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端午文化?如何看“洋节热”、如何看“传统节被冷漠”?如何“发掘传承传统文化”?“传统节日该如何与时俱进”……
【艾君碎语】在对待民俗文化保护发展问题上,如何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创新发展是我们必须正视和思考的问题。个人观点,科学的理念就是以“创新发展”思维,去培育、改造、寻找、开辟我们传统文化的生存土壤、生存环境和空间,让古老的传统节日融入时代性,让外来“洋节”赋予中国元素;让中华文化在不失民族性(见文章第4部分的理解)基础上兼有世界性,永远具有节日青春的时代的气息,具有全人类普世文明的思想内涵,这就是改革开放后的科学发展的文化观,也是我们在文化领域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
艾君:让传统节日永有“不老的心”永具时代气息
—关于节日文化保护发展问题的再思考
近来,接受了几家媒体采访。如中国青报让谈一下“习惯性质疑问题”、中国日报让谈一下“山寨现象问题”、劳动午报让谈一下“‘京城煎饼哥’”问题等等。都是一些社会关注的文化现象问题。前天,中国文物网记者尉露来电,说他们正在做端午节日深度专题,想就此话题做个采访。尽管近来有些忙,但艾君欣然答应,因为其涉猎的一些节日话题,譬如,如何看待“洋节热”、“传统节日被淡漠”、“如何发掘传承传统文化”、“传统节该如何与时俱进”等问题,都是当今社会比较关注的热点文化问题,也是艾君多年来一直在探讨在思考的问题。
对于这些话题,艾君以往接受采访或在一些文章都曾经提出或阐述过一些个人主张和见解。
首先表明:艾君不是反传统论者,也不反对有价值、有进步意义的任何文化。艾君所作的任何探索和提出的任何主张,有思想者都会明白:就是以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科学发展的观点,找出我们生活或社会中一些现象问题的产生根源,并思考和提出自己一些解决问题的学术主张。其目的,就是让我们的民族文化、传统文化以及我们的思维意识,更具有时代发展性、人类普世文明性和科学方法性。对传统文化而言,就是保护发展我们本土有价值的传统文化。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创新发展就是最好的保护观。
以下,艾君把采访的内容进行了简单整理,对几个问题思考后做一些探讨和梳理,仅供关心传统民间文化者参考:
(1)【中国文物网记者尉露】您是如何看待现在的年轻人过洋节,情人节、愚人节,而忽略了现在的传统节日?
艾君:优秀文化本身无国界,年轻人热衷过洋节无可非议
近几年,有人说,在“洋节日”的味道越来越浓的时候,中国传统节日的“节”味却越来越淡了,尤其是年轻人正渐渐成为“洋节”的“奴隶”。也有人说,人们面对洋节的热衷并非简单的“崇洋”心理,这里面是商业运作的“魔力”。还有人说,政府以及舆论媒体没有更好地对传统节日进行广泛宣传、提倡,使很多人对传统节日谈化。2006年左右,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政法大学等十位博士甚至发出联合署名倡议书,号召人们慎对西方节日,旨在“唤醒国人、抵御西方文化扩张”。
面对“洋节热”,传统节日似乎越过越没有味道。许多忧国忧民者也在发出这样的感慨:“洋节”取代了传统节日,知圣诞不知春节了,过情人节不过七夕了。等等。
实际上,这些年来我们的媒体对于传统节日的宣传每时每刻也没有间断过,对于传统节日的呼吁声经常见于报端,对于传统节日的“两会”提案每年都有,对于传统节日的弘扬和保护力度和措施政府和各级文化组织一直在进行,那么,为何传统节日始终热不起来,还易被遗忘和淡漠呢?
