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驴从来着力微观,并且只关注企业。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以来,“不论国事”几成习惯,一切看在眼里,烂在心中。
曾 在北京听过一个历史学家说过,其实近代以来,中国最有理由恨的国家,恰是那个曾经的社会主义老大哥。日本人侵略过我们,所以时至今日,举国痛恨鬼子,谁不 骂几句小日本,谁就有汉奸之嫌。一有点由头,我们也会集体骂美国,美国出事就幸灾乐祸,美国发飚就群情激愤。但我们却从未发起过痛恨老毛子的全民运动。但 事实是,近代以来,夺我钱财,占我土地,杀我同胞,最多最久最狠的,恰是这个恶邻。
说到俄罗斯,不禁想到一个典故,是关于前苏联的前任领导人赫鲁晓夫的。
1956年2月, 苏共召开二十大,接替斯大林担任苏共总书记的赫鲁晓夫,在会议最后一天作了一个秘密报告,公开批评斯大林,在苏联社会和社会主义阵营中引起极大震动和混 乱。秘密报告列举斯大林的诸多罪状,赫鲁晓夫宣讲报告时措辞激烈,义愤填膺,与其过去斯大林在世时的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媚状,形成鲜明反差。当时,参会 的一位中央委员,匿名给发言中的赫鲁晓夫写了一个纸条,说:你既然知道斯大林有如此多的错误,你为什么不早指出来,当时你在干什么?你躲到哪去了?
赫鲁晓夫居然把这个纸条的内容当众读了出来,然后声色俱厉地寻问,这是谁写的?现在站出来!现场鸦雀无声,谁也不敢站出来承认。这时,赫鲁晓夫用平静的语气说:
当时我在的位置,就是写纸条的这个人现在的位置。
这事至少能够给我们一点警示:
首先要学会推已及人,自己做不到的事别要求别人。你看别人丑陋,自己内心常有丑陋的一面。
其次,在一个缺乏健康机制保证的组织里,别指望总有英雄人物出现。创新等于冒险,直言等于找死。错不在个人,错在体制。一旦会议或表决,总是“一致同意”、“坚决拥护”,这个组织也就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