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不在多缴,用好才行
近日,网上争相转发这样一个个人账单:“月收入1万,要交14%个税,12%公积金,8%养老保险,4%医疗失业险=3800元,剩6200元;如果你拿出6200全部消费,需要为你消费的商品埋单17%增值税,28%各种杂税=2800元,所以,一个月赚1万的人,你相当于要拿出6600元来(缴税)。”
这张个人账单不仅引起了纳税的网民的关注,也挑动了收税的官员们神经。这不,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副所长苏明就出来表示:如果10000元都是“工资、薪金”收入,从税收原理上来讲,缴税不可能高达数千元。并称:一般说个人缴税多少不算消费过程中产生多少税,而且具体缴税多少,是和消费者个人具体的消费情况直接相关的。于是,什么增值税、消费税和营业税等等都被扒翻出来晒一晒。有的媒体甚至造出直接税、间接税等专用术语来忽悠网民。
我们习惯把老百姓称为人民,把各级政府称为人民政府,意欲把政府和百姓“和谐”在一起。但在现实中,百姓和政府却总是表现出各种形式的“对立”。于是,人民很晕菜。其实。按照毛主席的矛盾论来分析,百姓和政府就是一对矛盾的统一对立体。而这一对矛盾的焦点就是税收:政府想多收税,百姓想少缴税。各地的政府和各国的百姓无不是如此。
税收是政府财政的主要来源,政府要维持运转就必须征税,所以,百姓不能不交税。但百姓要吃饭,要穿衣,要养孩子等等,所以,政府也不能让百姓不堪税负。因此,历朝历代的执政者考虑的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就是征多少税的问题。有“领导者”说,征税就像给鸭子拔毛:毛,是一定要拔的,但是又不能让鸭子感到太疼。太疼了,鸭子就会跳,就会跑。所以,如何拔好鸭毛就成了“领导者”的必修课。拔鸭毛的基本理论是:鸭子身上不容位置的敏感程度是不同的,在欠敏感的区域拔毛,鸭子的疼痛感会小点,反应也会小;相反,在敏感区域拔毛,可能会遭到鸭子的剧烈反应。所以,拔鸭毛的学问就是在鸭子身上找欠敏感区域下手。从这个角度来看,征税是不可能“公平”的。
政府应该征收多少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百姓说,我国纳税人的税赋过高了;政府的官员们却说,我国的平均税赋在世界上不是高的。但,这个架就是再吵个十年八年也说不清楚。就像你从鸭子身上拔鸭毛一样,你拔一根,鸭子都觉得多了,但是,你做了一件羽绒衣,还想再做一床羽绒被,还想再做鸭绒裤衩。。。你总是会觉得不够。所以,鸭毛拔的多与少是要看你拔了鸭毛后要去做什么。
就税收而言也是如此。税赋的高低并不是评价税收合理性的唯一标准。对于老百姓来说,我不光要看你征了多少税,还要看你征了税后在干什么。当每年财政的收入有2000亿用在公车上,有3000亿用在公费旅游上,有4000亿被公务员吃喝了,以及浪费的、贪污的。。。当这些潜规则逐渐成为明文规定的时候,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我国的税赋是合理的?
从征收的平均税率上来看,西方的一些国家或许可能比我国的征收税率要高一点。但是,在西方国家,公车是极少的,公款吃喝更是被禁止的。取而代之的是全民的义务教育——不用老百姓掏钱的教育。在德国,上学——不管是小学、中学还是大学,不仅不用缴纳学费,每个孩子每月还可以领到170欧元左右的“儿童金”。在荷兰,即使失业了,每年也可以从政府那里领到3000欧元的旅游补贴。在欧洲,公立学校都是当地最好的建筑之一;在日本,学校是地震的应急避难所——是所有民用建筑中防震级别最高的建筑。而市政厅多是挤在不起眼的小建筑里。
以往,我们在讨论税负这个问题时,仅仅局限于税收比例的高低,总额的多少,却少考虑了,政府征收上来的这些税都去干什么了。如果纳税人的税收都用在干部们摆谱的级别待遇上,都交给了茅台酒厂,都去换獐子岛的鲍鱼和海参了,那么,这样税收1分钱都是多缴的。
网民们感叹自己的税缴多了,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缴的税都去做什么了,发发牢骚是情有可原。而干部们煞有其事地出来“澄清”,则纯属不打自招。再忽悠什么直接税间接税,更属于“装x”。就拿增值税来说,在我国,商品生产销售的各个环节都在缴纳增值税,但是所有中间环节的增值税都是可以抵扣的,唯有最终的消费者无法抵扣,所有这些增值税最终通通还是由消费者买单。多出了钱,这难道还不是最直接的纳税?所谓的间接税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个幌子而已。消费者很清楚,对馒头征收的增值税最终是要买馒头的人来承担的,到不如就叫它“馒头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