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生


25日中午吃饭时候,接到一个北京的电话,我中学同学曹打来的。真没有想到,二十多年之后,我们还能联络上。

06年冬天在白马寺外一户农家院子里接到过大学同学的电话,十几位昔日同窗在一起聚会,除了东篱把酒黄昏后的王,其他人的声音我都听出来了,即使隔着二十年的岁月。曹的声音我没有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变了,还是我的反应迟钝了?

25日上午,平常不大看微博的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梦在他乡兔兔”给我留言:“姚远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激进怎么联系你。”我不知道这位给我留言者是谁,留下手机号码,中午就接到曹的电话。

曹是我高中毕业后复习高考时候在宝桥中学文科班的同学。1981年,我毕业于西乡二中。当年高考落榜,进入我厂子弟学校做复读生。我们那届复读生有几十个,不过,大多在理科班,我们文科班只有七个人,四男三女,最后两对闹出绯闻,其中就有我和曹。不过,我们不是一对儿。前几天看人说:走着走着就散了,想着想着就忘了,念着念着就淡了。少年意气飞扬时期的爱情,大抵逃不过这样的宿命。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唱歌你爱笑。时光的洪流成年累月冲刷着我们,即使是一块石头,那上面也长满青苔。但是,让记忆回到往昔,却又令我们在长吁短叹里肆意重温往日的好时光,云白天蓝、青山绿水。

跟曹说话的时候,她二十多年前的样子我还清晰可见。白净的脸上有一些小雀斑,发梢总是要飞扬起来,走起路来特别有弹性,像是要飞出去的样子。说话声音很尖,叽叽喳喳,总是要抢人话,有些蛮不讲理。这让我很难相信电话里的声音是曹的,岁月没有将她的声音磨砺苍老,却抛光到清亮好听了。

电话里,我们说到一些彼此的生活,她的孩子已经参加工作,她妈妈跟她在北京,她妈妈还记得我,看我文字里那些家里的事儿,她妈妈也还有印象。她第二天要去非洲,有生意在那里。

我们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我还清晰地记得她原来的样子,那个文科班里有些俏皮、脸上长着雀斑的小丫头现在竟然成了孩子她妈。她没有长发,当然也不会有人给她把长发盘起。给她写日记的人不是我,我想像不出来她现在的样子。小鱼精说,我们都走在中年的边缘,生活总是虚张声势,遗忘有时是不忍。可是,我依旧拒绝遗忘。我还记得宝桥中学81年的那届文科班的几个人,即使从来没有联系的,也不会忘记!

 

小远2011年2月27日星期日 20:18阴  上海理道之理道文化兔,我是一只有文化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