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准备11月11日11点再写这篇文章,以此模仿1918年11月11日11点的111响礼炮,纪念伟大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光荣结束。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日,被欧洲定为——无名战士日,每一处鏖战过的地方,都有惨烈的牺牲者纪念碑,姓名、军号,像上帝的亚伯拉罕,或安拉的易卜拉欣,作为神的牺牲者,供后世瞻仰。伴之而来的是一朵朵高山罂粟,现在被环保成一朵朵绿梗、红瓣的纸花,黑托上四枚鲜红的花瓣,像中枪的青年胸口。我曾在埃及阿拉曼、法国诺曼底捐过小钱,作为回报,收款人在我左胸恭敬地别上这种纸花。
在成者王侯败者寇的远东,老战士通常是作为反革命镇压的,且不说那些已经作古的无名烈士。即使是活着的,如果不是权高位重,也无人理睬。昨天下午总参二部离休的易非少将,抱着电话跟我抱怨了一个下午,说他作为“皖南事变”的幸存者,曾经被国民政府以“新四军不服军令、政令”内战掉9000多人,他正在撰写回忆录,让我这个“前辈”帮他改一下稿子。93岁的少将管49岁的上校叫“前辈”,老人家肯定已经气糊涂了。
缅怀无名烈士虽然不是远东的主旋律,但在世界上却是普世价值。连天朝历来蔑视的“日本鬼子”都建有靖国神社,更不用说欧美文明国家了,缅怀那些为民族做过贡献的牺牲者了。美国的阿灵顿公墓的韩战、越战纪念碑曾给我极大震撼,还有法国巴黎的荣军院、贡比涅的列车,柏林德国的无名烈士之母,意大利的先贤祠……我们家门口的平安大街也有一处明清的先贤祠,现在租给“同仁堂”坐堂问诊,做中药生意。
勾起老鸭这通感慨的是我一位美丽的学姐,说到美丽,30年前曾经名列北大校花之列。尽管30年弹指过去,昨日花黄,但老兵不死。这位学姐一直致力于唤醒远东健忘族的残忍良心。
厕上联想,边想边写,勿转载,勿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