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筑”之间的文字苦旅
文/杨明文
六,即六盘水;筑,即贵阳。
十二月二十日,去贵阳的路上。到安顺站,“东方第一染——蜡染之乡安顺”赫然映入眼帘。我突发奇想,在大脑里迅速酝酿成:“世界第一画——东方农民画乡水城”。
二十三日,冬至,正是吃狗肉的好日子。培训完毕,在冠洲宾馆吃完饭。收拾行李,走出宾馆,夜幕拉下,花灯初上,一个现代化的都市展现在眼前。——贵阳,一个灯海的世界!灯姿映在南明河里,树影倒在南明河里,月儿掉在南明河里……这世界,真美!
冠洲宾馆在南明河的河沿,对面是“亲水弯”,还有“金豪大厦”,有一餐饮楼曰“南粥北面”。“亲水弯”东侧好像是省委讲师团,2006年9月曾经到那儿学习过,时间久了,地理位置有些模糊。那一次是参加全省科学发展观理论骨干培训。
一桥架在南明河上,连通“亲水弯”和“冠洲宾馆”。冠洲宾馆的后边就是省委大院。据说省委宣传部就设在那里边,我原本想去部里联系业务上的一些事情,但由于学习太紧,终于没有去成——就算留个小小的遗憾做个纪念吧!
冠洲宾馆与省委大楼之间在大兴土木,听说是在搞省委大院的环境改造,施工场面如火如荼,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工人正在扎地圈梁。大大的地基后坎很高,为了保险起见,高坎的挡土墙用水泥固土,并用钢轨锁住,让人一看就知道什么叫“百年大计,质量第一”了。
从金豪大厦出发,往西,我原本想一直走路去贵阳站。走了一公里多,大概是纪念塔附近,实在不知火车站的远近,方向也拿不准,我便打了一个的士。
纪念塔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只晓得它那儿是个公交车站。
到贵阳站大楼前,一个要钱的很麻利的给我开了车门,伸着一只脏兮兮的手,我只好顺便摸了一张钞票,递过去,看了一下,是一张五角的。下了的士,便径直到售票窗口。剪了票,到贵阳站候车室,巧了,恰好二十点整。
说是二十一点三十五就开车的,不知什么原因,火车晚点了,足足耽搁了一个小时。
二十二点三十八了,火车才正式出发。
二十三日零点二分到安顺站,零点六分又出发。
时不时感觉车好像是在滑行,犹如放空档的汽车。
息息搞搞的,嘟……一声啸叫,好像告诉熟睡的人们:“我来了!”大有刘邦衣锦还乡的派头。
大约零点五十二分,火车到了六枝,伴一声长鸣和“咵咵”拖儿带崽的声音,五十四分又走了,似乎有些疲惫。
过了安顺站,火车的声音要大些,车速也有明显加快的感觉,我想,也许是山越来越夹的缘故吧。空气凑拢来,参照物也近了。
这时,有人议论,说六盘水这几年的发展快,超过了安顺。作为地道的六盘水人,第一次听到他人对家乡的赞美,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快凌晨两点了,我背起行囊,走到八号与七号车厢间,见一乘务员,我问他到六盘水大约还需要多少时间,他不耐烦地说:“多少时间我也说不准啊,要不然还会晚点啊?”他显然是把我的“大约”弄丢了,自找个不舒坦,后来又惭愧的勉强补了一句:“可能半个小时吧?”我没有回应,站着,只管在我的手机上写字。大概五六分钟后,他好像怕我是搞媒体的,找借口出乘务室来倒开水,微带歉意地对我说:“先去坐倒,停稳下车来得及。”
两点二十三分,停车,下车。
两点三十六,打的。两点五十六分到双水我的楼前。
开楼房的公用防盗门,发现被反锁了。又打电话呼妻下楼开门。
这是我第一次在手机上写完的文章。
寂寞的夜写着充实的文字,一个人不会寂寞!
2011.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