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们房间里好像有一只猫。”我竖起耳朵,什么也没有搜索到。原来是我的呼吸道中有一点唾液,使我在呼吸中发出如同猫的轻声叫唤。看一下表,时间尚早,又睡。但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与其在床上折磨,还不如起床,一骨碌起身,打开笔记本电脑,书写起昨天的旅游素材。
早晨六点,旅游大巴启程,从慕尼黑郊区驰往火车站。六点半一班的德国高速火车ICE进站,根据导游的指点,我们一行蜂拥上车,各自拖着行李,大箱小箱,全带着拖轮,大包小包,全是近来购置的欧洲名牌商品。车上很多位置都坐着可能是是异地上班的上班族,他们多为男性,几乎一色黑西装,领带笔挺,还几乎全携带着笔记本电脑。车开动后,大多就在车上打开电脑工作了。他们几乎都神色凝重,毫无表情。照例看到我们这班远地来的游客,应该至少适度表达一下欢迎,这在欧洲的其他地方,我们常会受到这种感情的关照。
根据导游的指点,我们选坐没有订座的座位入座,岂料刚坐定,那些没定座的座位的指示灯全亮了起来,过不多会儿,很多人上车来,示意我们让座,好啊,这一来我们几乎全没有座位了,我把妻和她的表妹安排在火车的车厢结合处,我又进了车厢,选了一个虽已被订座但还无人上来的座位坐下。车子离开了慕尼黑,加速向法兰克福驰去。我静静地观察着车厢,聆听着火车在铁轨上驰行的声音,那声音很轻,柔弱而带点弹性,车厢内的寂静能够让手指在电脑上击键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车上也有席地而坐的年轻人,只是他们的打扮一看就知道非上层打工族。我们一行42人早被打散了,在我的座位后方有一位在浦东退休的公务员,站着。我们的车要到10点二十一分才到达法兰克福的机场,在车上的时间可算是较长的。
我突然感受到我前面的一个座位没人坐,我特地起身再观察了一遍,座位上只有一本笔记本电脑。我挪步向前,很有礼貌地来到我前面的座位前,轻轻地用英语对这位年在三十左右的男士招呼:“先生,你好。”他看看我,没什么表情。我继续说:“我们有一位老人很疲倦,希望能在这个座位上坐,您能关照吗?”岂料他竟说:“这个座位已被人订座了。” 我一下子有点上了火,又很有礼貌地说:“难道您就不能让您的电脑稍稍移动一下位置吗?老人是我们应该关照的。”他一怔,无可奈何地把电脑放到自己的身上。
我立即示意同来的从浦东退休的公务员,请他来入座,岂料他竟拒绝,我倒有点稍稍的激动,,轻声而又颇带点严肃地对他说:“这是应该可以入座的,我们又不是白乘车,有空座不给人坐,肯定不对。”他还没入座的意思,我有点生气了。:“我们既要懂礼貌,也该有气度,合理的应该的获有绝不能带点卑谦地不敢去迎取。”也许这一句话敲响了他的神经,他入座了。我十分热情又礼貌地向那位日耳曼人说声谢谢。
之后,我在座位上一直在想着礼貌和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