实际对于这些话题,艾君以往阐述过一些个人主张。
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应该实事求是,以与时俱进理念,客观、公正、理性、辩证和科学地看待。
其一,兼容并举共享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体现。艾君认为,世界优秀文化本身就无国界,而节日文化作为民间文化的组成部分,有人性美、有普世道德观的节日更是无国界的,它是人类文化发展中的一部分,兼容并举共享这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体现,无可厚非。节日本属一种民间自发形成并被广泛人可接受的民俗文化活动,真正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节日大都是具有人性之美、社会发展之理和人类广泛认知性的,应没有地域、政治倾向性和国界。
其二,有思想的青年人感知社会文化发展趋势,存在就合理。我国年轻人热衷于过一些洋节,说明这些节日的存在和发展有一定的普世审性和时代性,没有地域、政治倾向性和国界之分,适应了当今青年一代人的思想、文化和审美需求。年轻人属于思想最活跃、最代表时代发展潮流的一代,也就是说,年轻人是未来思想的助推手和感应剂,从他们的喜好中可以感知社会文化发展的趋势。
艾君过去讲过,存在就合理。我们应该以与时俱进理念,客观、公正、理性、辩证和科学地看待。年轻一代热衷于崇尚“洋节”,其实在追求一种“娱乐文化”或者一种人生价值道德品位。譬如,圣诞节,尽管它是一个宗教节日,但传递的是一种平安、太平和谐的文化。感恩节,传递的是一种爱心、情感文化,懂得感恩的人生活才变得充实,知恩则宽容,平淡才是真,宽容才有情!母亲节,传递的是一种感恩母亲的文化,抒发母爱的伟大、母爱的无私、母爱的真挚;情人节,传递的是一种对爱情的执著和坚贞的爱情文化等等,这样的节日文化以及传播的文明道德思想,不需要鼓动,民间都会自动接受,因为其反映的节日文化没有国界,是人类进步道德的普世文明观,为何我们要反对?要非议呢?
文化永远属于年轻人的,节日这种颇具年轻人兴趣和追求特点的文化,一旦失去年轻人,就会成为被冷漠的角落。没有年轻人的崇尚和喜好就永远也不存在对事物热的本质。
所以,艾君认为,我们在谈传统节日能否热起来,必须将传统节日的内容和形式跟上时代的节拍,使其与更多的年轻人的生活和追求兴趣相吻合,也就是说,传统节日的过节形式必须跟上时代发展的节奏,传统节日需要变革,在变革中去发展。节日永远属于年轻人的。节日永远属于年轻人的,没有年轻人就不会有节日的气氛和文化气息。(艾君整理于2012年6月22日北京天为堂)
(2)【中国文物网记者尉露】您能分析一下,现代人对传统节日淡漠的深层原因到底是什么?
艾君:原因是多方面的,传统节日缺少明显文化思想
关于现代人对传统节日淡漠的原因,实际艾君上面已经简单涉猎过。实际上,这种社会文化现象的出现原因多方面的,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里面隐含着许多深层的社会问题,有文化的时代性问题,有价值观念转变的问题,有百姓的兴趣爱好问题,也有中国人的个性问题。但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就是“忽视了年轻人对节日的心理和个性的崇尚需求,忽视了节日的时代性、娱乐性”。
当今社会人们对文化的需求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过节实际过的是一种具有一定内涵的娱乐文化,而大多数“洋节”之所以能在中国有市场最根本原因顺应了当今年轻人对娱乐文化的心理需求,而我国传统节日的表现形式大多是在复制过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走亲访友,就是请客送礼走亲戚,更多地崇尚一种吃喝饮食文化或一种人情世故文化,这背离了现代年轻一代的心理和行为需求,所以需要找回节日文化的时代性,而不是一味地去复制追求传统性。
以往文章艾君讲过,文化永远属于年轻人的,节日这种颇具年轻人兴趣和追求特点的文化,一旦失去年轻人,就会成为被冷漠的角落。没有年轻人的崇尚和喜好就永远也不存在对事物热的本质。
