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是个领袖们完全赞成的东西
杨于泽

　　要不要民主，要什么样的民主，在中国至今还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2月27日下午，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与网友在线交流时表示，民主是解决“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周期律问题的关键，只有民主才不会出现人亡政息。总理的论述，再次肯定了中国实行民主的必要性和必然性。
　　在中国，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早已是“国策”，白纸黑字载入中国共产党的各种政治性文件中，并且宣示中外。特别是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要“更高地举起人民民主的旗帜”。但仍然有人坚持认为，民主不适合中国的特殊国情，中国不可能实行民主。其潜台词是，“人民民主”不是民主，不具有民主的内涵。
　　怀疑派人士实际上认为，关于民主的论述是一回事，实不实行民主是另一回事；写在纸上的民主是一个姿态，大家不要把它当真。他们的逻辑还包括：领导可以大谈特谈，下面不要跟着擅自议论。有了这样的认识和心态之后，他们在给中国的民主进程出主意的时候，往往是一种消极的态度，生怕越雷池半步，其立足点是保持现状、原地踏步。实际上，他们并不相信我们党和党的领导人对民主的真诚。
　　但有很多证据显示，我们党发展民主政治的论述是真诚的，中央领导人推动中国民主的愿望是真诚的。1999年4月13日，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告诉CNN记者：“我为民主奋斗了一辈子，因此，我觉得民主没有什么可怕的。”2007年3月16日，国务字总理温家宝在回答法国世界报记者提问时说，民主、法制、自由、人权、平等、博爱，这不是资本主义所特有的，这是整个世界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共同形成的文明成果，也是人类共同追求的价值观。他们的表态如此明确无误，而且宣示中外，其真诚不应受到任何怀疑，不应受到某些人士自以为“心知肚明”的歪曲。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其关键在于对民主内涵的理解。我们谈论民主时，有时候将其表述为“人民民主”或“社会主义民主”，于是有些人就过度想像，以为中国要建设的民主政治是另一种特殊的“民主”，并非人们通常理解的东西。但“人民民主”、“社会主义民主”既然被称为“民主”，自然具备民主的一般内涵和特征，把民主的一般内涵和特征排除在“人民民主”、“社会主义民主”外，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温家宝总理三年前答法国世界报记者问，已经明确民主是“人类共同追求的价值观”，用通俗的话讲，民主就是“普世价值”。中国发展“人民民主”、“社会主义民主”，自然要指向作为“普世价值”的民主，而不会是一种排除民主一般内涵的民主。这就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也是市场经济一样，而且是“完全市场经济”，而不是一种特殊的市场经济。
　　在中国，除开少数思维“异禀”的人，现在对大多数人来说，要不要民主已经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如何推进民主建设。发展中国的民主，既要循序渐进，又要不断突破，不断充实和完善民主政治的一般内涵。有人担心，这样做就是西化，完善民主政治的一般内涵就是照搬照抄西方民主。但诚如温家宝总理所言，要破解中国数千年来“其兴也勃，其亡也乎”的周期律，只能实行民主；民主还是反腐败的法宝。推进民主政治，完全是形势所需，是中国政治发展的必然。
　　俞可平说，民主是个好东西。现在应该加上一句：民主是个中央领导人完全赞成的东西。作为中国社会的一种内在需要，民主在中国已经不再是对外国的照抄照搬，而是正在自生自发的东西，是一种“内生政治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