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蒋与台湾”之士林官邸


 

台湾的一百年,可以称得上是“风云激荡”。

在昏迈的清朝末期,一个马关条约让这么一个岛屿成为日本版图的一部分。

有时我想,这么一个小岛,是如何培植起如此的雄心。

日本在进入现代民族国家之后,显然不满足于一个岛国,它们需要一个新的国家。从文化上它们“脱亚”,从地理上,它们试图跨越岛屿,成为一个有更大面积的国家。受到西方殖民国家的刺激,它们也通过武力吞并别的国家,比如朝鲜。对于幅员广大的中国而言,它们最先要处理的是台湾和东北,并如愿以偿。

而它们的“东亚共荣”的最大对手应该是蒋介石。

蒋介石的抗日决定,是一个布满了历史迷雾的东西。起码,我判断,离拨开如此多迷雾的时候还未够合适。但是效果却是明摆着的,1930年代的中国,不是日本的对手,它们攻城掠地,控制中国区域的速度,甚至有点出乎意外。

日本人的残酷与它们的决心成正比,我有时想,它们这种蛇吞象的战略使他们的内心多少有一些变态。他们对于平民的屠杀,完全超出了可以理解的战争的概念。它们在日本国内的做法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前一阵在网上看见的一组图片是日本人一度为了培养意志,甚至上男女学生裸体上学。完全是目标决定一切的怪异。

就是这样一个日本,统治了台湾五十年。

前一阵我看台湾的一张报纸叫《破》报,有文章讨论“谁的民国”,因为在民国成立的1911年到1945年投降,这个岛屿一直是日本统治之下,这里的人甚至已经自认为是天皇的子民,许多的人已经习惯于将日语作为官方的语言。因此,当1945年民国接管台湾,对他们而言,民国才在惊恐和喜悦的交织中出现。

蒋介石便是如此在一个曾经被日本统治了五十年的岛屿上重新开始民国的统绪。



在参观刚刚开放的士林官邸的时候,解说员说1951年“蒋公视事”搬入这个官邸的时候,不少人听成“逝世”。

现在人们关注的是士林官邸中老蒋的“运筹”,和蒋宋美龄的绘画、设计技巧。其实,在台湾,也会把以前老蒋的行宫作为一个历史的纪念物。但是,我的问题是马英九住过的地方,会被人视为“政治的足迹”吗?

按一般的感觉,士林官邸,并无特别,甚至我觉得与我曾经在北京玉泉山看过的一些兼办公室和居家在一起的房子有一些像,也是有山,有水,不同的是,士林官邸,就是老蒋自己的地方,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幽静的地方,深居简出,戒备森严。

另一个区别是慈湖已经成为一个“遗迹”,周边荒废的岗亭,说明了曾经的保卫等级,同时也说明了,这样的时代在台湾已经结束了。

 

在台湾,也经常可以听到不同的讨论,比如李登辉、陈水扁和马英九,属于不同的社会控制类型,所以很难真正比较他们之间的高下,但是,后面这些被民主选举所选出来的人,不再具有传统政治首领身上的奇里斯马,却也太过常人化。

比方台大经常传一个关于陈水扁的故事,他去找台大的校长,希望任命一个他的亲戚为台大医院的院长,被校长拒绝,他很生气,但校长也没给面,他给转身离去的校长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还没拿走。”

阿扁曾经的斗士,现在沦为阶下囚,一个人的命运轨迹,不知能说明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