我们在谈传统节日能否热起来,必须将传统节日的内容和形式跟上时代的节拍,使其与更多的年轻人的生活和追求兴趣相吻合,也就是说,传统节日的过节形式必须跟上时代发展的节奏,传统节日需要变革,在变革中去发展。节日永远属于年轻人的。年长者往往怀旧,怀念过去过节的热闹,怀念过去节日的多姿多彩,实际这也是对年轻时喜好的一种怀念。
综上所述,艾君个人认为,现代人对传统节日淡漠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其一,一些权威专家学者长期自守传统节日的传统性所至。过于注重传统节日的旧元素而忽视时代元素,就是说过于重视守护性而缺少创新发展性,这与西方节日恰恰相反(注:关于“创新发展传统节日”文化我下面会讲)。
长期以来,我们有一些文化专家学者及民俗家做文章、做学问基点很低,思想意识陈旧,不是与时俱进,站在世界回望中国、站在时代回望过去或站在中国看世界、回到历史看现在去发展演绎创新我们的节日文化,而是把自己锁起来就像个古董,“长期为传统而传统,为历史而历史,为节日而节日”,这些人占有一些领域和阵地时常发出陈旧、愚昧的声音,看似是具有民族责任感、民族意识,实际却无形中把我们的一些传统节日给尘封起来了、给封建愚昧化了。其提供传播出来的东西,只能成为历史的知识、过去的文化,很难赢得已经在思想意识趋向世界化文明的青年一代的青睐。时代发展了,社会进步了,“洋节”文化也随着时代的脉搏无时不在更新在变化。
其二,忽视了节日中年轻一代思想、兴趣和心理需求造成。现代的社会属于年轻人的,属于80后的一代人的。他们是改革开放后,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独生子的一代,教育上,接受的是几乎与西方接轨的时代教育方式和模式;文化上,从小享受的是港台文化和“西方文化”大量融入并受到熏陶成长起来的;生活上,没有经历过社会动荡和生活的艰难,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洗礼,不知苦尽甘来的道理;踏上社会,天天经历着拜金主义价值观的折磨,精神比较空虚。这就练就了众多年轻人具有个性张扬的独立视角、对事物善轻描淡写、对问题喜我行我素、对生活洒脱轻浮、对文化不思进取、对社会缺少责任感等独立特点,也就是说年轻的一代对节日的需求更倾向于形式上的活泼和快感,而这些特点也正与传统文化中的一些节日注重内涵轻视形式,具有凝重深厚、节奏缓慢、重于历史等特点背道而驰。传统节日受到年轻人的冷漠也属于自然。也就是说传统节日的内涵决定让当今年轻人很容易融入我国传统节日的旧模式之中。
综上所述,“中国节日文化”没有跟上年轻一代的思维节奏和文化心理需求而发生变化,这是我国传统节日失宠于年轻人的一个因素。
其三,过于弘扬传统节日中的封建元素造成。中国的封建社会经历上千年,新中国也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建立起来的,一些的封建社会的毒素在一些人心中根深蒂固,也在时刻影响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文化也是生产力,意识决定着社会发展,所以,改革开放后,在与时俱进,科学发展的大潮中,一些作传统文化、国学研究的专家学者脑子转不过弯,思维一是停滞不前的“传统思维模式” 中,成为一种传统思维模式的守护者。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做着无用学问、为传统而传统的学问,在对待传统节日文化宣传上,不去批判吸收和借鉴发展,而是眉毛胡子一起抓,总在想回归过去的,复古过去的,留恋过去的,总认为“过去的或者传统的一切文化”都是珍贵的,都是要发扬的,都是值得留恋的。可文化这种东西却永远是动态发展的,总会随着时代的脉搏发生着变化,无论内涵和表现形式总会与时代相同步发展,过去的事情在新的文化环境和时代的变迁下是找不回来的。
综上所述,节日其本身是一种文化形式,而演绎和传承一种传统文化,永远不是复古、不是回归过去,而是在永葆节日的文化基本内涵不变的前提下,让其表现形式会会随着时代的脉搏在更新、在变化,其外延也会逐渐扩大化。在新的文化背景和环境中生活、成长的年轻人,也正是这种变化的主宰者和发展者。
