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余乃一地道的文学青年,常喜欢于宋词元曲的。然自己又经常步不得古韵的,故而为补自身才学的粗浅,常自创些新调儿的,以此来自娱自乐,自然它们的运命也就多积压于箱底了。
去岁家去探望祖母,祖母谓我因其年迈多不能动了,家里我所存留的书亦便没个人来打理了,几年下来长满了蚁虫,望之心有戚戚然,故回穗时,一并的带了回来。内中便有我过往写的几本箱底文字,今将其翻将出来,贴于此,以供备份罢。
绪:甲申之秋,余自沪至西安,道函关,环望三浦,时扑朔,感沧思古,兴尽悲来,感而咏之,另征新声,因时近重阳,乃曰:近重阳调。是为绪也。
近重阳,偏多风雨,绝念前年宣明处。问西风老幺,那气候,何复有?
出函关,入长安故都,登古城高楼,凭阑悄悄,目送秋风,朔日萧疏,堪动放臣悲楚。
向咸阳,三百里阿房,四十里外骊山。向尊处,独怜华清池中玉环,那记得连昌宫中,挥戈英雄,捏管所道:“民为水,君为舟”。
只厅上,已无鉴镜所在,环睹处,飞沙走石、血雨腥气。犹记陈涉揭竿、绿林雕弓,长揪走马处,正是菊花香。凭风起,又是黄巢力举青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