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这点事儿


                                健身这点事儿

 

    前几天又去办了健身卡,决定把中止了两三年之久的健身再拾起来。因为世博,健身卡也相对优惠许多,几乎和珞珈山校内的健身房的健身收费差不多。和动辄五十元一张的游泳票比起来,性价比实在好的诱人。

 

                                             (一)

        武大校内的健身房就在鲲鹏广场和樱园操场斜对角的风雨馆里,是一栋古色古香的中式老建筑,掩映在参天茂密的樟树、梧桐和樱花树之间,据说还是北洋军阀黎元洪时期兴建的。风雨馆一共两层,地面一层是室内篮球馆,专供校队练习比赛滴;地下一层则是摆满各种健身器材的健身房。从哑铃、杠铃、卧推、沙袋、跳绳、悬臂下拉等各种健身器材应有尽有。当然,还男女分馆。那时的健身费用现在几乎忘记的差不多了,健身卡似乎一月才十元,不限时。随到随练。

 

(武大风雨馆——本博主健身的启蒙之地)

 

        武大临近毕业的那一年,也不知道怎么滴,就突然对健身激发了莫大的兴趣。凡是皆有因果。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之所以突然想起来去疯狂健身,大概和心底里某种愤青杀手的情节不无关联,甚至想象着某一天真的革命杀人起来,先做点肌肉体能方面的储备,以免革命未成,先被人革命了。

 

       我是一个做事颇随兴致的人。兴致一起,就断然决定开练了。这和大三时候,在武大新图一个多月疯狂看完一百多部奥斯卡影片一样执迷和义无反顾。营养方面,别说什么蛋白粉,其实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有这个东东,就是知道了,一个月才几百元生活费也没有票票去买它。校内,鸡蛋不稀缺,但是煮起来很不方便,所谓的营养补充也就是每晚练完之后,去樱园食堂吃一份五元的排骨蒸饭和一杯酸奶。    

 

      当时也没有什么健身教练,有几次看见过几个老师模样的人,场内练得不亦乐乎的各位筒靴似乎也没有谁去咨询过。就这样,我就每天早晚两练,早晚各一小时,连续练了一个多月。有经验的健身者看到这里肯定会大惊失色:正如这些有经验的健身者所想象的一样,因为没有专业指导,且急于求成,过量的锻炼,突然在某一天开始了剧烈的生理反应——一躺下去就天旋地转根本坐不起来,遑论起身行走。

 

       但是,那个时候,我还是不知道是因为健身过火惹的火。就躺在床上无限悲壮的想象是不是身体某个部位从出了什么毛病,最后只能无限悲壮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比媳妇儿高两届,有一次武汉突然地震,媳妇儿正在寝室内。事后谈起当时地震一霎那的恐怖,媳妇儿曾经无限悲哀的想,可还是处女,连ML都没有体验就死去太悲哀太可惜了吧。我当时健身过火卧倒在床的心态估计和媳妇儿当时在地震中的心态有得一比。    

 

       在这种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几天之后,我撑着去了校医院。整个大学期间,没有去过几次校医院,这次是我对校医院印象最好的一次:一个中年阿姨医生听玩了我起病前后的经历之后,很幽默的说,你还一天两练,小心把你练到坟墓里去哦:(。没有花一分药费,就搞清了头晕的病源。那一刻,突然觉得这个可以做我妈妈的校医生,是那么可爱慈祥。我知道,我的很多很多梦,还可以很骄傲的重新做起来。

 

       有了这次教训之后,我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健身计划和节奏:由以前的一天双练修改为每周三次,每天一练;我主要是练习卧推、悬臂下拉、负重屈伸大腿、仰卧起坐、抱臂屈伸、哑铃和双杠等几个动作。也就是胸肌、红二头肌、大腿和腹肌等几个大块肌肉。两个月下来,效果出奇地好:尤其是胸肌已经开始很明显的隆起了,双杠也开始可以连做十个左右了,这对于一个体重达到65公斤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个非常令人鼓舞的信号。

 

                                                                       (二)

 

       如果说,武大的健身更多还是出于一中青春的懵懂的话,那么在中国最南端的海岛上的那段健身时光,更多的是一种移情和百无聊奈之后的打发时光。

 

      那个时候,身处海岛一年有余,心中那份叛离的情绪越来越难以遏制:一是因为月薪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显现出天花板的显性效应,和京沪深穗的现实差距,构成巨大的离心力;二是海岛的阳光太过灿烂,尤其是夏天,扎在身上,就如针扎一样。曾经因为中午在阳光下游泳半个小时,结果脸上的晒伤整整用了三年才自然消除。三者,说实话,因为海岛已经装不下心中那个久存的梦,再加上彼时在京沪深穗的朋友们,已经是风生水起。

 

        当年大学毕业放弃广州去海岛,导师曾对人言,某某断不可能长期蜗居海岛。现在想来,真是知人莫若师。当年的选择,只是为了一种俗世的圆梦。现在梦已圆,而新梦还在野草一般疯长。种种诱力,已经让每一晚的入睡都变成了几乎是一种折磨和灾难。除了离开,已经没有第二种方式可以救赎那时已如岩浆奔突的情绪了。至于俗世所猜测的种种离因,都不过是这些综合情绪最终的发酵和结晶。

 

       幸好单位的也有健身房。条件和武大相比,小了些,但是足够用。而且因为不象学校那么多人,人少,所以更显得精致和安静。每每在不多的工作忙完之后,就选择午后的某个时段前去健身。可能是因为心情的缘故,也可能是时间太短的缘故,这个时期的健身更多被当做一种消遣和可有可无而随时光逐渐淡去。

   

       海岛上各种星级酒店的露天游泳池,全部镶嵌在蓝天、白云、海风、碧水和椰韵之间,别说入池嬉戏,就是看一看也堪称一种享受。因为工作的关系,每每去这些酒店入住的机会特多,也因此逐渐养成了出差必带泳裤的生活和工作习惯。即便后来离开海岛,到了上海,也保持了相当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的健身逐渐从陆上转移到水里。和健身房的那些硬度的器械相比,柔性的水池对于肌肤的侵润更多是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形式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尤其是对胸肌的增长特别明显。

 

                                                                          (三)

    初到上海,几乎都能保持一周一到二次的游泳,后来随着工作渐忙,就减到一周一次,一月一次,最后终于被工作和俗务全部挤出了日程安排。这一歇,就是一年多时间再也没有健身过了。这段时间,体能和精力的消耗,也只有吃前几年健身所积累下的老本了。

 

     大上海健身成本很高,一张室内游泳票每次都是五十元,差点的也要三十元。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和露天泳池相比,室内泳池那种浓烈的消毒氮味,有时候实在让人作呕。到后来,实在忍受不了,几乎一想到这个味道就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