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光,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两个青年等我在山楂树两旁。”
这两天脑海里时常盘旋着《山楂树》这首歌的旋律,有时还会哼唱起来。后来才明白,原来《山楂树之恋》正式上映了。有人在影院里呜呜地哭,应该是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时光,但也有人看了之后发出质疑。质疑集中在两点,这部片子为什么跟《芙蓉镇》《天云山传奇》《天浴》完全不一样,被洗脑之后的爱情有这么纯吗?
更狠的批评来自我的一位朋友,他说,“其实这部电影的特色不在于纯不纯,而在于阶级性。男的是革干子弟,女的是知识分子臭老九家庭出身。片子所说的就是:我前天抄了你的家,昨天打了你老爸老妈,今天泡了你,你还得感激涕零三十年不忘的说是爱。”
《山楂树》和《红楼梦》,是最近的两大热点,纯不纯的问题,也是这两部戏被热议的地方。静秋的纯净眼神,让红楼梦里的小姑娘们相形见绌,有位选秀评委曾说过,我在那些小孩的眼里只能看见钞票。在这个不纯的时代,人们想看纯的,让人想起了男人某种隐秘的心理。
《红楼梦》收视率又跌了,幕后的红学家又被骂了,我写了一篇《红学家在新红楼演的什么角色》之后,红学家邓遂夫写文响应,并将矛头指向了某位红学权威。邓说:那位红学权威最后表的是什么态呢?“新版《红楼梦》在《红楼梦》的历史上是又一次成功,又一次涌现了高峰,可以跟原先的87版《红楼梦》并称。”“权威”的思想和作派,显然还停留在某个已逝的年代里,总以为由握有实权的“大人物”来表个态,好像就真的可以成为高峰了,老百姓就必然会“万众一心”地振臂齐呼:“成功、成功、成功!高峰、高峰、高峰!……
邓遂夫不像我这青皮后生,稳重,说了半天也不点名,急死个人儿,我就帮他指出来吧,邓遂夫骂的是著名红学家冯其庸先生。老爷子,反击不?
郭德纲复演了,接受一轮媒体采访,表达了洗心革面的决心,当然对何云伟李菁仍然很有看法,大弟子出走,毕竟事件闹心的事。复出之夜的票被抄到了过千,证明了郭德纲仍然是京城相声界的人气之王。狠斗私字一闪念,总算表态过关了,但德云社仍然没有消停下来。郭德纲最宠爱的弟子之一曹云金又疑似出走了。虽然当事人都在辟谣,但王海醉驾让这件事露出了端倪。
郭德纲的助理王海酒后驾车,被BTV被曝光了,当年的同盟国如今成了死对头,BTV和郭德纲真是死磕上了,不过这样也好,郭德纲做每件事之前,都要先想一想BTV会不会搞自己,这是多好的一位诤友啊。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BTV为鉴,可以知三俗。
好玩的是曹云金的反应,王海被报道之后,曹云金在微博写了几句:“一定不要酒后驾车,最近在《法制进行时》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真是太给家大人露脸了!珍惜生命,远离黄赌毒!”
而王海的回应是,感谢热心人的报道。事情到这儿,基本上可以判断出,这曹云金没出走也肯定不会呆下去了。郭德纲成了熊瞎子掰棒子——红一个扔一个。
德云社还有一个诤友,姜昆。姜昆开两会时提过一个整治小剧场三俗的提案,结果郭德纲倒霉时网友把姜昆旧事重提,现在姜昆辟谣了。“那个明显不是我接受采访的嘛,是把我以前一篇‘反三俗’的文章拿过来,断章取义用的。”明白了,他这次真没有落井下石,他这次没有招惹郭德纲,他这次也没说三俗的事。
白岩松又出书了,《幸福了吗?》,是《痛并快乐着》十年之后,对自己的又一个总结。比起《痛》,《幸福》少了很多焦虑、挣扎、痛苦,多了平常心和乐观精神。看来白岩松找到了某种支撑自己行动的内力。
我一直很欣赏三个人,并且认为他们做的事情分量很重,一个是笑蜀,一个是韩寒,一个是白岩松。一只健笔,一张利嘴,一块博客,几十上百万读者,成百上千万粉丝,恐怖的上亿观众,这三个人产生的影响超过千军万马,他们从来不“说”,不喊口号,但他们“行”的成绩,远远超出很多人的想象。
潘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