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从一个家庭中不同年龄段的俩姊妹赴澳留学的经历,深入观察澳大利亚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了解新一代华人从申请海外留学、毕业、移民、打拼直至成功融入当地社会的过程。
(续前)
2012-02-06星期一 ——布里斯班河上的“奇迹”

一早,Cherry去上班,Joel和Emily上学校。姑爷和女儿说:“爸,咱们趁今天清净,到City和布里斯班河转转去。”于是,姑爷开上车,一路向南,二十分钟后,来到了布里斯班的中心区——City。
布里斯班人大致将城市分为东、西、南、北和City五个区域。City是布里斯班政治、金融、文化、商业中心。这里有昆士兰州政府和布里斯班市政府、各大银行金融机构、文化场馆以及包括唐人街在内的商业街。这里集中了布里斯班几乎全部的高楼大厦,依傍布里斯班河高高耸立,呈现出现代化都市的风范,在立体高度上同其他街区大面积的平面民居形成鲜明的对比。
布里斯班河上游源出布利斯班-库亚尔(Brisbane-Cooyar)山脉,史坦利(Stanley)和布雷默尔(Bremer)等河流汇入其中,蜿蜿蜒蜒长达344公里。流经布利斯班市区时绕了几个S形向东北注入太平洋的莫顿(Moreton)湾。上游蓄水大坝形成的水库是布里斯班饮用水的主要水源,因此被称为布里斯班的“母亲”河。到City一段的河宽足有天津海河四个宽,可以航行上千吨的轮船,河水流量也大得多。除了City城区一段高楼大厦林立外,其余河段两岸风光婀娜多姿,绿树草坪、水岸别墅争荣竞秀,碧浪拍岸、鸥鸟纷飞赛伶比俐,好一派诗情画意的旖旎风光!
刚刚拍了几张照片就出现了一个“小意外”——一阵狂风突然将我头顶上的棒球帽刮飞起来,我一只手抓着相机,另一只手赶紧去抓帽子。帽子好像跟我开玩笑似地高高飘起,越过船舱向船后的方向飞去,一眨眼就不见了,引得周围的游客们一阵惊奇的笑声。我无可奈何地向大家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玩笑话:“算我不虚此行,留给布里斯班河一个纪念吧!”旁边一对三十多岁带着一个男孩子的夫妇笑着议论我的帽子肯定会落到布里斯班河里。我一听就是俄语。因为我在莫斯科工作过,在一个周围说话都是英语的地方偶然听到俄语,非常意外,也倍感亲切。我主动用俄语搭讪道:

我们站在船首的位置,任凭厉风扑面,感觉就像站在“泰坦尼克”号的船头上,飘飘欲仙。许多游客也舍弃船舱内的座位,纷纷来到船首,一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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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Вырусские ? (您们是俄罗斯人吧) ”
“Да.(是的)”夫妇俩顺口搭音儿,脸上露出惊异。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 (您好)”我马上用俄语问候。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 ! ”夫妇俩也用俄语异口同声地回敬问候。好像异乡见故知,惊异变成了惊喜,夫妇俩紧跟着问我:“Говорите по-русски?(您会说俄语)”
“Ачу-чу.(一点点)”我用俄罗斯人常用的口头语回答,紧跟着又问了他们一句:
“Туристы отРоссии ?(从俄罗斯来旅游吗)”
“Не,от New Zealand.(不,从新西兰来)”说完补充道:“ Мы жевём в Украйне,
четырё года назад приехали там и работаем по Visaработы . (我们家在乌克兰。四年前凭工作签证来到新西兰工作)”
“Это ваш сын? Сколько лет?(这是您们的儿子吗?几岁了)”我指着旁边一头浅黄色头发、有一双湛蓝眼睛俊俏的男孩子问。
“Да. Двенадцать лет . (是的。12岁)”母亲答。
“ Как тебязовут?(叫什么名字)”我转向这个男孩子问.
“Павер, Паша. (巴维尔,小名巴沙) ”男孩子大大方方地回答。大大方方地与你讲话,这几乎是所有俄罗斯孩子们的特点。
“Говоришь по-инглийски?(你说英语吗)”我问男孩。
“Yes. I do. I study in a middle school of New Zealand. Everybody and everyday speak English, you have to do the same.(是的。我在新西兰的一所中学上学,所有的人天天说的是英语,你不说也不行)”男孩改用英语说开了。我的女儿和姑爷听到男孩和他的父母都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也加入了我们的谈话。一会儿是英语,一会儿是俄语,大家聊得十分起劲。那对夫妇说:“刚才看到您的帽子被刮跑,我们笑了,很抱歉。当时所以笑,是因为我们想到了新西兰的狂风……”话没说完,一个身穿“城市猫”工作服的老船务员疾步来到我跟前,朝我哇哩哇啦地说了一通话。我一点都没弄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只听到周围的人们近似欢呼的喊声:“So magical!So unimaginable!Great!(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太棒了!)”弄得我一头雾水。这时,女儿给我翻译说:“刚才这位大爷告诉您:帽子被风刮到后面的一条City Cat上,被船员拣到了,让您返回时别忘了去码头office领回帽子。”我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向老船务员连声“Thank you!Thank you!”地道谢。
饱览了布里斯班河的魅力风光,我们乘坐的City Cat返回了启程的码头。我们上了岸,女儿先行跑到码头的Office,不一会儿,手捧着我的深蓝色的棒球帽回来了。帽子干干的,没有打湿的痕迹。同向行驶的两条City Cat起码要相距一个码头大约500米的距离,帽子飞起来竟然不偏不倚落到另一条City Cat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看来,这顶帽子对我来说,太值得好好保存了。什么时候看到它,布里斯班河上的情景就会浮现在眼前,勾起美妙的回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