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18名复旦大学的学生，被困黄山一段未开放的区域，为救学生一名民警张宁海坠崖牺牲。事后，复旦学子在论坛大谈，面对媒体如何公关，登山社谁来掌权，还声称民警“你们就该为纳税人服务”。

 

 

12月10日，上海复旦大学18名大学生组团，于11日3时到达黄山风景区登山，12日下午因深山无路迷失方向，只好报警求救。12日22时许，武警黄山支队23名官兵赶往事发地点，经过11个小时搜救，于13日9时30分成功解救18名大学生。为了营救18个来黄山旅游的复旦大学学生，年仅24岁的黄山民警张宁海，在护送学生们走出危险区时，不幸坠崖，勇敢地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而获救学生对英雄恩人的冷漠，更是令人心寒。

报道说， “下午采访时，复旦学生冷漠的样子，让我心寒。他们甚至连张宁海的追悼会都没参加，就匆匆回去了。”

12月14日1时，安徽媒体记者“淡淡esse香”，在微博中对复旦学生的冷漠提出了谴责。

“淡淡esse香”说，张宁海的遗体被搜寻出来，抬下山的时候，18个复旦大学生，并不是像报纸写的那样痛哭流涕，他们很平静。甚至连我们的采访都是追着问的，他们说要回上海。一路跟到他们临行的车前，一个男学生过来说，不好意思，要上车了。接着，把车门重重地关上。记者心痛地说，凝固的那一刻，有些东西，比天气还冷。

记者随后连续更新了数条微博，为张宁海的牺牲感到不值，揭露了复旦学生在获救现场的无情无义，微博转发达4800多次。

当这些获救的复旦学子，返回学校后，已经不再是山上恐慌的迷路人，摇身又成了校园精英。18人获救名单中的杜彬，是复旦登山协会成员，他在网上与同学的一段对话，网友截屏放上微博。刚刚获救回校的杜彬，“心理状态还可以”，与同学在留言对话中透露出“校方让大家克制”，“石翔“提醒杜彬”要学学危机公关，经过这次，登协就是你的了”，“你要学着去建立秩序，去控制老人，去协调关系，去利用资源，这是这个协会可以给你的”，杜彬回应“嗯，还得靠你们，我经验太不足”，“先度（渡）过这次难关吧”。

为了解救18名大学生困于黄山无人区，年轻的警察生命竟然英勇逝去。在全国众多微博或论坛上，迎来各地网友的沉痛哀悼。最该反思的是复旦校园论坛上，却连续爆出复旦学生们，竟然忙着讨论如何对应舆论，如何控制媒体，如何危机公关，实在令人心寒。

天涯论坛贴出复旦大学bbs的几封站内信，发信人ciang在信中说，“现在媒体都在宣扬复旦学生的推卸责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因此ciang想，“复旦的新闻人若能在更广泛的媒体上客观地报道这件事，针对复旦的情绪就会很快消失。”他还表扬了上海某记者（复旦毕业）的报道，对复旦效果好，如果换另一个记者写，绝对是反效果。

ciang指出，通过这件事，看出复旦对新闻媒体的控制力有所下降，建议新闻专业的毕业生应该多去几家报纸，而不是集中在一两家报社，阵地要多占领，会有很好的效果。这封信中还提到，“黄山事件”的根本原因在于公共品的提供和个人自由的矛盾，也是中国收入差距扩大必然经过的阶段，没什么可讨论的。

复旦网上建议，应该趁此“黄山事件”机会将安徽以前的关系巩固起来，民警的追悼会可以有一些校长或副校长参加，在此基础上，顺便争取生源和巩固其他关系。要多带几个院长和系主任去，让人看出诚意。最终，化坏事为好事是必然的，也考验校方的公关水平。

除此之外，复旦论坛上还出现了事件中最不负责的表现是警察找到队伍后，要求立即下山，导致了警察坠崖，“做这个决定的人就是最大责任人”，“危险区不能进去是不成立的，爬雪山的人怎么不禁止”等说辞。

英雄尸骨未寒时，复旦论坛上涌现如此“理性”的分析和看法，让网友看过都觉“太冷血”。

    活动事先未报告学校
    活动发起是位复旦校友，曾是复旦登山协会会员，是网上发帖召集同行，活动并非复旦登山协会发起，参加此次活动有位复旦登山协会副会长，但没有向学校相关部门报备。

