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叫新三里屯18条好汉或者叫我和我的男朋友们——艾丹


也就是去年,大概还没到夏天,三四月份中间,扑的望京海底捞,饭点儿,从人堆里挤进来挤出去,全是调料味儿中南海点8什么的,那也就是第一次见艾丹。丁书商给我招呼过去的。我一路从东四环家门口飞过来,在卫生间照了照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进包间的时候,人呜呜痒痒都坐满了。没准有十个,除了丁书商,没一只熟张。那会儿我混饭局蹭吃蹭喝什么的才半年,头年大雪的时候,才认识老驰啊,在西边主持饭局,艾丹是东边,不过这是别人编的,他们自己都没讲话。

那我就只能扎丁书商旁边坐着,也没人搭理我,他跟艾丹说了几回,丁书商是金华人,讲话结结巴巴跟台巴子差不多,我名字三字都没说顺溜。我就见一红脸胖子咣咣咣喝酒,眯着眼瞟了我几眼,也没什么兴趣的意思。他老婆还跟旁边,不知道是离还是没。后来他老婆走了,红脸胖子捋胳臂挽袖子酒穴也开了。

没人搭理我,我就坐着搅和碗里的调料,一桌的还有几个基层文艺青年,我当时已经有点儿怕海魂衫黑框眼镜了,一《ILOOK》的弄了个爆炸头给大家发了几本杂志,《ILOOK》旁边是《艺术与投资》的,挣了一点儿小钱今天请大家吃饭,《艺术与投资》旁边是什么什么杂志来着,我死活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那种特文艺,聊天拿弗洛伊的过渡的。有一个还让红脸胖子写稿,红脸胖子不光不搭理我,谁都不搭理,谁还写啊。。。后来他们又换名片特恭维,装模作样直接给坐屁股底下了。好几个小时之后酒残人high我看有几个连屁股都没黏住,飘地上还被踏了好几脚,脚往上一个劲儿的热情,喝喝喝。丁书商涮猪脑,补。

丁书商旁边是摇滚高,现在变成装置艺术高了。挺热情的,跟我喝,我们互相都还听说过,他也混老驰局。他媳妇儿也在,还没毕业肚子大了,也不怎么说话我特喜欢。后来快吃完了,他媳妇儿给大家发请柬,什么什么服装设计就是那种我一准不去的,发的不规矩高还教育了两句,新婚小两口子看着特有趣儿。

高媳妇儿旁边是做高尔夫的,后来我们就发展成常规酒友了,他爱拍照片儿,每天儿子睡着了都给捏一张。他儿子怎么想的他就不管了。。。

可能还有几个,现在还不到十个那就是我说多了。

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那天说什么了,所有人都跟金鱼似的张着嘴。红脸胖子说我名字起的好,俩人咣咣咣喝了好几瓶白的。最后人都走了,请客的也扛不住躲了,剩下的没几个了又弄啤的,台布都换了,有没有花生米我忘了。死活不走。

我那天没喝多,也就是觉得有点儿晕,红脸胖子刚认识没灌我,他后来也不灌我,往后也是,互相不敬酒,没什么可敬的,对我更犯不上。有一阵大家隔天就见,除了面熟没别的缺点。我挺爱听他讲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东局的人也就这么着那么着就认识了。很少有新人,有新人他就挤兑。

有时也好几个星期连着不见,那就是红脸胖子赌博去了。他的酒局就是电话,雷打不动六点,也不怎么会用短信,现在“食堂”没有了就是游击战,不过常吃的也就几个。望京这家算一个,我第一次请红脸胖子也是跟这,五六个都忘了吃,撑死一个多小时喝了七八斤,倍儿长时间他们都不提这事儿,听说有人跟路上抱着树就打呼噜。

这就是第一回往后就越来越顺,见面也多了,碎,我写不出来。哪回喝大了没准愿意想起来一点儿可没准也就算了,反正大家是铁了心要喝死的,挺好。。。

也就这些了吧,写这帮人真难,要说见面就是熟,那算扯淡,各个深不见底。红脸胖子就是一小孩儿,直觉好、看谁都准,还有什么来着,反正我觉得是一大堆溢美之词,毛病也多,这没什么。

说说最近的事,前两天在一饭店吃,红脸胖子还要了豹子肉,888,他是能生吞一只癞蛤蟆的主儿。后来又唱歌哇啦哇啦的,我也大了,站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玩红脸胖子的大脑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