的烦恼了。
吴文筠 | IP地址: 114.92.13.* | 2010/10/04, 08:32

如果能把烦恼也当成是人生特别的一种“赠予”来平静接纳,也许我们的心就会自由许多。

催眠大师吉利根把一个人“意识的自我”比作兔子(我个人认为也就是道教里要我们放下的“识神”,埃克哈特.托利在《当下的力量》里要我们放下的一直在绑架我们、让我们成为“小我”的人质的那个不断制造痛苦、焦虑和灵魂的噪音的元凶“大脑”),把“身体的自我”比作乌龟(也就是道教里要我们在走丢之后再寻回来的那个最原初最本然、最接近造物也是最智慧的“元神”,佛教里“明心见性”的自性,《当下的力量》里要我们回归的那个更智慧的叫做“Being”本体与临在的中心)。感谢上天,给了我们太多往事、那些刻骨铭心那些点点滴滴那些往事,让我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有生涯的”的人。那些“生涯”与往事里,有太多的伤痛,让我们把人生的主权全部交给“兔子”,这个世界几乎都是兔子在和兔子恬噪,忙碌,与交换……那些光鲜和所谓成功,也都是兔子们的杰作。兔子会让我们觉得强大一些。可是我们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少了一些什么呢?我们的乌龟哪去了?在我们静下来的时候,它的离座让我们心生空落,因为它才是我们灵魂的知己。它收藏了我们生命从千古源头而来的所有伤心与秘密。可是它去哪了呢?它不需要那些噪杂和吵闹,它一直安静地呆在被痛苦、烦恼淹没的主人遗忘的身体的一隅。

有时候我想,人类妄自尊大、给这个地球带来多少负担和灾难、被无限制负向利用、满足我们无边欲望的科技就如同我们人之大脑的那只敏捷自豪的兔子,沉默的地球母亲以及造化里那个永远都在隐忍看守的律、那个道法自然、必要惩戒的“律”,就是我们人心里沉睡的乌龟,乌龟背后、或者说它引以为食的善良、纯真、爱,以及我们所说的良知,是我们找到它的一个路标和门牌。如果没有那些丧失、离别、伤痛而带来的向内的觉察、穿越、与成长,如果人生只有欢乐而没有烦恼苦痛,我们还会有一分一秒,记忆起我们的那只宝贵的乌龟吗?我们还会静下来找一个时间和我们的灵魂做半天的知己吗?感谢那些正向的赠予,它们让我们学会感恩。感谢那些负向的赠予,它们让我们懂得成长。正是我们的乌龟,可以让这些所谓的人生“负向”的际遇与积累,翻转而成为一个大大的正向的赠予……所以烦恼即菩提,菩提即烦恼:)我觉得应该是由此一说。

正如菩提不离烦恼,涅不离生死。禅不离现实,我们就这样在生活当中,象建东所说的“竹篮打水”一样(http://huangjiandong.blshe.com/post/13857/598069),把竹篮投入生活的大海,让生活里的点点滴滴汇集的海水们充满它,当我们从生活如大海般的宽广水域里拿走这只生命的竹篮的时候,湿湿的篮中、不曾留下一捧水;但当我们投入了自己,我们就必丰富而满足——这不就是生活吗?!

埃克哈特.托利在《当下的力量》的扉页里说:你生存在这个世界就是要让宇宙的神圣目标得以实现,你看,你是多么的重要!

二年前读到他这句话。非常喜欢他在书里的一些诗一般的表达:美好源自于你临在的定静之中。是他让我知道如何“深深地根植于你的内在中”,包括根植于那些淤泥般的烦恼中。是他让我知道“你不等于你的大脑”,“你可以超越你的思维”,把你“从你的大脑中解放出来”,“你的生命里程的内在目的”,“从思维能量到灵性能量”,“存在是你最深刻的自我”,等等。有朋友和我分享说这本书很“妖”,它有某种波动你的能量。我微微笑,能明白对方隐含的拒绝里说的是什么。和她正相反,我不是认为这本书很妖,我倒是觉得它就象是我手头的第二本“圣经”,让我这个多少年只关注兔子的人,终于开始满地寻找我的那只乌龟;让我不仅有活下去的力量,更有更要去实践每一个当下、享受它的美好与临在的力量。正好长假,可以有这个时间,和老朋友慢慢分享一些乱哄哄堆在心房里不曾打扫的心得。

