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8日,钱穆故居—素书楼,晴


 

 

1949年,对于国民党来说,是一个悲惨的年份,因为,他们被赶出大陆,溃败至台湾。如果没有朝鲜战争,那么台湾的今天会是如何?却也难说,好在历史不能假定。

 

但是对于台湾来说,国民党的到来又意味着什么呢?有一个我认识的台湾清华大学的杨儒宾老师说,大量的大陆知识分子来到台湾,迅速提升了台湾的文化,这个大概没有啥疑义。

 

今天去台北的故宫玩,并非只是为了去看那棵白菜和那片腊肉,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去拜访钱穆先生的故居,素书楼。

 

跟故宫距离不远的地方,是台湾一所不大的大学东吴大学的所在地。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所学校和大陆的关系,其英文名字则是“苏州大学”。

 

双溪流过校门,往里走就会看见钱穆故居的字样,这样的山水,能不忆江南。


钱穆先生是苏州那厢的人,住在跟苏州有关的地方,应是自然的倾向,自从1967年从香港迁入台湾,他们就选择了在这个地方自己建楼居住,地址选择在双溪边上的一个小山坡上,一个二层的小楼,夜深人静应是能听见溪水缓缓流过的声音,屋前种有松树,旁边是竹子,只是寻梅不见。



故居的管理人员坚决地说,钱穆故居和东吴大学没有关系,而是台北教育大学管理的物业。

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是这里的管理员,跟我们介绍钱穆故居的一些情况。

钱先生除了去中国文化大学上一些课之外,因为来访问学的人众多,就顺便在客厅上起课,约每周一次,听者不少,照片就是讲学之状况。



 

  “素书楼”之名源于钱穆无锡七房桥五世同堂故居中第二大厅的名称,先人取名来源已不可考,钱穆尝自解,或脱衍自《中庸》所记,“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胡美琦指出,钱穆年幼患伤寒,又服错药,性命怠危,全赖母亲日夜陪他在故居“素书堂”养病而得痊愈,钱穆为纪念母亲生养之恩,因此命名。

   二楼有一个很敞亮的厅堂。这是钱穆先生自己坚持的。

   自己能盖房就是好,不管好坏,起码是自己喜欢的。



从二楼望出去,除了双溪之外,远处的屋顶就是故宫博物院。

钱穆先生晚年在这里读书写字,生活了将近20年,但是在阿扁任台北市长的时候,素书楼便因为是以总统府的名义盖的,就成为公产,因此,就认为钱穆先生是霸占公产,而钱老先生也因此愤而搬出素书楼,不到一年钱穆先生便离世。




阿扁曾经向钱穆家人道歉,后来小马哥又道了一次歉。不过钱先生虽不属于政治人物,却与政治有很多的关联

1948年,毛泽东曾经撰文8月14日发表的那篇题名为《丢掉幻想准备斗争》的新华社论中点了三个文人的名字:

 “对于这些新式的大小知识分子,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中国的反动政府,只能控制其中的一部分人,到了最后,只能控制其中的极少数人,例如胡适、傅斯年、钱穆之类,其他都不能控制了,他们走到了它的反面。”

 

   其实,历史很有一些不能说清的东西。

   就被毛点名的三个人而言。却都成为台湾文化史的里程碑式人物。傅斯年,做了台大的校长,死后埋在台大门口的“傅园”,胡适做过中研院的院长,死后埋在南港。而钱穆,长寿,可惜到了晚年还不免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命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