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朋友那里听到的故事之

 

朋友送来一盒带子，要刻光盘。顺便讲了根据内容编辑、加背景音乐、突出主题，想传到视频网站看看。本来像平常一样，输入电脑，把重点重复，配上歌曲，分几集，完成任务。却想写些文字，便有这个故事。

 

第一个家庭：是一家企业的职工宿舍，现在叫小区；一栋六层的三楼往西的两居一室，住着中年夫妻和一个快大学毕业的儿子。

 

配音乐，很适合《做你的一半》。

 

儿子的爸在十几平方的客厅和妻子商量：送些礼给企业经理，企业改制，莫像有些职工提前内退、买断工龄。有班上，每月有一千把块钱，日子过得去。最主要的是为儿子就业打点基础。

买集资房，儿子读五年大学，屋里亏了帐，那里还有钱送礼。

你到娘屋里借点，我也想点办法。

为了你和儿子，我硬来头皮去讲好话。

你不晓得，那些行贿受贿的人那个没发财！当官的出了事用财产来源不明罪，送的人多、加上工作上的开会、作报告、记者采访、有国内参观国外访问，确实不拘小节。

看样子，你蛮懂生财之道。可惜迟了？

为崽，才走这步棋。

不为一点自己？

说我们隔壁，以前是一线工人，领导的生日、逢年过节，像崽女孝顺亲爹娘那样。不到一年，先是升了官，接着对企业有贡献加工资。上个月买了商品房，听说每月交物业费要好几百上千。

难怪！我怕你突然变聪明哒？好罗！咯回听你的，但愿老了能享老公能享崽伢子的福。

 

字幕：半年后。

 

儿子的爸在企业按科室分放报刊，后送到各办公室。

 

儿子在企业董事长办公室写什么开会的发言稿、整理什么资料、做文秘。

 

儿子的妈在新房的卧室床上，和并排靠着的老公讲：搭帮借钱送礼，不是没现在的福享。

退休了，还好过些。

比住以前的集资房要好！跟有些下岗、提前内退、买断工龄的职工强好多！

这正是我找我叔叔借钱时讲的：吃小亏占大面子。

男人也要有女人心！

 

企业的集资房外墙有红砖有水泥石灰的，有木框窗、有铝合金窗、其中有一些老式的和用不锈钢的护栏。

商品房几十层、蓝色玻璃外墙、有停车场、有保安、有休闲场所、里面是电梯上下。

 

第二个家庭：同一家企业的职工宿舍，是一栋稍新八层往东的五楼两室两厅，屋里是快六十年的老年夫妇，和二十多岁的在小区蛮靓的千斤。

 

音乐可选《我们没有在一起》。

 

千斤女儿在开放城市打工，由于外表靓、加上发型、衣着，在打工的企业和租房住的地方有一些帅哥主动打招呼，也有大胆开门见山的：

要是做我老婆，我让你幸福一辈子！

笑，是给我希望等？还是温柔的拒绝？

要不是我们租房，美女说句话。

……

 

在企业一办公室，一位中层干部：从今天起，你到办公室上班，负责接待工作。等会，办公室负责接待来了，先熟悉熟悉。

 

在宾馆外，中层干部和千斤女儿一同进宾馆、坐电梯、开房门、关门。

 

千斤女儿一个人在租房的屋，好像有主见：我二十几岁，他有妻子有儿女有家，这样下来，我怎么办？

她接手机：妈，屋里有什么事？不是不会打电话？要我回去？这次听妈的。

 

不到二十多平方的客厅，父亲、母亲、女儿一起看电视。屏幕显示地方干部慰问贫困家庭。

仍有当年风韵的母亲：单位跟你办了退休，是不是要去感谢领导？

穿着时尚的女儿：爸，妈讲得对！哪天一起到领导屋里去？顺便问问招人不？

红光满面的父亲：先要问领导住哪里？

 

千斤女儿穿着性感魅子在父亲单位财会办公室。有时把一些财会帐和表送到领导办公室。

 

千斤女儿坐在领导开的国产车上。

中年领导：今天先到展销会上去看看。再到附近的宾馆去。

千斤女儿：对不起！我身上来了。找人事资源部长？我打电话给她。

算了。她不注重外表。

 

领导在办公室，和千斤女儿一起各坐单人皮沙发，谈财会帐、表和数据。

领导接电话：崽坨子要钱？我桌子左边抽屉里有一千块。听说我在外有几腿？没有！不信？要我注意身体。知道！屋里、崽坨子、爸妈拜托你！莫讲客气！……

 

第三个家庭：同一家企业的职工宿舍最老的一栋五楼中门顶层左边，外看是单阳台木框玻璃窗的套间。屋内住五十岁左右的夫妇和一个在另外一家企业搞卫生的二十岁的儿子。

 

最好用《微光》的曲。

 

头发有白显老的男子在一所学校守传达和收发报刊。

 

他骑着单车，路过福利彩票投注站。下车对店老板：打四注双色球，尾数不同。

恭喜你中大奖！中五百万。

他先递一百块的红纸币，接过打印的彩票：谢谢！我是每次买一条烟，节省的钱买彩票。

是玩，也是以小赌大。有向社会献爱心，中了大奖，改善生活。买一部电动车省得踩。

骑车是锻炼身体。

衣服可以穿名牌。

下岗职工，能填饱肚子，屋里平安就不错了。

欢迎下次光临！祝大哥中五百万！

 