访客:访客言炎 | IP地址: 218.79.78.* | 2010/10/03, 19:55
文筠:节日快乐并天天快乐!林语堂如此语:烦恼即菩提,但凡人遇到烦恼只是深感烦恼而不见菩提。苦痛虽为苦痛,却是积极的实在的东西。让人在痛苦中反思、警醒,所谓快乐即是解除痛苦,没有苦痛就没有快乐,也即,没有苦痛在先,便没有幸福快乐在后。能正视并战胜苦难的,则一定是真正坚强的人,幸福的人,“当下的力量”也必定随之产生了!
吴文筠 | IP地址: 114.92.6.* | 2010/10/03, 21:00

在一些我们不能明白原因而被加注的不幸面前,在那些即便是常人的烦恼、也成了“奢侈”而被毫无商量地打入罹难之名册的那些不无善良、却真真切切已故的人面前,所有的“可以的”烦恼,又何尝不是生的一种活生生的恩赐?少了它们,就不够那个活生生……只有不在了的那个人,知道那个烦恼的价值与珍贵。如果可以,我想,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背负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所有烦恼,只求能活下来,哪怕只交换一天、哪怕只交换一个眼神。
林语堂在《从异教徒到基督徒》里,专门有一章写到禅。禅寄托于简单的日常生活,视它为幸福的恩赐,而享受它的每一瞬。
他称它为对生活的感谢。——蝇拥,草长,一个人饮一杯水,都是奇迹。
这些个奇迹,我想,在我们告别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它将一“克”不少地发着生命的光而全部凸显出来。包括那些我们痛恨的烦恼。烦恼只怕在那一刻之留恋的眼眸里,都是生命这只面包圈上的一抹深色的酸酸的果酱呢……
唉,一想到有人连烦恼的机会都没有,就抑制不住,替逝去的人伤感。罢,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问候老友。节日快乐!

赵玫玫 | IP地址: 94.249.13.* | 2010/10/03, 03:28

我也认为第四种越狱是最高境界的越狱。
但不同意不越狱就只能热爱这个监狱。我们还要改变这个监狱。这就是,让境随心转。可能你也读到过。 真地其乐无穷,或者说是至高的乐。这时就不再感觉人生是监狱,而是一个大乐园。

吴文筠 | IP地址: 114.92.6.* | 2010/10/03, 09:02

在赵老师家看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广网盗窃”之博文侵权的事件和遭遇,您不是在为您自己主张权益,您是在为广大博友们打扫恶劣的网络环境。谢谢您让我看到这样可贵的较真与坚持。

第四种越狱是最高境界的越狱。我也这么认为,即便是第四种,里面也可能有二类,一类穿着一件很漂亮的修炼的袈裟,怀揣那个“狼奔突逃”的动机,混在一群修炼的真正是第四种高境界的人一起,欲向人生的“喜玛拉雅”进发:)形式上看不出和另一类修炼者有何不一,但惟有自己知道的动机层面,不是去享受人生的每一景每一境,最底下最底下的那个无人能探知、但老天明白的动机,还是一个字“逃”。只要“逃”的想法不变,就不会完全沉到进到生活的苦难里去到它的潭底捞起那个生命的“过活”的真谛。

您说的对。爱自己的“监狱”不够,还要境随心转地去改变的这个“监狱”:)爱只是一个态度,以心转境是每一个当下可以的作为。有了态度还不够,还要于每一个当下去作为。让监守我们的这座“狱”成为一个其乐无穷的“大乐园”。

黄建东 | IP地址: 124.79.175.* | 2010/10/02, 23:13

我爱尼采,是因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我不认为他的疯狂是越狱,他是被自己所探知到的无限吞没了。没有一颗自由的灵魂,哪里有查拉图斯特拉站在山巅的呐喊。