其四,过于宣传弘扬传统节日中吃喝饮食文化造成。传统节日“吃”字当家,背离了当今年轻人对“玩”的需求。我国文化有个最大的特点“吃喝当家”“人情世故”为伍,这在许多传统节日里都有所体现。在几大我国重要的民间节日里,都有“吃”的内容。例如,春节“吃水饺”、中秋节“吃月饼”、正月十五“吃元宵”、清明节“吃鸡蛋”、端午节“吃粽子”、七月七“吃葡萄”等等,几乎所有的节日在过节内容和形式上都注重了一个字-“吃”。一个“吃”字当头,就忽略了在节日文化的内涵和表达形式上的创新,年复一年,失去了纪念形式或娱乐的节日文化特点,过节成了吃喝文化,也成了处世文化。过去老百姓生活不好,年轻人喜欢过节大多图的是一口吃的、喝的和能穿上新衣服。而今呢?生活好了,年轻人又大都是独生子,几乎每天都在吃好穿好像过大年,再注重吃喝文化就会让年轻人觉得乏味了。而西方节日却恰恰相反,更注重了文化意义上的纪念性和娱乐性,也就是说相对注重了一个纪念娱乐为特点的“玩”字,这正适应了当今年轻人生活和追求的兴趣和喜好。
也就是说,当今社会人们对文化的需求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过节实际过的是一种具有一定内涵的娱乐文化,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走亲访友或者请客送礼崇尚一种吃喝饮食文化。
其五,延续下来的传统节日缺少明显节日文化思想,表现的主题含糊不定。这些年,无论做节日写文章还是接受采访,艾君总在主张节日的文化要与时俱进、节日思想要进步文明。但是,我们纵观我们本民族或者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节日文化思想总不是太明显化,表现的主题含糊其辞,各种传说无奇不有,就是说我们自己搞乱了自己的学问。就说端午节吧。我们的学者把一个端午节挖的无奇不有,在一些地方又称“五月节.艾节.夏节.端阳节.午日节.重午节”等等。关于起源问题,在我国民俗史学界有许多不同声音。但从存在价值和意义理解,艾君更倾向于纪念说。就是为纪念在端午这天含恨死去的伟大爱国诗人屈原而在我国民间流行延续下来的端午纪念祭奠屈原的仪式和民间习俗。爱国主义精神是一种文明普世的价值观。
其六,“崇西思想”影响了年轻一代对传统节日文化的兴趣。“五四”后,受过几千年封建思想的影响的中国知识分子开始觉醒,对西方科技文化表现出无比的敬慕和兴趣,许多受其影响的知识分子,骨子里便有了对传统文化很强的“叛逆性”,形成了“远来和尚会念经、月亮也是别人亮”等学西崇洋、喜新厌旧思想及“叛逆心态”,造成中国近代民族思想和观念很难有统一性。新中国成立后,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思想统一国民思想意识后,文革十年又让中国陷入闭关自守文化封闭中,在单一文化一统天下之后,我们又迎来了改革开放、思想大解放的时代。中国人重新开始陷入了一切都在向西方学习,尤其是科教、经济领域的理论和体系几乎完全是搬来西方的,再加上国际文化交流频繁,我国逐渐走向了多元文化的时代。西方文化适应现代生活工作的特点很快就被年轻人所接受。所以,出现了“远来和尚会念经、月亮也是别人亮”等崇西倾向。而正在这种改革开放,文化多元化发展的进程中,近几年一些崇尚国学、崇尚传统文化的学者却开始了呼吁“保护传统”(实际所提出的观点,大都属于回归传统,复古传统),这自然会受到已经处在文化多元化发展中畅游的年轻人,对传统文化回归的抵触心理,在我国传统节日这种民俗文化的表现也不例外。因为文化的动态可变性决定的。文化这种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总会受到时代变革而发生着变化,当西方文化涌入时,年轻人是最容易接受新事物的群体,所以崇尚、追随新鲜的东西也是其特点决定。
其七,阴历过节也是传统节日失宠的原因。世界文化取向一体化之时,我们自己的文化没有走出去,人家外来的自然也会涌进来。可是我们的节日文化为何难以走出去得到认可呢?除了文化具有民族性和不可复制性因素外,阳历纪年也与阴历过节产生了矛盾。因为世界各国的节日,包括近邻日本、韩国大都采取了阳历纪年过民族节日,而我们的节日却是阳历生活工作而固守阴历过节的方法。每年都需要阴阳历换算,也就是说如果以阳历去衡量,我们的几乎所有传统节日过节日期每年是在变化中,每年都没有固定的过节时间。
