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记:这是2003年6月的一篇文章,当时是有感于一位朋友的经历而写的。许多年过去了,现在朋友们相聚,很少有人去怀念和谈论爱情,爱情仿佛变成了卡拉OK的轻吟浅唱,变成了网络游戏的你浓我爱,变成了一时的男女朋友,还有24小时的爱情……
爱 情 如 水【4】
——献 给 M
~~~ 石 新 荣~~~
很久没有见到我这位朋友了,因为她已经移居国外,据说正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记得在很多男人女人都会唱《广岛之恋》的时代,她喜欢的依然是那些纯纯的老歌、包括苏联歌曲,喜欢的是纯情和革命浪漫主义。但是,她的职业却是最为前卫的,可以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这样一个人,能够坚守“爱情如水”的信念,本身是一个时代的奇迹。
我无意赞美什么,我只是相信,不管时光如何变化,不管生活如何的光怪陆离,在我们的心底,始终有一片纯纯的净土,滋润并生长着一片小小的绿芽……
『4』男人们在一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有时会用若有若无的爱情水调调味,说得庸俗些,再庸俗些,最好黄色下流一针见血,准能赢得阵阵喝彩!这时候,男人还渴望爱情水吗?不,有酒水就够了,美酒加美女,不用费心琢磨,很好!
女人们在一块幽幽地喝茶喝咖啡,傻傻地讨论爱情,凄凄惨惨切切!还有傻女人会背:“上邪!我欲与君长相知,长命毋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会,乃敢与君绝。长相知啊,长相知。”——让人无端生出许多失落,纯粹无病呻吟!
把爱情水当茶当咖啡喝了吧,再来一瓶红酒,一醉方休——可是你说你很难喝醉,这可怎么办?我可不胜酒力,三两二两就半醉半醒了,很容易飘飘然,大声唱歌,解脱思想的镣铐,让身体自由舞蹈,很过瘾!我比你庸俗!
那天中午,在“老朋友”酒吧,我们又在一起开怀大笑。只能约这个时间,请你吃个便餐,祝贺你考上博士,还是文学博士!
你说“哦”!声音拖得长长的,有几分调皮!
学习是一种生活方式,你说,你有些伤感地说,等我读完博士,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你要走了吗?我的问有些伤感。
但是,怎么办?有时候,我们也许真的要换一种方式寻找。
我们默默对饮,默默干了一杯,又干了一杯——伤感的酒!
我知道,今后,我们不能这样对饮了!
知道吗,你是一个具有大智慧的真女人!你的豁达、宽厚,常常让我感动。每次和你交谈,心情都会特别空灵——就象突然走进了一个月光山谷,只闻鸟语花香,不见人间烟火!
不必理会世俗的眼光,真的不必理会!
——伟大女性乔治·桑说:在人类的情感之中,最美好的感情,即不仅能从伟业和英雄行为中汲取力量,而且能从患难和挫折中汲取力量的感情,从我们情感初萌时就在我们心里滋长起来,与我们生命一样长久的感情,能够使我们的生命价值倍增,使我们的生命真正延长的感情,能够在自身的灰烬上复燃,破裂之后能够重新建立起来,并且和往昔一样亲密、牢固的感情,——这种感情,唉!诸位都一清二楚,不是爱情,而是友谊。
一直想把这段话写给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只是我始终相信,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一定有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一个拥有保质保鲜容器的男人——来盛你这汪水,读懂你呵护你历经四季风雨后的清澈!他一定知道,你的爱情水中,有小溪的活泼、江河的奔腾、大海的包容、雪山的纯净……(完)
2003年6月2日初稿、6月4日修改并配自画图,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