吴文筠 | IP地址: 114.92.6.* | 2010/10/03, 08:31

“越狱”的这个“狱”,我个人不想狭隘地把它理解为人生里的苦难或者说无时不在感受那个苦难的生命……我觉得它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那个从小被社会催眠而自我设定的“边界”。我们的痛苦正是因为触碰到了这个壁垒一样的“边界”头破血流而来。建东,这是你告诉我的。佛给到世界的也正是要打破那个人生的“边界”。他给了我们许许多多的方法,方法多一样少一样不要紧,只要你知道你要的这些工具和方法,是想帮助你去达哪里——那就是越过你自己的边界。欲望也是边界的一种。而边界就是地狱。当你给自己找来了第一个边界的时候,你的地狱城墙的第一块砖就找来了。当这个边界被打破了的时候,地狱里的“城墙”就在拆除中了。当它被拆除到一块不剩的时候,我们的心自然就能体会到那个无限,在“有限”里被捆缚了一辈子的心,自然就能在松绑的那一刹,得到它所需要的所有力量。而越过了这个自我局限的“边界”,一个人实际就是出了他自己的“狱”。

尼采用他那颗易感的心被自己所探知到的世界与生命的“无限”吞没了,他用疯狂进入他所感受到的那个无限,那么疯狂就是他打开无限的钥匙。每个人都会为自己找到一把最适合自己的钥匙。海明威用他心爱的猎枪,海子用冰冷的钢轨,三毛用最女人最性感的丝袜,张爱玲用不和世俗妥协的坚壁清野,俺用好死不如赖活着……是的,这个疯狂的钥匙帮助尼采越过他的某些无法逾越的“边界”,可以理解为一种出逃,越狱,也可以理解为投奔,奔那个他所看见的美妙无比的“无限”而去。。。。。。从结果上看,他是被无限吞没了,从手法上看,他还是有所选择了适合他的那把“越狱”或“投奔”的钥匙。“即便是疯狂,也是一个人自己的选择”——亲爱的,这也是你告诉俺的:)

黄建东 | IP地址: 124.79.160.* | 2010/10/03, 23:57

亲爱的:在“越狱”二字中,我不在乎“狱”字,我在乎的是“越”。在我们起心有“越”的时候,我们就有了一个前提假设——那就是人生有他处,人生没有他处,只有此处。很多时候,我们会很在乎命名,在乎称为什么,但是此刻的心态,此刻的作为,我们放弃了觉察。命名带出的是我们过往的局限,如果有不舒服,不是命名惹的祸,恰恰是局限惹的祸。如果生命是一条河流,此岸与彼岸不是共同成就了这条河流吗?还有关于边界,这是在成长中自然消融掉的,河流不需要用力打破岸堤展示宽广,只要汇入了大海自然成就了宽广。在我们的生命状态中,婴儿是无觉知地宽广,在成长走向有觉知的宽广是需要经历一个有限的过程,也就是有边界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为了获得充分的自我确认,那是一份柔和的确定感,而不是为了证明的确定感,一般要证明的也是不确定的。有限不是帮助我们的,就像腿骨折了需要打石膏,腿好了拆掉石膏,有限是心灵的石膏,只是我们忘记拆掉了,一旦有了束缚感,尽早拆掉就可以了,只是这时候多半我们会去改造环境与他人。

黄建东 | IP地址: 124.79.160.* | 2010/10/04, 00:00

打错一个字,应该是:“有限是帮助我们的”。

吴文筠 | IP地址: 114.92.13.* | 2010/10/04, 09:23

哈哈,建东,俺老实坦白,这个“越”的动机始终都是俺这个人生罪犯不肯舍弃的那把刀。它让我看到我的兔子(意识的自我)有多么的强大。我的兔子多么的想作为而不是无为啊!尽管俺的乌龟(身体的自我,我也愿意理解为灵性的自我)知道,身外没有那个狱也没有那个他处的天堂。身就是天堂。心就是天堂。狱就是天堂……可是如果乌龟上了宝座,兔子不就失业了吗?所以俺的兔子把乌龟五花大绑了之后假模假样地请它上殿,兔子实际还是在背后“垂帘听政”呢:)

