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我对钱伟长的最初理解是力学家,但对其历史并不清楚。我对钱伟长的尊敬,源于周恩来对钱学森、钱伟长、钱三强并称“三钱”,而我很佩服钱学森;我对钱伟长的具体了解,是听说其曾在上个世纪70年代用橡胶吸盘装在反坦克火箭弹上击毁了许多当时很先进的苏联坦克。从那时开始,是从心里佩服钱伟长。钱老上个世纪担任上海大学终身校长的事,真不知道,但前段时间研究系统论,发现上海大学的系统论排列全国前九,但是还很纳闷。最近,钱老仙逝,看了一些悼念的文章,才恍然大悟。
由此,就一直在看有关纪念钱老的文章,希望更多的了解钱老。发现评价很多,有的褒,有的贬,有的借题发挥。我个人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真理越变越清,只要不进行人生攻击就好。起码的一点好处是,科学家不是神,科学家能够被评论。
我把理解的有关评价钱伟长的典型文章转载下来,算作表达对钱老的怀念和以及包括钱老在内的老一辈科学家的钦佩。
新近辞世的钱伟长教授,又一次激起公众对大师的尊崇,以及对“三钱”这样近乎传奇的已逝学统的缅怀。然而,钱伟长人格之伟大和余绪之悠长,并不是著名科学家和优秀校长这样的描述所能概括的。
人们或许会好奇,作为1931年毕业的“老清华”、曾在清华大学工作多年的钱伟长,为什么在80年代义无反顾地去了上海?他与清华大学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恩怨荣辱,是一段怎样的历史?
清华大学的办学特色和传统,通才教育、学术自由和教授治校这“三大支柱”,是由老校长梅贻琦校长奠定的。上个世纪50年代初,在移植苏联模式的院系调整中,“旧清华”作为“半殖民地的教育传统”的典型,成为被批判改造的重点。曾拥有理、工、文、法、医五个学院的研究型大学,最终被改造为包括机械制造、动力机械、土木工程、水利工程、建筑、电机工程7系18专业的“多科性高等工业学校”,纳入培养“专才“的轨道。
结果众所周知,在反右运动中,钱伟长成为清华大学最著名的大右派,被撤销一切职务,停止一切工作,教授职务从一级降为三级,其罪名是反对学习苏联,反对院系调整。当年的批判文章称“1949年和1952年期间,他曾经以种种手法抗拒院系调整,使清华大学的院系调整工作推迟;1952年到1956年间,他表面上拥护教学改革,但背后却散布不满意的言论。”1956年后,以“反教条主义”为口实,公开反对学习苏联“否定我们教学改革的成绩,企图拔掉我们的社会主义教育旗帜”。
当我们纪念缅怀学术大师时,正视这一段清华之耻,或许会领悟学统的回归和重建会是一个多么艰难而漫长的过程!
引文见
《高等工业学校的培养目标》,《人民日报》,1957年1月31日。
《钱伟长语重心长谈矛盾》,《人民日报》,1957年5月17日。
《钱伟长的反动言论摘要》,载于《北京市高等学校反右派斗争的巨大胜利》,北京出版社,1957年10月。
[1] 李酉山:《钱伟长要把高等教育拉回殖民地教育的老路》,《北京日报》,1957年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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