黄山遇险并非复旦首次发生类似事件。早在2004年，一支由5位复旦毕业生和在校生组成的登山队，不顾学校和家长反对攀登海拔6206米的启孜峰，曾就引发过社会的广泛关注。据高校规定，学校正规社团组织的活动，须经学校社团管理部门批准才能进行，5位毕业生和在校生曾希望通过学校社团活动的途径，申请攀登活动启孜峰。学校考虑到5人在技术水平、装备以及经验方面都不成熟，因此没有批准。但是最终5人还是执意前往。

此次组织集体游黄山，事先不报告学校。当晚21时获知学生被困后，复旦迅速成立工作小组，从21时起到24时许，才对在校的2.8万余名学生摸排走访完成，最终确定18名探险活动参与者中，有10名系复旦在籍学生。

大学生这种自由散漫的心态与不服从管理行为，是当前困扰学校，并有所漫延的难题。学生想干什么，心中只想自由，生怕被谁干涉，离远社会组织；一旦受困或出事，就束手无策，只有哭喊救命，渴望整个世界来拯救。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独立生存”“自我解救”素质和能力欠缺，正是现代教育的真实写照。

　　活动是在12月3日发布的召集帖。贴上对探险目的地简介，竟然空白，连目的地海拔、地貌等最基本要素全不写上。只有行程安排上说，此次探险要“空身登百老峰顶，下撤后拔营，而下山后到达山下翡翠谷，出山。” 网帖仅列举一些基本的户外装备，背包，睡袋，防潮垫，帐篷，穿休闲或户外服装（不要穿牛仔裤），登山或徒步鞋，个人卫生用具、头灯（或手电）、食品、个人餐具、水壶、刀具等物品。还有召集者只注意到活动前的天气变化及影响，没有留心到未来活动时间内可能出现的天气变化。结果，旅行中遇到雨雪天气，导致迷路，说明组织者连基本的户外旅游探险经验的欠缺，就连专业的大雨衣及保暖毯，没有列入必备的专业装备，整个准备工作错漏百出。

这样无准备，就敢登山，无知者无畏。好歹念复旦大学，头脑简单让人笑话？ 

    自行寻路进黄山景区
    新华网上报道，“历经9小时的搜救后，13日凌晨2点37分，搜救人员找到18名在景区未开发开放区域探险的遇险人员”。 获救地位于景区未开发开放区域，这确实隐晦说法。直接明了说法，应该“为了逃票，避开了正路”，类似于翻墙进公园。这是为了节省开支，却选择了危险。不但置于自己绝地，还要了他人的命。我们的“天之骄子”，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大智大勇，却有“置之死地而后殃及无辜”愚才蠢智。
    组织18个人的旅游探险团队，首先，要请当地的全程向导，人数多应请2名以上的向导前后照应；其次，要了解当地天气，不了解结果遇到黄山异常雨雪天气，导致迷路；其三，缺乏有关通讯在山区复杂地区失效的经验，遇险的复旦学生通讯不通。救援人员根据GPS卫星定位系统等装备，确定迷路者身处位置范围，那是人迹罕至，没有手机信号。

联通广告说“无处不在”景区下点雨，就不行了？移动广告说“神州行，我看行”，行到黄山，咋就不行？平时广告，胡吹大气，关键却不行，这是电信忽悠广告通病，不可信！

（1）“噩耗传来，18人自发在临时休息场所举行了简短的默哀仪式，向牺牲民警表示沉痛哀悼和崇高敬意”，人家为救你们丢掉一条命，你为人家默哀一分钟，良心安吗？就象坐在自己家里给人祝寿，没有诚意。探视烈士遗体表达敬意，探看烈士单位表示谢意，探望烈士父母表示歉意……很多事应该亲自去做，才能体现人性的价值，否则与草木禽兽何异？
   （2）“就在昨天的这个时刻，张宁海还是活着的。但只是为了给一个女学生让路，才坠入悬崖。可这个女学生，甚至18个学生，面对记者的追问，一致缄默，不承认这一点”。为什么不承认恩人遇难的细节？如果另有实情，可以陈述出来，缄默是啥意思？恐怕这些人心里的小九九已经在盘算，如果承认了警察遇难的细节，就要给人经济赔偿了吧？难道一条生命的价值，还比不上你们对钱的看重？何况这个逝去的人是于你们有恩的！英雄殉难，自有国家抚恤，用不着你们掏腰包。你们要吐露实情吧，要不然憋在心里，会扭曲自己的灵魂。
   （3）驴友们擅自进入危险地区，陷入绝境，已屡见不鲜，安全第一切勿盲目最为重要。要说那位以身殉职的警官因为让路而坠崖，本人也不相信。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天黑路窄，为了学生们的安全，前后维持行进速度，不叫队伍过于分散而坠崖牺牲，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向英雄致敬！