乌龟一天不解放,兔子一天不下课,这个狱,俺越到哪里,它都一定前脚后脚地跟着。关键不在“狱”,不在那个边界的打破之辛苦的仍然是兔子的“作为”与否,而在于乌龟那含在嘴边的话,我们倾听到了多少?我们在成长过程中,给我们的遍体鳞伤的乌龟打了一层又一层的石膏,一些“有限”的东西就这样形成,它们成了我们心灵的石膏,我们以为有了这些石膏、我们扛着比别人重比别人厚的石膏,我们就比那些个不打石膏、显然只打了少量石膏的人力量强大。好象穿着厚厚的盔甲我们就是古战场气吞山河的那个大力士和英雄,我们沉醉在这样一种石膏而来的安全感里,不肯出来拒绝出来,不肯自我痊愈拒绝自我痊愈,害怕拆除之后的下一次骨断筋裂,我们就在这样的害怕里渐渐习惯了某种沉重的束缚、习惯了它们的相随而忘记了原本可以拆除掉的那些不必要的石膏。

人生的“边界”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厚重那么城墙般坚硬,需要我们刻意辛苦地象个拆迁的民工那样冒着生命危险去敲敲打打。我们不需要让自己活得那么负担那么累。当经历一份“有限”之后的那个有觉知的宽广,在我们身体里建立起一份接纳的辽阔,在我们身体里一点一点和生命之源汇成无始无尽的大河之时,这份成长,这份生命之流的自然奔涌,会让所有那些给到我们地狱的“边界”自然消融……谢谢建东,将俺从一个生命的“民工”,带出工地,走入隔壁河岸俺以为只有“包工头”才可以来的那座风景宜人的人生茶室……哈哈,建东,俺要象您一样“竹篮打水”,俺要“大红袍”……

黄建东 | IP地址: 58.38.61.* | 2010/10/04, 10:21

亲爱的:兔子永远不会失业,兔子与乌龟的和解是我们一生的功课,那一天就是内在之花绽放的时刻。

齐梅录 | IP地址: 110.228.211.* | 2010/10/02, 21:55

还有佛家所说:“境由心造”——心情好,监狱亦是天堂。

吴文筠 | IP地址: 114.92.6.* | 2010/10/03, 10:20

“境由心造”这四个字,几乎人人都知道,但也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地在清醒地知道这个道理的情况下心随境转、而不是以心转境。这个无力感伴随了我很多年,最近这上面有一点小小心得,我相信国外那个“念力医学”以及《水知道答案》里意念也是一种信息与能量、“心想事成”就是意念力量的终极达成之奇迹不奇的事实。心能转境,一个是相不相信你的心,如果你能放下,境可以立刻改变。如果你能交托,交托给心里的那个正向的意念,那么它也一定能以它的方式调集所有可以为你所用的资源冥冥中助你达成。这个是可以实证的。因为相信心能转境,那么,就一定是走在境随心变的路上了。人生如果能用来做这么个有趣的实验也蛮好玩。有时心的条件成熟了、其他条件未必成熟、暂时看不到那个你要的结果,你是否还能如如不变地守住你信仰的那颗单纯的心呢?该等待的等待,该臣服的臣服,该倒空的倒空……将一切从容地交给时间来打理、交给时间来完成?

因这四个看似平常的字真是太重要也委实有太多感触,多和齐老师聊上几句。

“境由心造”曾经对我一直是个理论上的知道。然后当心被一些“境”纠结的时候,它就是天上的那朵浮云,我明明看得见它,我明明知道它,也知道它就在那里,却无论怎样的努力,踮着灵性的脚蹦了又蹦,就是够不着它……

“境由心造”只是让我看见和瞥见,某个更大的生命真相。渺小如灰尘的我,匍匐在地上,看着那个天空的伟大真相,知道它在那里,却无以抵达……境还是境,心还是心,纠结盘缠,一样不少,因为多了一样“知道”,而更添加了几份沮丧与懊恼。

