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熊的原始血性
一个持续多年的国家元首,往往有着这个民族性的一个缩影。在俄罗斯总理普京身上,凝聚着俄罗斯民族既温文却根本上未曾驯服的原始血性。
12月10日,俄罗斯总理普京在一个好莱坞众星云集的慈善表演上,在钢琴前演奏了苏联爱国歌曲“从哪里认识祖国”,还在爵士乐队的伴奏下唱起路“蓝莓山”(Blueberry Hill)。然而,此前不久,普京邀请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前往俄罗斯狩猎,普京开枪射杀了一头驯鹿,当场取刀将鹿开膛破肚取出心脏作为给贝卢斯科尼的见面礼,贝卢斯科尼因受惊过度昏厥。
亚平宁半岛征服世界创造伟大罗马文明的时候,普京的祖先们还在茹毛饮血吧。二千年前文明盛放的罗马人后代,如今竟然被一个驯鹿心脏吓晕。这不仅映照出意大利此位为秃头植发绞尽脑汁,为录制发行歌曲兴意盎然,为年轻女孩绯闻岿然不动的一国领导心脏的虚弱,更透露出亚平宁半岛的血性,早已如化石般的庞贝古城。如今,不仅足球场上忧郁帅哥们只会阴柔地“防守反击”,在整个民族的血液里,罗马起源故事中曾经饮食狼乳的血性基因,也已消失殆尽。
人的动物性和人性,或者说野蛮性和文明性,勾兑出人类几千年的历史。动物性为人类提供着本能性的发展动力,展现出亘古而有的野性之美;而人性为盲动的动物本能梳理方向,造就出属人的文明。孔子提出了两者勾兑融合的理想状态,即所谓“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然而,“文质彬彬”只是一种难以理论上存在的理想,历史的淘汰赛中,终究属于“草莽英雄们”。俄罗斯、美国,是近两个世纪以来的两大“草莽英雄”,两个民族跃然而起沛然莫之能御的民族生命力,非人类早期才有的原始血性才能一见。
当美国的野性以跨马持枪的西部牛仔形象为人所熟知,在普京身上,这位个头不高却时时展露肌肉、森林捕猎以至杀鹿掏心的俄罗斯中年人,是俄罗斯这个未曾根本驯服的森林猎人的象征。几个世纪以来,俄罗斯从方圆几百公里的公国,魔术般的西征东占,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国家,这是一种成吉思汗的蒙元横扫、皇太极和康熙的满清崛起才有的民族生命力,如果说后两者是冷兵器时代的血性,俄罗斯可以比作工业文明以来的野性。
在彼得大帝、斯大林、叶利钦和普京身上,在追求文明现代化的执着中,都有着寒荒中的猎人野蛮血性的强势、果敢、霸道、独断甚至是残忍、暴虐,从普京身上可以看出,俄罗斯民族的血性基因没有退化,那种铁血精神尚在。这才是俄罗斯民族不至于衰落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