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战争的源头在美国
经济结构调整是危机后的一个重要任务。起源于美国的金融海啸,世界各国联手运用刺激计划稳住了经济,结构调整还未开始。当前货币汇率领域混乱的根源在于,美国试图迫使其他国家货币升值来实施弱势美元政策,以将危机后调整的压力、责任和成本转移出去,尤其是转向新兴市场国家。
汇率的无序、大幅波动,对国际货币发行国尤其是美国的影响,要小得多,深受其害的是那些货币不是国际货币的新兴市场国家。尽管都是受害者,但受害程度不一样,同时慑于美国的霸权,这些受害者容易自相残杀,而渔翁得利的恰恰是始作俑者美国。如果作为重要的利益相关方,新兴市场国家不能参与国际汇率协调,协调的结果一定会损害新兴市场国家的利益,最终博弈的结果可能是无果而终,甚至俱损。
危机爆发以来的货币汇率混乱,也表明需要更多的国家参与国际汇率协调。2008年下半年,美元在国际外汇市场上突然大幅反弹,就成功地改变了全球资本流向,并把危机引向新兴市场国家,成为全球金融海啸的重要导火索。因此,建立全球汇率协调机制,稳定主要大国货币的汇率,尤为必要。
最坏的结果就是广场协议
美国频繁打汇率牌,逼其他国家就范,盖源于对其影响小,并有美元霸权支撑,所以屡屡得逞。在国际货币金融秩序没有根本改变的情况下,都是受害者的世界其他国家如果没有信心与之抗衡,过去出现的那一幕幕极有可能再现。如果受害者们能团结起来,集体行动,共同约束美国的不负责行为,结果可能就是另外的景象。
至于如何发展,目前还有很多不确定性。如果美国执意孤行,伴随着汇率博弈的必然是贸易战、金融战,世界经济领域必会狼烟四起,越来越多的国家会卷入其中。今天的受害者是中国,明天也许就是日本。从目前的态势来看,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这场汇率战收场的最好结果和理想结局是,各国达成共识,国际汇率体系需要稳定机制,汇率不能成为以邻为壑的工具,主要货币发行国必须承担起稳定汇率的责任。在此基础上,形成一个规则为基础的全球汇率稳定机制,也就是所谓的布雷顿森林体系Ⅱ。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形成一个类似80年代中期的广场协议,那就等于纵容纵火者,助长不负责任的行为。广场协议后,日元、德国马克被迫升值,但并没有解决全球国际收支失衡问题。反而是,广场协议和2年后的卢浮宫协议,达到日本等一些国家过度宽松的货币金融环境,酿成泡沫的苦果,承受“迷失的十年”之痛。
不能过高寄望于G20
与G7相比,G20包括更多的对汇率有不同诉求的国家,更有代表性,也能更好地反映世界的整体利益,更适合成为新的汇率协调平台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后,在现有的全球治理和国际秩序下,作为既得利益者的某些大国,会加以阻扰;同时,如果协调出现方向性问题,新兴市场国家参与的积极性也不会高,甚至抵制。因此,对此不宜乐观。
建立全球汇率稳定机制遏制货币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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