如果我的心是盲的,就象盲人看不见天空,只能去感觉身外之光那样,也没有什么好自责的……可是,恰恰是,我的心是看见的,就象一颗跌落在泥地上的灰尘,它和我们一样,仰望天空,知道那片天空正在云端,也知道那片云霞正在我们的头顶……却恨自己没有翅膀。

好在俺虽然灵性的翅膀不够,但俺有阿Q精神。自己骗自己,总有一天我会长翅膀的。因为我有进化的意念啊,比那些连这意念都还没有的人强……却并不为翼下的羽毛做实际的努力。因为那个努力要在自己的身上修修剪剪,“工作”别人回过头来最根本的还是要“工作”自己,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差事:(

我不知道那个时刻会是什么时候来临,我将信将疑地望着它,由于我的将信将疑,它也迟迟地敲门——那天,不记得我当时在做什么了,突然就体会到心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感。是一种突然能盛下所有“境”、所有刺激与连结你的“外物”的那个物理感受。我要强调一下,那是一个“物理”感受,那一刹那它降给我的那个无比空间的感受、就象盲人不需要用他的眼睛、而只要用他的皮肤就可以感受到的身外之光一样的真实,这个巨大的可以“盛下”外面的一切的感受把我一下就席卷而出,仿佛穿过所有那些通过“境”垒起在我心的周围的铜墙铁壁,带我出离到一种极致的自由与喜悦里。也是于那个刹那,突然就想到了“越狱”的情境。那一天,我如获至宝。就好比有人一直在我耳边告诉我,你一定要去喝一杯橙汁,橙汁怎么样怎么样美味,他人描述了一大通,我也十分的相信,谗涎欲滴,可是我对“橙汁”只有凭着“相信”的这些全部经验。“境由心造”就象那杯有人喝过、有人没有喝过的橙汁,只有离开那些文字、道理,用生命真正品上一口,你立刻就明白了这“橙汁”二个字背后对应的是什么。

“境由心造”也是。俺只喝到过一口。一不小心就喝到了。沾了沾嘴……俺是个贪心的人,一口怎么够啊,它可是比橙汁好喝多了,俺还想喝一大杯:)

铃木大拙说,禅在街上一个平凡人最乏味、最呆板的生命之中,认识在生命之中生活的事实就是过活。

是的,安住当下,所有在监狱的,也可以是在天堂。就如同人生的正面是烦恼,反面是菩提一样。也许监狱和天堂,也就是这烦恼与菩提的正反两面。关键不是你身处的地方,而是你身怀的那个心。正如您所说:心情好,监狱亦是天堂。

借着齐老师的这个回贴,让俺们所有这些人生苦难里的“狱友博友们”相互自勉吧:心情好,监狱亦是天堂。。。。。。

冯涛 | IP地址: 112.66.90.* | 2010/10/02, 16:37

再艰难再疼痛没有想到过越狱,真的到了逃无可逃的那一天,我们没有选择……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8:44

再艰难再疼痛没有想到过越狱。这句话,让俺看到一个宁可人生“负”我、我“不负”人生的画面。
真的到了逃无可逃的那一天,我们没有选择……真的到了逃无可逃的那一天,就是弘一大师所言的春华枝满、悲欣交集的那一天……
问候老涛!

黄建东 | IP地址: 58.38.49.* | 2010/10/02, 16:17

我不越狱,因为我爱人生的大监狱,有时不小心自己走进了单间,基本上是大通铺,热闹非凡。有人看守,安全!没有看守,自由!几生几世总回这个监狱,估计就是轮回,轮回的理由只有一个:学会热爱监狱!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8:36

哈哈,建东,俺是孙悟空跳不出你的如来掌啊:)好不容易整一个“精粹”,您就一棒子打烂了。轻轻柔柔地问一句:哪里逃?如果不想几生几世再回到同一个监狱,轮回服人生的这一趟“刑”,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当你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学会热爱它,热爱这座监狱——有人看守,安全,没人看守,自由。连这样的一座监狱你都欢喜自在,还能有什么地方能“关”得住你呢?还能有什么地方能让你不自在呢?还有哪里不是天堂呢?