甭说外国人不知道我们何时过节,就是我们接受阳历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如果没有媒体的宣传,也不记得何时是春节?何时是七夕节?何时是中秋节?何时是端午节……自从辛亥革命后建立了中华民国。推行“行夏正,所以顺农时,从西历,所以便统计”使用公历(实际使用是1912年)纪年,为中华民族文化与世界接轨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也应该承认,给我国传统节日的阴历过节带来了麻烦,可以说纪年改变是对传统节日的重大打击。随着一些世纪老人的离去,我们生活、工作,每时每刻都在使用着公历,实际上阴历概念已远离了我们的生活。不要说年轻一代,就是60岁左右的人都基本都不会阴阳历换算了,更不去用阴历生活和工作了。这些年,甚至一些媒体、日历卡、挂历都已停止标注阴历。我国传统的阴历已经成为了古董,进入了历史的仓库。那么,在对待传统节日的问题上,再采用阴历过节已经不合时宜,采取阳历过节是发展趋势,也是让中国节日走向世界必须做的工作。
在采取阳历过节方面,我们有过成功的转换,元旦就是采用世界通用的公元纪年法过节,每年的阳历一月一日为“元旦”,好记、好想、不需再去翻阅皇历再去转换阴阳历,年年那个时间过,你不想过都不行。便捷、易记这是让一个节日复苏和热起来的最基本的因素。再看我们的近邻日本,二战后,日本的民俗节日,除了中秋节外,其它民间节日全改为阳历过节。就说端午节也是在阳历5月5日过。
另外,也不排除商业运作带来的“魔力”以及舆论配合操作带来的结果。但艾君个人认为,一种文化能蔓延久经不衰,也不是仅仅靠炒作能够换来的,炒作只能是昙花一现,不会有生命力,所以,商业运作这不是根本。
在社会大力复苏“传统节日”的呼声中,可是我们是否想过我国历史传承下来的节日元素和内涵是不是还适应当今社会发展人们对文明的需求?是否还有足够的民间基础?是否还适应年轻人的思想、心理和生活需求?没有民间基础也就没有节日之说,年轻人属于思想最活跃、最代表时代发展潮流的一代,也就是说,年轻人是未来思想的助推手和感应剂,从他们的喜好中可以感知社会文化发展的趋势。
实际上,不仅是节日,任何一种文化其时代性标准永远属于年轻人的,没有年轻人认可的东西往往很难代表时代性,同时,年轻人也是现代文化传播给大众的“助推手”,尤其是现代传媒的时代,好坏都是年轻人在主宰传播,所以对于节日思想和内容、形式能否代表年轻人的心声和精神需求?是值得思考的社会问题。文化的传播永远属于年轻人的,没有年轻人就不会有对事物本质评判的社会标准。(艾君整理于2012年6月22日北京天为堂)
(3)【中国文物网记者尉露】在诸多“洋节”的冲击下,我们该如何发掘、传承和创新端午节的文化内涵,使之与现代社会融合并重焕活力?
艾君:爱国是种普世观,过端午莫忘祭奠屈原
纵观当今世界各种传统节日流行传承至今,艾君认为大都表现为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具有信仰、崇拜、祭祀和纪念内涵和思想主题;二是具有广泛的民间习俗性和认知性;三是具有群体间融合性和非排他性;四是具有非职业性特点;五是具有自下而上的认可过程。
世界或者某个民族那些知名的、流行的、能得以传承至今的节日,例如,圣诞节、妇女节、劳动节、老年节、父亲节、春节、清明节、端午节、情人节等等正因为具有了上述几个特点,其节日一旦形成,便有一种相对独立性和稳定性而世世代代传承下去。有时社会条件虽然发生了变化,但仍然保留有古老习俗的影子,这是节日传承性的重要的基本的表现形式。
但有一个基本的元素,就是节日要有明显的节日文化内涵和思想主题。
对于端午节。我们的学者把一个端午节挖的无奇不有,在一些地方又称“五月节.艾节.夏节.端阳节.午日节.重午节”等等。关于起源问题,在我国民俗史学界也有许多不同声音,含糊不清。但从存在价值和意义理解,艾君更倾向于纪念说。就是为纪念在端午这天含恨死去的伟大爱国诗人屈原而在我国民间流行延续下来的端午纪念祭奠屈原的仪式和民间习俗。爱国主义精神是一种世界公认的文明普世的价值观。
我们在弘扬端午节文化的同时,不能忘记祭奠屈原。端午节非喜庆节,作为国家法定的节日,该把过节与纪念学习屈原活动结合起来。尽管从发展角度看,屈原之死值得商榷。但从历史角度去看那段历史,屈原面对祖国衰败,他无力扭转与接受,以死去唤醒国人的壮举是值得我们纪念的。这是一种爱国壮举,也是一种爱国主义精神。(艾君整理于2012年6月22日北京天为堂)
(4)【中国文物网记者尉露】任何文化的发展都要随着时代进行变革,特别是到了今天中西文化交流,新的时尚产生,都对传统文化的存在和发展提出新的要求。传统节日该如何与时俱进?
