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雨过天青的下午,坐在办公室里,因为无聊,他翻看着一些杂志。一本、两本……当他就要放弃翻阅的时候,那本朴素的杂志《民族文学》闯入了视线。这是一本专门刊载少数民族作家的刊物,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投稿,结果他的文学生涯就此开始了。他为此获了奖,是《民族文学》引领他走上了文学之路,走上了文学大舞台。他是伴随着民族文学成长而成大的,“我生于这摇篮,我还要走出这摇篮,走向世界,以报答民族文学的恩情。”重庆文学等大奖的获得者土家族作家苦金,向我讲述了他对摇篮的感恩之情。
“我是民族文学培养出来的。”这是《满族文学》杂志副主编于晓威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于晓威近年来曾获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骏马奖”,连续五届的辽宁文学奖,辽宁省优秀青年作家奖。知恩图报,是这批作家为人为文的准则。
蒙古族作家韩静慧是“骏马奖”获得者,也是一位儿童文学畅销书作家。她说:“我虽然写了一些书,但我感觉自己还是站在文学的窗口朝里边敬畏地张望。从儿童文学向成人文学转笔写作是从《民族文学》开始的。因为最近几年中国作协给我每期都寄《民族文学》杂志,在慢慢的阅读中就渐渐地喜欢上了我们少数民族作家的刊物。 2008年后我在《民族文学》上连续发表了几个中篇小说,大多都是关注现代社会白领家庭,特别是关注现代知识女性们在爱情、事业、生活中的跋涉与躁动、困惑与挣扎的,意在探索职业白领女性在现代化都市进程中的精神状态、心理危机与生命价值。”
藏族女作家白玛娜珍的几句话,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不仅是我的民族需要我,而是我需要我的民族;也不仅是民族文学需要我,而是我需要民族文学,我要选择我的民族,我的作品是心灵的流露。”
仡佬族作家肖勤是位女乡长,在《民族文学》上发表第一篇处女作后,去年又参加了《民族文学》祖国颂改稿班,谁也没有想到,她刚到改稿班时,对文学似乎还是懵懵懂懂,可经过中国作协民族文学、鲁院的培训后,她的创作有了突破,小说连续在各大刊物上露脸,《小说选刊》等刊物纷纷转载。在这次改稿班上,在叶梅主编等人的交流和指导下,她的近作一个中篇、一个短篇和一篇散文将作为《民族文学》“特别推荐”集中刊发今年的第八期。
对文学一放就是十五年的人,为何又重操旧业?蒙古族汉子曹国军的话意味深长:“我年轻时就开始文学创作了,可是生活窘迫,一个人连固定工作都没有,没有住的地方,没吃了上顿找下顿的,还搞什么文学?所以我一心挣钱养家糊口,经过十五年的打拼,终于一切都安定了,家也从内蒙落户到了北京。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个文友见面会上遇到了叶梅主编,她说:“经商是你营造的物质家园,而文学是你要营造的精神家园,物质丰富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对精神文明有所需求。我希望你重新拿起笔,好好营造自己的精神家园”。从去年到今年,我连续在《民族文学》和其它刊物上发表作品。作为一个商人,生意我早晚要交给下别人,但文学创作之路永远属于我,我会永远走下去的。我绝不会仅仅做一个商人,还要做一个民族文学阵营中的创造者和追随者。
藏族作家达真近来创作势头正旺,他的长篇小说《康巴》在北京召开了研讨会。他说:“参加改稿班看见和听到民族文学这四个字,顿时心生亲切,无论自己走了多远,都不会忘记。”
藏族女作家何延华腼腆地说,我的感恩与体会都在这三幅对联中了:
三十年栽树浇花育得桃繁李荣; 两万日雕金琢玉换成钟灵毓秀。
情注文坛满园桃李;爱洒沃土遍地蕙兰。
传经布道老凤沥血;知恩感恩雏燕有心。
我知道,她这是表达对中国作协、《民族文学》的感激之情以及编辑们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