唉,您一句话,让俺不但彻底主动地放弃了蠢蠢欲动的“越狱”之想,并且从动机上彻底缴械。耷头耷脑、老老实实回来,重新审视这座蹲了半辈子也没搞清地理环境以及那个“原委”的监狱,它的角角落落,它的那些“通铺”或“单间”……你是俺人生这张考卷的监考官,在您的火眼金睛下,俺怕是既做不了“地下党”,也做不了“斯科菲尔德”了。罢,胡香姐姐啊,对不起,俺接应不了你了。现在人生这座监狱的门就是自动敞开,外面凯迪拉克来请俺,俺也不出去了。俺还是回来做功课吧:(那个念想算是彻底放弃了——直到身在监狱,如在天堂。建东,I 服了 YOU! 服了 YOU!

齐梅录 | IP地址: 110.228.211.* | 2010/10/02, 15:28

人能做到“唯心唯物两相宜”,即是“越狱”!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6:04

齐老师一语中的。唯心唯物两相宜,即是“越狱”!
身随境转,心不能随境转。这个“物”,我理解它可以是“境”,人的内心和她的身外之境如能内外和谐达到如此的极致,就是最成功的“越狱”呢!
佛陀、老子……都是最成功的、有迹可寻的我们人类的“越狱”典范。

访客:枫叶 | IP地址: 174.6.237.* | 2010/10/02, 15:01
说实话,很感动.因为你精选的打动你的,也是非常打动我的,或者说刺激到我的神经的。同类项式的感动。说到底,自己还是孤单的。同类的共性,给我勇气。 关于‘越狱’,我想起建东提到的,‘大隐隐于市'.逃能逃到哪里了,顶多还是‘躲’。真的看清楚了,哪里都可以安然。只有‘修心’了得。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5:23

昨晚在电脑上敲这篇文字的时候,就看到邮件提示,是你在给我发邮件。那个时候就恨不得能和你一起分享:)有一种惟有你知、我知的秘密的喜悦。
谢谢枫叶花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给到我如此多的宝贝。俺就象捧着一个大大的百宝箱,一件一件在里面细细地挑。那个感觉你真不知道有多奢侈:)很幸运可以邀请大家一起欣赏。
是啊,形式上的逃,其实是逃无可逃。即便是跟着一支修炼的登山队去了人生的喜玛拉雅,貌似出世了,可是,心,没有放下,仍然还是红尘中的囚犯。反之,心一旦放下了,即便就是呆在家里的厨房哪也不去,烧水煮饭,也一样活在禅中。
就象建东那样,不躲,不逃,神圣的喜玛拉雅去不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厨房的点点滴滴里如何觉察自己这每一天内在发生了什么,给自己烧一壶心灵的开水,然后,一样开悟:)

翟铁民 | IP地址: 111.126.41.* | 2010/10/02, 14:39

O(∩_∩)O~俺也贪生怕死,总是找不到越狱的理由~~~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4:54

俺看出来了,翟老师,您是那个“越狱”里同情斯科菲尔德、协助他们逃跑,因为自己的犹疑而落在最后、结果从绳子上吧嗒给掉下去、最后被逮回去的家伙:)哈哈。。。。。。

江南 | IP地址: 123.120.25.* | 2010/10/02, 13:28

画好、文好,诗也好。文老师节日愉快!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4:03

画是枫叶给俺的pps里打印屏幕截下来的(还有几张,不知什么原因一样格式却上传不上来),得到江南老师的表扬,俺要谢谢枫叶:)

文是水木丁老师的一篇博文和海子的大段精华,经过俺这个劣质工厂的粗暴加工,整出来的,相信原汁原味的那些更棒。

诗是胡香老师的:)

天哪,俺的东东到哪去了?我想起来了,江南老师,标点符号都是俺的:)画好、文好,诗也好。标点符号也好。嘿嘿,玩笑了。祝江南老师节日愉快!