几个平方的客厅，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心情好的父亲：征求各位的意见看？打工，像农村分田到户只能填饱肚子。屋里两个男子汉一个堂客们，要何是让屋里过得好？

微胖有气质的母亲：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中国几千年留下的传统！

青春朝气的儿子：现在男女平等！也提倡同工同酬。

母亲：什么现在？古代有花木兰代父从军，唐朝有女皇帝武则天，清朝有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不是现在开始讲的。要我讲，屋里要搞好，光靠男人的力气、帮人打工一时难。有人说帮人打工一万块一月还是打工，老板挣了钱，心情好，员工日子好过！可以加工资发福利。要是老板没挣钱，亏了，客气的老板有素质的老板会对员工讲：企业不行了，请各位走人。依我看，自己当老板，那怕一天只挣一分钱也是老板；会尽力尽责尽心！最主要的是会使自己动脑壳。打个比喻，农村的锄头钯头不用，放在屋里会生锈。脑壳不用也会一样。

儿子：妈真会比喻。倒是对崽有用。

父亲：我讲一个假如，或者是如果，我每次买烟是一条，节省的买彩票。要是真的中了五百万。你们何事用？

儿子：咯要问妈。

母亲：先买房，改善改善，看会转不转运气。！一世住几十平方，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是穿好点，让别人看了像人样，不是穷酸相。第三是吃好的吃营养的，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父亲：难怪有人讲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何不做生意？

儿子：妈讲的有道理，爸讲做生意也有道理。只是做生意要熟门熟路。爸，下岗几年，在外打了几年工，从哪里学的假如、如果？要是真的中了奖，没经历过也不晓得何事搞？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下车看福利彩票投注站看中奖号码，拿出早几天买的彩票对。他笑了一下。不相信眼睛？从灰色夹克里拿出烟和防风打火机，点燃，一边抽一边细心对中奖号码。

他走近投注站，拿了一张宣传双色球的资料。双眼盯着怎么兑奖的文字说明。

 

字幕：三个月后。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骑电动车到原来的住房。和几位打工的青年签协议。

我是崽伢子结婚才租给你们。

谢谢大伯。

有几件事要讲清楚：晚上十二点不要太吵，这里是职工宿舍，莫影响人家休息；青年哥哥讲话做事容易冲动，最好事先想想自己的理由也要想想人家有没有道理。你们住这睡得好，上班全心全意；很想你们在城里找女朋友，有自己的家。

谢谢大伯。几个青年异口同声。

 

字幕：企业改制办后办公室。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平常的夹克；儿子一套西装，左肩斜背着一个真皮多用包。

男人问以前的同事：职工股我用现金买。到财会上过完户，给现金。

男人和以前的同事办过户手续，儿子一边点现金一边说：数一下，谢谢你！

 

在改制企业的办公室。很有老板派头的五十岁左右男人对董事长：你好！我是借企业的改制不断完善，持有企业百分之五的股份。作为企业股东，有几点建议：一是，企业的决策、经营、分配，应召开全体股东大会讨论。这叫民主决策民主监督。二是，企业高管的年薪要与地方的人均收入、企业的决策、企业的经营、企业的业绩等挂钩。国有企业改制后，应像国有企业的上市公司那样，要有章程和细则。

老兄，怎么没发现你的管理才能？很好的建议！我们是国有企业，有些改制、决策、生产、经营、分配等要上级和地方政府审核审批。最近企业会招聘员工，你和儿子一起来？

让我儿子试试？我老了！

 

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家在乡下买了一块地基，建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屋里比以前讲究些，一家三口都有各自的专业电脑。

儿子专心收集新闻、财政、证券方面的信息。

母亲穿着讲究看儿子：你比你爸好！不会下岗、提前内退、买断工龄。

可不能享受国家法律规定的一周休两天，还有节假日。

股市放长假，你可以带堂客、崽伢子到国内国外随怎么玩就怎么玩。

人家休假是带薪呢？

那要看你的命啊！像一些青年学生考公务员。

在于自己选择！自己的命靠自己。

 

儿子用名牌笔记本在收集股市信息，选择有价值的投资，在专业证券软件上操作炒股。

爸爸在另一屋里喊：做了爹的崽，是不是要想想你的崽坨子？

谢谢爹老官！就来！马上抱快叫爸的崽。妈妈讲过，你们的媳妇也学妈：不要为了挣钱，忘记亲情！还有做丈夫做老公的责任！

爸爸在远处的声者：钱啊！是嫌不净。钱对人，是生不能带来死也不能带去。拜托快一点，不要你妈你堂客抱我的乖孙到电脑房和你一样受电子辐射吧？

儿子关了电脑：报告！马上到。喝一口浓茶，清一清口里的烟味。

……

 

写完后，朋友来拿刻好的光盘。我请他看写的文字。

他仅说：盗我的内容？

我笑着：带子里的人和事很有社会共性。我还没有想好题？

叫看他们告诉你什么？

好啊！借朋友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