艾君:我的保护观就是,走创新发展之路
是的,您说得不错。当今世界处在一个文化兼容、共享并举的时代,任何文化的发展都要随着时代进行变革,在今天中西文化交流频繁西方文化无孔不入,本民族的新文化也在不断涌现,这都对传统文化的存在和发展提出新的要求。在这种现实面前,传统节日该如何办?是继续守护那种传统的模式还是在创新中发展呢?
我的观点就是:明确节日主题 走创新发展之路。艾君个人认为,在对待自己的传统的节日文化,我们应持有的科学态度就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创新发展,以不变应万变。不变的是节日的名称、内涵和思想,变化的永远是过节的思维和方式。
当今社会人们对文化的需求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过节实际过的是一种具有一定内涵的娱乐文化和对一种文明价值以及时尚生活的追求。所以需要找回节日文化的时代性,而不是一味地去复制追求传统性。
不要封闭作“修道文化”,不要为守护而守护,那是陈旧封建的文化保护观,是一种“文化锁国”思想。一种进步的有生命力的文化是具有动态发展性的,也是具有融合兼容共享特点的。节日这种民俗文化来源于民间,自然会传播发展在民间社会,理应属于全人类共同的文化精神财富,一种节日参与的群体、民族越多说明其存在的价值就越大、社会认知性越广,其发展的意义和作用就越凸显。
那些有价值的民俗文化领域的东西,“尘封守护”不是最好保护的手段,而最好的保护手段就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创新发展,去培育、去改造、去寻找、去开辟生存土壤、培育生存环境、发展生存空间。而这一切都需要具有“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创新发展”的思维去启动和实现。
众所周知,解放思想的是在打破习惯势力和主观偏见的束缚基础上,实现思想观念的更新、思维方式的变革、精神状态的改造。解放思想的体现,是创造性实践,而解放思想的本质,是实事求是,按照客观事物发展规律办事。个人认为,从一定意义讲,创新发展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为先导;创新发展又对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提出新的要求。应该指出的是,在这里艾君所讲的创新发展中的创新,不是对旧事物“抛弃”而是“扬弃”,扬弃的过程就是给创新提供基础的过程。如果新事物抛弃了旧事物内部全部因素,割断新旧事物的一切联系就会使发展、创新成为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艾君所讲的创新是发展的基本形式。而创新发展,就是要探索节日这种民俗文化的发展的规律,开辟中华民俗文化的发展之道,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的特征。创新必须在我们已经固有的节日内涵、节日习俗、节日形式、节日受众的基础上,去探索我们节日文化的形成和发展规律,去思考我们节日文化走不出去的深层因素,在认识的基础上、保持固有的节日主题思想不变前提下,去创新我们的思维、创新我们的形式、创新我们的行为,同时兼容一些世界有益的、有时代性的、有普世价值的元素,来丰富补充我们的节日文化,让我们的节日文化永远具有时代性、普世价值,永葆青春活力。别担心会丢弃了我们所一直强调的“民族性”。一位华人即便在英国出生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母语,满口流利的英语,但英语永远不是她的母语。艾君举此例子,就是说是你的发明、你的起源、你那块土地辐射出来的一种文化,就是你最有价值的民族性。从一定意义讲,如果关起门来,做“修道锁国文化”,那结果是对自己本民族国家的文化不责任的态度,是一种愚昧的、陈旧的、封建的文化保护观,久而久之,也许只有在历史的“仓库”才能找到。
综上所述,在对待民俗文化保护发展问题上,如何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创新发展是我们必须正视和思考的问题。其科学的理念就是以“创新发展”思维,去培育、改造、寻找、开辟我们传统文化的生存土壤、生存环境和空间。让古老的传统节日融入时代性,让外来“洋节”赋予中国元素;让中华文化在不失民族性(见上述理解)基础上兼有世界性,永远具有节日青春的时代的气息,具有全人类普世文明的思想内涵,这就是改革开放后的科学发展的文化观,也就是我们在文化领域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艾君整理于2012年6月22日北京天为堂)
艾君:传统节日传播思想模糊,需确定明确的普世主题
节日到底是什么?