（4）获救的是你们的躯壳，但你们的灵魂，却坠入了山崖！

（5）这18个添乱的人，为了充分休息，连救命恩人遗体都不去探视。可见，他们特别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却也特别不懂得珍惜他人的生命。

（6）苍天无眼，带走一位英雄侠士，却留下一堆行尸走肉。希望英雄的灵魂可以震撼他们，让他们找回人性。
   （7）无知不是罪，当你们把无知给无辜的人带来伤痛的时候，那就是罪恶了！
   （8）道德缺失难道只是这18个孩子的错吗？

（9）首先，这个社会要考虑自己的教育制度是不是出问题啦？其次，要考虑高分名校的做法是不是对的？其三，这样的学生是择优录取的，优秀在何处？其四，高考临近全民肃静的做法是不是作秀？其五，上海距离黄山有千里之遥，警方为必要长途出击吗？

 （10）教育产业化、市场化整出来的残次品似乎不少？！

（11）18个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的蠢货！既然是探险，还打110干什么？出发以前是不是觉得自己本事挺大的`~！！！

（12）上海距离黄山有千里之遥，警方为什么要长途出击？把警情转给黄山当地警方来处理，才是正确的方式。从上海到黄山，人车来往，耗费多少税收？浪费多少能量？占用多少警力？难道上海人在新疆出了事，警方也要万里救援吗？有现代化的联系方式，有全国统一的警务系统，哪有千山万水的必要？

（13）知识多少，不一定说明教育的成败；但品德的低下，则表明上海社会熏陶出来的。人们已经离传统的中国道德越来越远了！！

（14）被救下山的学生因民警牺牲而默哀，然而却有人连手都不曾从口袋里拿出来，连基本的尊重都不懂，难怪网友发出愤怒的声音，认为这些学生不值得救。

（16）事件发生后，学校网上社区的讨论更是让人感觉到这些学生的冷血，我们的警察因为救这些人而牺牲，他们没有任何的反醒，而是只会推卸责任，甚至倒过来指责营救者，这些人，是在国内最好的大学里，这些人是社会未来的栋梁，或者说至少他们会占着社会的主导位置，但这样的人，真的能撑起中华民族的脊梁吗？我们的教育到底出了问题，我们的人才选拔制度缺失了什么

（17）现在有的学生真的道德底线不足，就不是人样!目空无人、不讲做人的道理，就是个考试机器，家长溺爱、偏袒、自私造就了这样一批无用的人。

（18）自从教育产业化后，中国教育的产品“大学生”就是认钱不认人，因为制造他们的教授也是只认钱的人。

（19）复旦学子的冷漠，确实寒了众人的心，高校学子对待生命缺乏最基本的尊重和敬畏，引来网上批评如潮。一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哪里还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中国走到该重读鲁迅的时候了。

     学校、家庭、社会、政府该不该反思

对于大学生的过错，社会舆论是十分宽容的。在第一时间，牺牲民警的父亲就对媒体说，不要责怪这些学生。

 复旦校方表示，这是校内学生对学校工作的评价，也许出于爱校的目的，讲出了比较急切的话，不一定要上纲上线。网上言论氛围还是比较自由的，也希望能够比较宽容。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里，曾分析智伯无德而亡时写道：“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现在我们根据德与才，两方面的“有”与“无”，把人分为四等。第一等人：有德有才——人才；第二等人：有德无才——庸才；第三等人：无德无才——蠢才；第四等人：无德有才——害才。对应这样的评价体系，我们的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不妨引入评价体系，对号入座，看自己教育对象，究竟属于哪类“才”？

记得在今年九月份，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在第四届复旦基础教育论坛上，就曾痛批教育功利化，他说：“我深刻地感受到现在许多学生对成功的理解非常偏颇……总希望找秘诀、走捷径。”“我们培养的学生，要有对个人、对整个国家、对人类的责任感。如果学校教育只注重知识，不重视德性培养，那么培养的人越有知识，越可能成为社会的祸害。”

说明了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已经有着强烈的教育危机感。那么，关键是，我国的大学应该采取怎样的措施？

当然，这问题的症结，不是大学一家就能解决的。我们的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也是不是应该好好反思一下？我们的体制和政策导向，也是不是应该好好反思一下？怎样让我们的孩子-----祖国的未来，变得如此“功利”，我们社会还要不要讲是非、公德？

    林国奋写于2010年1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