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炳皋说:“你这个翻译确实不好找,我的能耐就这样大,啃这块骨头是有困难了。但有一个人可能办得到,我想不妨请他帮忙试试,他是我以前同事,一起在学校做老师,我教书的时间短,他教得可长了,学生多,通过学生认识的人更多。。。。。。”
“对罗,就要请这样的人帮忙找。事不宜迟,干脆约他今晚一起吃饭面谈。”
“你是吃猪红屙黑屎的!想拖延都难。”牛炳皋的电话通了:“刀老师!我是谁你听不出来?对对,牛炳皋。我有个做大生意的朋友要找个翻译,你的学生多,想请你帮推荐一个。我们今晚一起吃饭面谈,有没有空?得晚一点,八点左右?好。就这么说定。”
牛炳皋约好了刀老师,看看时间还早,抓紧去解决秀萌的问题。
周明应一个人静下来,心想还是有牛炳皋这样的活宝打趣打趣也好,要不除了看电视,时间不好消磨。他又催促找翻译,是如同广东人说的“罩住瘦鸡觅肥鸭”。现在这个英姑,当翻译自然是好,人大概也可靠,但对他来说再可靠也是老板和雇工的关系。他坚持认为,必须要有床笫关系的才能到水乳交融那种层次。因此,如果真有合适的,不妨换其他人选。牛炳皋既然提供了这样一条线索,他何乐而不为?就让他操弄去。
坦白的说,他对英姑有过那种念头。那天在玖福餐厅等候洛克的时候,他们两人说着闲话,忽然觉得有一种家庭似的气氛,他就是这个家的男主角,她自然是女主角了。带着这种感觉看英姑,她顿时变得妩媚起。英姑不仅皮肤白皙,而且还比较细腻,身段也不错,是“要螺(臀)有螺,要波(胸)有波”那种身材,如果不是大笑眼角堆起一叠皱纹,总的还看得入眼。如果不知道她大他近十岁的真实年龄,也许他会接受她,但又非常害怕动过的女人像糯米糕那样粘上手了摔不掉。。。。。。这样一想他惊恐起来,很怕自己把持不住走出这一步,那可糟糕了!
因此,他认为这个翻译还是得找。他不相信,诺大个金边,在数十万华人中找不到合适的女人。
十、
牛炳皋同秀萌谈得不怎么愉快。他对她的印象总的不算坏。她的穿着还清新,不像常见的越南妹那样穿上下一色的薄而柔且鲜艳的很俗的衣服,身段饱满匀称很有性感,讲话细声细气却无娇嗲态。尽管她不算很出色的那种女子,但在他看来绝对配得上周明应。他不要她,不过是玩厌人家了,想要换新的。她是不是怀孕也看不出来。
“周先生来不了,我受他委托来见你。他是是很明确地说将要回一次国,所以要我来跟你谈怎么处理你们的事情。你有要求尽管对我说。”牛炳皋边说边注意她的神色。
“我有什么说的。他就这样踢丢我了,越想心里越窝火。他真的不想见我?”
“你精精灵灵一个姑娘,这种话还要我怎么解释?我尽自己能力帮你,你怎么想的明说。”
她不开声,轻轻地抽泣。好一会才说:“想不到让我碰上他这样一个人。”
“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这样拖着,拖下去还是人财两空,对你来说吃亏大。”
“是他不肯见我一直躲我,我那里拖了?”
牛炳皋一怔,知道到了摆出来意的时候,说:“我的看法,他完全不理你,你也奈何不了他什么,现在他要我来和你谈,就是有意思补你一点损失或者给点报酬,对你来看能够得到点补偿总是好的,他这样做了也算大家一场朋友的情分。你说吧,怎么说法?”
她听着慢慢的停止了抽泣,末了长叹一口气。“那就要他给我一点钱,总不能让我还要出钱做这个吧!”说着她指指自己的腹部。
“我就是来跟你谈这事的。”他拿出笔和纸。“立一个字据,我先给你垫出钱,你开个价。”
两人扯了一阵,定下支付的数目。他读了纸条上写的文字,叫她签字压手模。他说认识她也算个缘分,说不准以后会见面,大家怎么说也当个朋友。边说边收拾走人。
“你们现在还做木头吧?”她问。
“你知道的事情不要跟人去乱讲,周先生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是知道不少他的事情的,你就不要理他的事了。”
“我还会理他?我是同你说这话。你看要到我的话,说不定我会帮得了你。我有个一起的姊妹,她的叔叔是做木头的,生意做得不小,你要见他们的话,我愿意带你认识,不愿意就算我没说。”
“这个人的叔叔是在柬埔寨做,还是在越南做?”
“这个要问这个姊妹才知道。”
看她不像是说假话,但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同越南人做生意,一时不知应该怎么说话,拒绝了还不是拂了人家好意?他应着:“看看吧,以后有需要我会找你。”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能够不出其他意外的把周明应这事处理完,他心中很高兴。把钱给了秀萌他就巴不得马上走人,生怕她再突然出个什么主意来纠缠他。怀里揣着戒备心,就是怎么考虑能够速战速决。还有个让他高兴的,是他同秀萌经过讨价还价,最后能少付一百美金。周明应给他那些钱说好是包干的,反正他能够处理好事情,明确她以后不得再找他,立了字画了押,给钱多少是他的办法了。
心情好着的他脚步很轻快,走不了几步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寻声看去,原来是阿义在马路对面向他招手。
阿义穿着牛仔裤,上身是件咖啡色的园领T恤,人晒得黑黑红红的。“多日不见,发达未有啊?”
“发达的应该是你这种做老板的,何时轮到我们?”他打趣地回敬阿义。
“相约不如巧遇。今天有空,我们找个地方饮一杯啤酒?”
“今天没有时间,改日再约你饮一杯。你如今在哪里发财,晒得似火炭一般。”
“在六号公路做点小工程,整天在野外跑来跑去,哪有不晒黑的!那能同你做老板的比。我的工程将要杀档了,做完这摊不知去哪里找米下锅。你有什么好路子不妨提携兄弟一把,有钱你我一起捞。你现在生意怎么样?”
“只在奔波忙碌,还没有见效。”牛炳皋说着转身欲走,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哎,刚才你说在六号公路做工程?多远。。。。。。离金边两百多公里的地方?认识当地的人吗?”
“跟我做工的十多个柬埔寨人,其中有几个是当地人。认识他们又如何?”阿义眨着疑惑的眼睛。
“认识就有路数!是这样,我目前正同一个老板打帮手,要找点木材,就是要找红酸枝。你在下边如果有办法找得到这种货,老板全部给你买下,买一立方你可以赚得一百几十美金的,岂不是比你做工程强?”
“有这等好事为什么不早点同兄弟说!木头就多了,一天要多少立方没有?不过我没听说过什么红酸枝,不知到我到的那个村子有没有这东西。你开出你要的规格、价钱给我,我去问问,如果有货就立刻通知你。”阿义认真记录下他讲的各项数据,屁颠屁颠地走了。
牛炳皋回到酒店,同周明应边看电视边谈处理秀萌的情况。他省去那个越南叔叔这一段。正说着刀老师来了。今天是周末,他刚下课,从他所在的学校骑摩托车不用多少时间就可以到这里。(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