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姑娘的四十岁派对


 很早就醒了,望着尚在黑暗中的天花板,意识朦胧。捱到了八点匆匆洗漱毕奔下楼吃早餐。餐吧里只有二个女孩在就餐,她们窃窃私语着悄悄话。我在这家酒店已入住一星期了,眼见着一个个来,又一个个去,大家都是匆匆过客,一如我们的人生,而我,暂且以酒店为家,别有一番滋味。

  坐在窗前,仰着望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新闻,边吃边看。听不懂上面说着什么,因是外语,但见暴力场面依次划过───奔跑的人群,混乱的场面,狼藉的现场,被摧毁的汽车……主持人表情严肃,口若悬河。人类自进入本世纪后就与恐怖与暴力为伴了,而暴力的双方均是以正义的名义而战。这是一个特殊的世纪,一个是非莫辩、真假难明的世纪,我们不再有安全感,世界就像是一辆高度行驶而又失控的列车,没有人可以阻止,它在呼啸前行,不知何处是终点!

    昨晚是我的好朋友晓雪的生日派对,一众友人再聚首于水岸俱乐部,这是晓雪、晓阳的家却被我所命名,曾几何时这是我们欢天喜地的场所,打牌、嘻闹、聊天不甚快乐。可时过境迁这种场面少见了,一晃眼雪姑娘成为了一个双胞胎的母亲,一晃眼她已然进入了人生的四十。她的工作基地亦已不在北京,成了上海《世界服装之苑》的大人物。

   先吃了生日蛋糕,众人一阵欢呼,拍下各种照片,笑成一团。

   我们相言甚欢,众曰:从相识到如今已然整十年。雪问我“曾记否十年前的那天去她家,新舍空旷,连桌椅板凳均无,盘脚坐地纵论友情,一晃十年已过,无限感慨,我们又怀念起非典时期,大家无事可做,街上人流稀少,我们一众奔了大觉寺,打牌聊天喝茶,还在山上住了一晚上,又有人提及那几天我们还去了石景山上,高处眺望北京城,好一番美景,那是一段难得的清幽时光,但这段清幽从此难觅。

  娜娜说,今日上班时见雪的微博,文中用快乐的语调高声言明:今天我四十,让她突然有种欲落泪之感。不是因了伤怀,而是感动,娜娜说,雪能这样宣布年已四十。

  我问雪,女人们爱隐瞒年龄,你为何要高声宣布?因我还见雪姑娘在其主持的《世界服装之苑》的卷首辞中亦宣布了她的四十岁生日。雪笑曰:那怕什么,四十有什么不好?我挺高兴的。其豪迈之情让人感奋。

    娜娜拿着苹果4的手机与众人拍照,众人亦纷纷落入其镜头之中。娜娜乐嘴笑,歪头斜脑地瞅着照片乐并交众人观赏,其中就有我一张,然后一一发上她的微博。几位男士则捧着苹果平板电脑玩上了游戏,神情专注且不亦乐乎。雪姑娘沉静地望着,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偶尔上她的微博瞅上一眼。晓阳为了这个聚会忙乎了一天,因为他们家的阿姨不在了。这顿晚餐之丰盛难以言表,尤其是晓阳烤出的牛排让我大呼过瘾,且胃口大开,吃得挥汗如雨,尽管秋凉已到。而徐俐则豪爽之极地大口大口喝着红酒,甚是豪爽,并与众女友聊着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