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是很重视神童的,汉代的孔融、唐代的李泌与刘晏、宋代的方仲永,都是历史上的神童。对神童的关注延续到了现代。记得1978年时,整个中国的报纸、杂志、电视都在报道一个叫宁铂的神童,他2岁半已能背诵30多首毛泽东诗词,3岁时能数100个数,4岁学会400多个汉字,5岁上学。后来,宁铂被破格录取为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学生。
13亿人口的中国从来不缺神童,但神童的地位却是起起伏伏。一下子被捧到天上去,一切都是特殊待遇;一下子又摔到地下,什么都没有了。其实,神童的地位和最终发展,反映了一个社会对教育是否理解和重视。如果神童生活在一个科学、宽松的社会环境中,那是神童的幸运;反之,如果没有宽松的社会环境,神童的迹遇往往会变成悲哀。
在内部讨论教育问题时,安邦首席研究员陈功讲了一个例子,他的一位同学的孩子,现在上大学二年级,考大学那年正好赶上北京开奥运会。这个孩子从小就是物理奇才,还喜欢数学,他的业余爱好简直匪夷所思——喜好研究电磁炮。这种在美国大片《变形金刚2》中以科幻形式展现过的尖端武器,就是中国军事科学院的院士恐怕也要干瞪眼。但这个孩子就是喜欢,他自己设计制作了两级火箭,而且居然发射成功了。由于当时是在奥运会期间,这孩子因此还被北京市公安部门抓了起来,关了两个礼拜。
像这样的孩子,如果按照常规教育,让他在常规环境中发展,恐怕很难真的成才。但他们显然都是极具天赋的天才少年,如果给予适当的环境让他自由发展,那很可能在某个方面会成为未来的国家栋梁。
在国外,从古至今也有很多神童的案例。对现在有借鉴意义的,是现代西方社会对这些神童的教育及提供的环境。控制论的创始人维纳是一个名符其实的神童,他三岁半开始读书,以生物学和天文学初级科学读物启蒙。七岁时,他开始深入物理学和生物学领域,甚至超出了他父亲的知识范围。他在哈佛、康奈尔等多个大学接受了跨学科的教育,于18岁获得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写了《小的就是美好的》一书的舒马赫,从小也极具天赋,他22岁就已经在哥伦比亚大学教经济学了。鼓励天才的发展不仅是大学,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等众多的科学机构,都为各种各样的天才少年提供很多实现人生目标的机会。如在“勇气”号火星登陆计划中,火星着陆系统的总工程师就是三十岁出头的华裔科学家李炜钧。
对比中国的教育发展环境,我们相信,很多天才少年的人生轨迹很难放出创新的异彩。虽然近几十年我们一直在喊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不断强调科技创新,从中央领导到各级官员都是如此,但我们的城市、我们的产业、我们的教育体系,为科技人才的成长和发育提供了什么样的环境和土壤?我们的社会中是否真正具有了尊重科技、鼓励创新的文化?
自然博物馆是个很好的观察窗口。我们可以看到,虽然中国的房地产火爆到天上去了,钱是大把地赚,但中国有几个城市建设了“自然博物馆”?我们的各个城市和教育部,虽然大搞教育产业化,国内的中学向大学送出了无数的名校生,但他们有自己的自然博物馆吗?很多名校生在国内的教育体系之下,最后除了升官发财之外,有多少成了世界知名的科学家或是成了真正的科学栋梁?……所以,对于年轻一代来说,自然博物馆比高考成绩更重要,科学的启迪甚至比科学成果更重要。
最终分析结论(Final Analysis Conclusion):
在我们大喊科技创新的今天,有很多值得反思的地方,自然博物馆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侧面。但我们仍然需要不断呼喊,为孩子们争取更多的保持兴趣与好奇的空间。
(本文内容来自安邦咨询评论,仅用于学习,任何人不得用于商业用途,违者责任自负)
自然博物馆与科技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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