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一只蚂蚁动了动触角,一片叶子蝶然飘落。蚂蚁望了望高天,然后看到了遮住蓝天的满树黄叶,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又一阵风,将蚂蚁吹到了一片叶子的旁边,叶子反过来,将蚂蚁的白天变成了黑夜……
看完上面的文字,希望大家放飞思绪,去肆意想象,可以让自己思路继续,至少我写到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只是白描了一段可能发生了很多遍的场景,只是我们无法和蚂蚁交流,无从知晓,但我们却可以用这样的眼睛去审视我们自己的生活。
这个午后,我暂作休憩,放下手头工作,写下这些文字。缘由是与一位好友谈到感情,谈到了生活,谈到了和我们一样生活的蚂蚁。我想就将蚂蚁这个特殊的生命记录在空间,蚂蚁的命是小命,我们的命也是小命,蚂蚁的生活,是那么渺小和无助,我们人生有时候何尝不是。我们无法记住一只蚂蚁的生活轨迹,生死历程,但我们记住了我们自己的点点滴滴。同命不同运,同运不同途,同途不同生。同在蓝天下,却被不同的空间收容,随着时间,滴滴答答地耗尽一生。
想想我们的感情,何尝不是和蚂蚁一样呢?两只蚂蚁抬着一个食物,这可能是我们小时候最常见的场景,而我们有多少人很顺利地找到那个可以一起搬运食物的另一半呢?特别是生活在城市里的朋友,谁能想到我们看到的这种场景,相对于我们人自身,实现起来还是有点难。
走过那些平房区,走过那些摆地摊的人流,我从他们身边走过,似乎阳光无法抵挡住内心的寒冷。也许心是那么火热,但我还是充满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悲情,虽然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但还是无比的同情。只是同情在这里不存在,这里不需要同情,这里有豪情,有为梦而践行的强者。
不同的城市都有不同的风景,同样地站台,同样等车挤车的人群,同样看到霓虹灯的妩媚光芒。哪里有人,哪里就有蚂蚁,过着各自 不同的生活,快乐着快乐,痛苦着痛苦。
很多时候,我们是不了解蚂蚁的。它们在它们的世界过着它们想要的生活。不停地迁徙,不停地觅食,不停地繁殖后代,保证种族延长。与人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我们看到最多的是,他们集体去搬运食物,或者团结一致,或者规矩有方。可惜我们了解得太少了,至少我不是很了解,也没有必要了解,就像我们一样,太渺小了,几乎可以忽略。我们也不需要被关注,也没必要去让别人了解。这种苦乐生活,也和蚂蚁一样,只有自己知道。
写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蚂蚁,一只孤独的蚂蚁。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感,感觉到自己是一只蚂蚁。每天在陌生的城市,身边走过不同的陌生人,就这样穿梭。和开头我写到的那只蚂蚁一样,有时候也抬头望望天,看看周围风景。我们会发现,被我们踩在脚下的蚂蚁比我们还渺小和卑微,它们的生命存在和消亡可以被忽略。酒吧里荡出来的音乐,不知道它们可曾听到,如果听到,至少明白这个世界,还有一首歌,还有音乐相伴。我想是无法听到的,高度发达的触角,局限了它们只能是蚂蚁。我想我也有局限,只是是同类的局限,人为地造成。
谈到生活,我还是羡慕蚂蚁要比我们快乐。只是我们不能查证,到底自以为是的人类,是否真的最快乐?
写到这里,我才发现,好久没有看到蚂蚁,好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去戏弄蚂蚁了。原来,很多时候,我们在抱怨被遗忘的时候,我们也在遗忘着一些记忆。写这篇文章,把蚂蚁作为一个符号,和我们的符号一起,打在蓝天下,打在我们的生命轨迹上。
蚂蚁的白天变成了黑夜之后,在黑暗中的蚂蚁感觉到了无比孤独,它挣扎着爬出来,开始寻找另一只蚂蚁,虽然它也不知道那只蚂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