众所周知,节,即节日、纪念日,也指传统的庆祝或祭祀的日子。世界上任何被广泛认可的节日的起源往往与信仰、崇拜、祭祀和纪念,或者与一定范围内的乡风民俗有关;其形成、被认可和广泛传承风行的过程大都有一定的民间群众基础、与民族民俗是分不开的。同样,我国是个多神信仰的国家,有些神话传说和历史人物被奉为神明加以崇拜和祭祀,由此而在民间自下而上产生了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民俗节日或纪念日,也就指传统的庆祝或祭祀的日子。
民俗本身具有多元性,但在中华民族发展进程中,各民族之间取长补短,出现过许多次文化大融合,形成了共生、共存或者供发展的民间生活礼仪和规矩,使许多民族的习俗趋向了一致或相似性。艾君上面说过,纵观当今世界各种传统节日流行传承至今大都表现为以下几个特点:1)具有信仰、崇拜、祭祀和纪念内涵和思想主题;2)具有广泛的民间习俗性和认知性;3)具有群体间融合性和非排他性;4)具有非职业性特点;5)具有自下而上的认可过程。但有一个基本的元素,就是节日要有明显的节日文化内涵和思想主题。
我们先来简单看看几个西方节日的特点。
譬如,就说母亲节,起源于古希腊,但我们却都知道是个感恩母亲的节日,也就是说它传递着是一种感恩母亲的母爱文化。
再譬如,圣诞节,尽管它是一个宗教节日,但传递的是一种平安、太平和谐的文化。到中国后,用“苹果”寓意“平安”,开始缘于谐音,后来变成传统。这层寓意和过节方式很有东方色彩,将中国的文化元素孕育其中。
譬如,情人节,传递的是一种对爱情的执著和坚贞的爱情文化。等等,这样的节日文化以及传播的文明道德思想,不需要鼓动,民间都会自动接受,因为其反映的节日文化没有国界,是人类进步道德的普世文明观。
但是,反观我们本民族或者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则会发现,节日文化思想总不是太明显化,表现的主题含糊不清,各种传说无奇不有,就是说我们自己搞乱了自己。
譬如,我们的春节,传说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一些专家也是越挖越多、越说越邪,可有多少人、多少学者在本着注重弘扬春节的吉祥、团圆、和谐这个主题曲挖掘和宣传呢?
艾君在许多文章讲过“用己的式过吉祥大年!” 《当今世界华人如何过自己的传统春节?》 春节是我国一个古老的传统节日,也是全年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因此春节的习俗也多种多样,不同时期、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习俗也都存在差异。其实,春节就像我们小时候手中把玩的那块橡皮泥,只要想象力够丰富,你可以把它玩成任何你喜欢的形式。不变的是春节这追求“吉祥、平安、喜庆、团圆”的节日主题。“我用我的方式过年”,是进入21世纪后人们对过年的意识变革。艾君说过,以不变以应万变。不变的是春节这追求“吉祥、平安、喜庆、团圆”的节日主题。要变的就是让春节文化永远跟上时代的发展节奏。以自己的方式,过时代的意识,过传统的节日!其实,春节就像我们小时候手中把玩的那块橡皮泥,只要想象力够丰富,你可以把它玩成任何你喜欢的形式。
从发展角度和世界普遍接受观看,我们许多节日不要总在围绕起源、名称、习俗和过节形式做文章,而应在内涵、思想主题上下功夫和加以弘扬。(艾君整理于2012年6月22日北京天为堂)
艾君:弘扬节日文化,需要与时俱进“两条腿走路”
那么,传统节日该如何与时俱进?培育、改造、寻找、开辟我们传统文化的生存土壤、生存环境和空间。让古老的传统节日融入时代性,让外来“洋节”赋予中国元素;让中华文化在不失民族性(见上述理解)基础上兼有世界性,永远具有节日青春的时代的气息,具有全人类普世文明的思想内涵,这就是改革开放后的科学发展的文化观,也就是我们在文化领域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
一是创新发展,在内涵、思想主题上下功夫并加以弘扬。从发展角度和世界普遍接受观看,我们许多节日不要总在围绕起源、名称、习俗和气过节形式做文章,而应在内涵、思想主题上下功夫和加以弘扬。
在艾君看来,我们许多传统节日都可以具有鲜明的普世的主题思想内涵,例如,可以如下定性对外宣传主题:例如,春节就是“中华吉祥节”;3月5日雷锋日宣传为“中华爱心节;清明节宣传为“中华祭奠日”;端午节宣传为“中华爱国节”;七夕节宣传为“中华情人节”;仲秋节宣传为“中华团圆节”、教师节宣传为“尊师节”等等,这样的定性才是一种科学发展的态度,才是一种与时俱进的观念,才是一种弘扬主流文化和普世价值观,这样带有人类文明与发展的节日文化何愁不走向世界呢?