胡香 | IP地址: 113.140.13.* | 2010/10/02, 13:15

谢谢文筠妹妹的转帖。喜欢你的“越狱”说,窃以为第四种“越狱”是越狱的最高境界,如果做不到,可以退而求其三。但同时我又觉得一和二里面的许多人,他们也是精神生命里的真勇士,像陀思妥耶夫斯基、梵高、达利、尼采、荷尔德林、伍尔夫、海明威、海子等等,他们探索人类精神世界直到反复触及边界,直至最终超出边界,付出尘世生命。想到这些,内心感受便不免复杂矛盾起来。但是,不管怎样,我仍觉得,第四种不越狱的越狱是人所应该追求的境界,第一、二、三种越狱者,未必内心不是追求第四种境界,只是未能做到罢了。
谢谢妹妹的文章,让我从中受益颇多。让我们“把宇宙当做一个神殿和一种秩序来爱。忍受那份来自人生秘密的痛苦直到产生欢乐。”“用这颗无界的心,来忍受那些必须忍受的,歌唱那些应该歌唱的”
祝妹妹长假快乐!:)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3:52

姐姐,每回看到你的文字和名字,就如同见了你人,感觉几辈子相识下来的亲切。每一次读您的文字,就会意识到文字背后的那个灵魂,和自己身体里藏着的那个,连结得那么深。你的每一个文字里细微的情绪,我都能感受到。包括那些疼。如果是两个人喝茶,我们两个要说多少话才可以解渴啊:)不是那些倒出来的水,而是那些倒出来的话……现在,只能付注笔端,搞得跟“恋爱”一样:)哈哈。

“越狱”这个东西,要有勇气,要有智慧。从小受电影影响一直想做“地下党”的我,这辈子象翠萍那样的“地下党”是没有戏了,退而求其次,给自己弄个“越狱”什么的,估计也很好玩。想想有可能成为一个人生的女版斯科菲尔德,俺就 按捺不住地激动。。。。。。姐姐,俺这是为人生这场“越狱”准备的博文地图,俺们两个将来哪个先越一步,另一个那头接应哦:)

目前俺理想的“越狱”办法是第四种,问题是理想总是和现实有一定距离,俺也要接纳这个“距离”:( 不管怎么样,俺一定拽着姐姐您的衣襟,朝着“忍受那些必须忍受的,歌唱那些应该歌唱的”方向,大步迈向人生秘密的痛苦、直到走进痛苦背后的那个欢乐!

赵力纲 | IP地址: 60.164.201.* | 2010/10/02, 12:47

肉体在有些人耸立如山的精神面前,只是一粒微不足道微不足道的芥末。就象海子一样。当渺小的肉体盛装不下如此巨大的灵魂时,精神裹挟着灵魂,飓风般穿越这具肉体、以及它有生之年的那个“狱”,又怎么能不为之喟叹、尊重和理解呢?
——呵呵,向对人生有着如此透彻领悟的女诗人致敬!

吴文筠 | IP地址: 180.171.201.* | 2010/10/02, 13:31

是胡香姐姐和您(您只允许我们称您为“你”),让俺细细体会到:诗歌是一场烈火,她是单纯的,有自己的领土和王座。她是安静的。有她自己的呼吸。
生命也是。生命的每一分成长,就象地里的庄稼一样,可以带给我们如此的欣喜。俺可不是“透彻领悟的女诗人”。俺是那颗爱上了成长的小青菜、小鸡毛菜……原来来自生命最深处的感动,也能让一颗小青菜说出和玫瑰花一样的喜悦如诗的话:)

赵力纲 | IP地址: 61.178.189.* | 2010/10/03, 13:25

这里有周国平先生关于幽默的一段话:“受伤后衰竭,麻木,怨恨,这样的心灵与幽默无缘。幽默是受伤的心灵发出的健康、机智、宽容的微笑。”很有点意思,送给你好吗?

吴文筠 | IP地址: 114.92.6.* | 2010/10/03, 20:03

“……幽默是受伤的心灵发出的健康、机智、宽容的微笑”俺收下了:)谢谢!
周国平也是国内学者里我非常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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