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总是那么残酷和被掩饰。

　　那个被强暴的少女，视贞如玉，她的掩饰欲甚至超过那个做恶的歹徒，结果就是恶人更恶。她们痛并伪饰着。社会的美丽与繁荣竟被粉饰得如此残酷和绝望……

　　—— 2008-6-27发在别人评论栏里的话

　　

　　我就寓身于你内，别无选择。

　　九十年代开始，你又寓身于学校，教书为生。

　　你自以为是地说过学校是“唯一还算干净还能找见点尊严的地方”。你总是自以为是，总带着想像生活，哪怕生活一次次将你可怜的想像击得粉碎，你依然要带着想像生活，带着潮湿的想像。

　　你家紧邻你教书的学校，而水源却是两个：学校的水是早年的深井水，水质要好得多。你家的水，喝着是咸的，有时还伴有鱼腥味，烧开后壶底有一层垢。市区的东北部水质最好，但你无力迁居在那儿。你小心翼翼开始每天从学校提一铝壶仅供饮用的自来水。但愿人们不要误会你，你家的水可是按月收费的“公用”水。你本来就珍惜所有天然的水，自从发现学校的水的“贵重”后，你更是一见到学校水龙头无端流水总是赶去关掉。常常为没人规划让学校用这么好的水冲厕而痛惜。

　　前两天，即6月16日下午6点50多，刚上晚自习，你提个铝壶到学校来打水。一进校门碰着挺着肚子胳膊肘夹着包的校长，他的左右手分别站着z和x（他俩是校科级干部）。你正要迎上前去打招呼，不料校长劈头盖脸向你一顿谩骂，你一下子蒙在了那儿，但他的脸色你是看得清晰的，有几句话你是听得分明的：“×××，你他妈bi的把学校的水都闹到你家去哇，……！”随着年龄的增大，你近十几年来还未曾遭遇如此粗暴的击打。你楞在那里，一时间木然无语。在场的那两位也显出极不自在来，使劲强装笑脸，仿佛安慰你这是个亲切的玩笑……你感觉时间好长！当他一顿发泄过后（看样子有所自觉？），你看到人家颜色稍缓，赶紧为人家圆场似地说了句：“你是不知道我那儿的水……”语气里带着乞怜。

　　——你总是这样卑贱！

　　——你总是想和谐相处，你永远是这样。人家那样放肆还不是看你总是这样真正地和谐软弱？

　　——你自己在意着自己的身体，起码想尽量争取喝好一点的水。可……这是你自己“没本事”“不求上进”“自觉边缘”的结果。人家校长在你教书的时候还在井下当工人吧，可如今人家早就抛你于千里之外。人家逐肥水芳草而居，不仅仅在当地，据说在外地也有人家的房子；而你依然住在几乎就是当地最次的房子里，平米就别说了。人家这等人看你不就是看着一只不起眼的蚂蚁？试想，你要是只蜘蛛大概会好些，他会在意你的网。可你就连大众化了的各种宴席都抗拒，人家还不知道你哪来的“网”？

　　——x和z也显出不自在：他俩知道你深受学生的好评，老师以及爱文化的领导都很尊重你，可人家“老大”（科长们都这样称呼，虽然这是个学校！）曾经和你早就说过“教书顶qiu用”、 “写顶个qiu用”了，而且在你调入学校的时候人家开宗明义提醒过你“调进来能闹住学生就行，好赖无qiu所谓。”这话里你还是听得出来意思的：一是你往我这里调，不是因为你的本事，你和别人一样都得“感谢”我；二是调进来后你也得对我好。第一点你是心领神会的，可第二点你怎么也做不到，你连人家的家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更遑论门朝那头开了。你年轻时尚耻于此道，如今老矣，不是保持晚节，实在已是羞于为此！可你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回想那“当年”时节还真算可以呢，看来现如今逼人真紧，而你估计不足，依然昂首上课昂首下课！

　　——就连正在大门口看门的退休工人，看到“老大”此番情景，过后也唏嘘“这还像个校长！”——老工人啊，你不知道，老师们都知道啊：他怎么由工人转干成小学老师，由上不了课到“大学本科”据说还上着“研究生”，再到党书记、校长老大。不仅老师就是当地人都知道，你不服行吗？

　　——我知道你发出这篇博文，只是幻想着爱你的网友中说不定能有认识比你的校长官大的，对你的校长说一声“那是个好人”，只招呼这么一声就行。这样，你就不会再如此遭贱，因为你年龄也大了，退休前最好别再承受这样肆无忌惮的践踏，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再跺上几脚。抬脚落脚的就是你的近人，他们想以此对年轻人起个警世作用吧。

　　……而你，也只不过是想带着幻想和谐优美地活，并且写下些真切的文字，让这块土地上的人们真正和谐优美的活！这并不表示你想当作家或诗人，你自觉边缘的彻底性，也在这里。我知道。

　　

　　

2008-6-20 草
2008-6-27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