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胡志平
话说哲学家鲍勃与数学家彼得是两个爱争吵的好朋友。彼得思维缜密,精于算计,凡事要拿出数据来说话。鲍勃思维开阔,善于雄辩,常在据理争辩中让彼得感到有点不讲道理。平日争吵,自然是数学家输多赢少。彼得不服气。
鲍勃说:“那就再来一次公平的,行不?”
这场公平“游戏”是由两人共同认可的交警部门设计的:选择共同爱好,都爱驾驶“天籁”轿车;选择相同学历,两人恰好刚从驾校毕业。博奕格局是这样的:武汉通往偏远县城――竹溪城关的公路上有近200公里路程大雾蒙蒙,山道弯弯,人车稀少。在僻静的蜿蜒盘旋路段分两处停有两辆燃油耗尽的“桑塔纳”,彼得和鲍勃均不得靠人力移动障碍车,实际上车只要前移3米,“天籁”就能借宽道处通过,哲学家和数学家也就可以完成本次智慧旅行。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置于途中的两个障碍点设在何处。大雾清晰可见度50米,全程最高时速不许超过60码,进入山区的200公里路程各驾一辆“天籁”,各自需按“非人力”约定条件完成越障。
数学家彼得驱车在前,把鲍勃远远抛在后面。他胸有成竹,驾车动作与数学分析息息相通。一边驱车一边在心里算计:这个转弯方向盘左打30º,正好!……前面的弯右打25º,唉,唉――也好嘞……!
正当彼得惬意地用羽光确认方向盘是否真的打了25º时,没想到,第一辆燃油耗尽的“桑塔纳”居然就设在转弯后20米处!彼得紧急刹车!可是稍稍晚了一点,嘭――!崭新的“天籁”右前灯撞坏,障碍车后备箱一处凹陷。不妙!“桑塔纳”被撞得横在了路中!
这样,就不再是向前移动3米能通过了,而要重新计算新的变动状态。彼得仔细观察现场。经过角度、力度、距离、时速的科学运算,他终于计算出一个科学的冲击点线和准确的时速惯性力。然后把车倒回到远处,开始了他的本次高度严谨、十分缜密的科学冲击。只听“嘭”地一声,彼得的精确计算创出了最为经济的新成果――此次撞力计算果然达到了均衡,“桑塔纳”翻了一个个儿,正好翻在路边。路通了!不过“天籁”也熄火了。这回撞得损伤不轻,彼得想:下一段路恐怕要等到“天籁”从大修厂出来后才能完成。
鲍勃驾驶“天籁”赶到。看完这一切禁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彼得说:“别笑!凭你的数学功底和计算能力,永远也撞不出眼前这样均衡的经济成果。”鲍勃则恭请彼得坐上自己的“天籁”,继续这场智慧旅行。
不精于算计却长于哲理的鲍勃,同样没想到第二辆障碍车也设在一个弯道后20米处。他眼尖手快,紧急刹车,“嘎”地一声,但还是给了障碍车一个吻。彼得看在眼里,心想:“不过如此,这场游戏还算公平!下面就有好戏看了,你怎么给障碍车经济而均衡用力?别连自己也翻到了山沟里!”
只见鲍勃走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小油桶,不慌不忙给前面的“桑塔纳”加油。随后驾驶障碍车驶入宽道一边。回头又驱动“天籁”直奔目标山城。
哲学家鲍勃说:“我没有计算“天籁”的最经济运行的碰撞力,但我想到了把财富匀出一份,我想到了贫困车的需求,激活它,你我的前程都远大了。”
此寓言由本人原创于2005年6月16日。本次重新刊登略有少许文字修改。下面是这则寓言的哲理解说:
哲学思维与数学思维都具有可操作性,区别只是在大前提设定无缺陷条件下数学思维可发挥更深度的精益功效,哲学思维却不能。然而,在大前提设定不确定或存在缺陷的条件下,数学思维将难以避免更大差错,而哲学思维则能从宏观层面正确把握解决问题的方向性突破点。我们通常认为在工程技术领域,单一数学思维运用前途较好;而在经济学等许多不确定性领域,当经济学大师们把两种思维结合起来运用时,经济运行的解题方案才可接近完美。
这个寓言实际上讲述的是经济运行中经常发生的故事。市场经济总是在紧缩时要给予力度适当的经济刺激,而在发生不均衡碰撞之后又须再度调整。如果你只有一种大前提设定,即只设定资本一方的投资力度如何计算准确为好?那就是上述数学家彼得所得到的经济运行结果——其投资力度计算基本准确,但仍然不能保证消费一方可成为投资方的“如意算盘”。如果你的大脑中有两种大前提设定,你一定会像鲍勃一样善于给力消费,从而为投资一方开辟出更广阔的投资前途,于是,你即便是不考虑微观投资方的给力角度和给力多少,也能预见到资本投入的前方将拥有广阔的消费前景,哲学家经常省略细算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他们的思维看得比数学更长远、更开阔、更有度量。
《智慧论》给“意识”的定义很准确。意识是指对应外界事物的映像概念生化记忆或符号概念记忆在人脑中的激活反应。人脑记忆激活时所包含的与客观相对应的指向性就是意识的本质。意识既有物质运动表现又有虚拟性特征;它的外表是生化物质运动,但这一被激活的生化记忆是有对应指向性的也是有对应含义的。所以,意识的本质是虚拟指向和对应指向。
人类最初的意识都是模糊意识但都具备对应指向性和方向性,当意识日益精确后其对应指向性才可精确到数字化、精确到纳米——这就是我们当代应所景仰的现代科学。从这一道理中我们理解到,意识的本质从源头上决定了科学理论必须分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大类,科学理论必须从模糊对应指向逐步迈向精确对应指向,模糊对应指向与精确对应指向拥有不同的实践操作意义。同时,精确对应指向必须依赖模糊对应指向而延伸发展成熟;模糊对应指向即科学理论或科学猜想所确认的方向性才是实现数字化的源头和“祖宗”。
所有原创成果都必须从科学猜想起步,然后才能迈向数字化验证。中国科学界要力戒过去30年的认识误区:仅仅把数字化验证视为“科学”,反之就不科学,这实际上是科学创新思维的最大误区。从《智慧论》中可以理解到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者势必都需要在哲学思维中寻找自己的“根”。方向性突破和数字化精确两者间势必都需要在创新思维中找到自己的定位。
胡志平,2011年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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