二是“两条腿走路”,世界优秀的节日要吸收兼容,我们的也要走出去,避免搞“修道文化”,不走“文化锁国”之路。在节日文化建设上,要“两条腿走路”,好的东西、有影响力的、有普世价值的东西,我们不要回避,不要关起门来走“锁国文化之路”。同时业要改造我们传统节日,打造自己的有公信力与影响力的节日品牌。中华民族毕竟是有五千年历史的文化大国,但是,近百年来,我们的自傲、自怜心态,造成对外来文化好的东西、有影响力的、有普世价值的东西接受过少,我们的文化成为了“修道文化”,关起门来守住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数了几千年。应该承认,在文化建设上,我们落伍于世界文化大融合、大发展的大潮流,我们还坐在祖宗的太师椅上看月亮,没有很好地利用国际多元文化日益交融的好时代,吸取别人之长,发展自己的文化。尽管中华文化有着其独特性,东西方文化存在着不同。价值观、人生观也存在差异,对文化的审美以及衡量标准也不同。但这都不是我们应该独立于世界文化大融合、大发展的之外的理由。在节日文化建设上,我们要站在中国看世界,同时也要站在今天看历史,要站在世界文化大融合、大发展的大潮流中去认真思考我们本民族的文化走向,不能陷入主观主义、狭隘民族主义、机械主义的文化观看待文化发展问题。所以,我的观点就是,“两条腿走路”,世界优秀的节日要吸收兼容,我们的也要走出去同时,也要以发展的眼光、与时俱进的思维,站在世界发展的视角,认真审视我们节日文化的不足,打造出具有民族特色、世界意识的自己的节日文化品牌。
三是倡导“洋为中用、古为今用”,再加了一句“它为我用”。实际这些年,艾君一直在做着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播工作,只是我的传播方式与那些所谓的国学家是不一样的,他们实在关门守护,而我在兼容并举,就是好的西方节日我们要提倡拿来,但同时我们要把自己的一些民间习俗融入其中,就是说,“我用我的方式过西方的节日”。著名民俗学家赵书先生就看出来了我的用意。他说,“把中国民俗事象融入国际节日,有益于本土化,艾君发现了这一点并在作者努力,值得大家注意”。
四是要研究青少年的文化、生理和生活需求,把节日打造成具有一定内涵的青少年娱乐盛会。节日永远属于年轻人的,没有年轻人就不会有节日的气氛和文化气息,而大多数“洋节”顺应了当今年轻人对娱乐文化的心理需求。当今社会人们对文化的需求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其实,过节实际过的是一种具有一定内涵的娱乐文化,而大多数“洋节”之所以能在中国有市场最根本原因顺应了当今年轻人对娱乐文化的心理需求,而我国传统节日的表现形式大多是在复制过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走亲访友,就是请客送礼走亲戚,更多地崇尚一种吃喝饮食文化或一种人情世故文化,这背离了现代年轻一代的心理和行为需求,所以需要找回节日文化的时代性,而不是一味地去复制追求传统性。
五是需要有世界文化大融合、大发展的理念和思维。以民族节日文化为根基,以世界节日文化发展特点为潮流,从高思维、高起点、高走向、高标准,培育我国节日文化的思想土壤,策划制定出一整套可持续发展的长远节日文化品牌打造计划。要需要营造良好的社会评选氛围和良性循环机制,建立起多方式、多形式的民众参与和专家参与机制。要有品牌塑造和保护意识,不能闭关自守,要有开放意识,让一些节日走出“家里的游戏”,以与时俱进的思维,科学发展的意识,努力走出国门去打造成为世界范围内的知名节日。
总之,在国际多元文化日益交融的今天,如何进一步发挥中华节日文化传统和文化精神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和竞争力,我们还有许多理念和意识的禁锢需要打破,需要转变。
节日文化属于民俗文化的组成部分,民俗本身具有多元性,在中华民族发展进程中,各民族之间取长补短,出现过许多次文化大融合,形成了共生、共存或者供发展的民间文化使许多节日习俗趋向了一致或相似性。而今的世界,也正在步入一个文化兼容、共享并举的时代,我们的传统节日能否走出去与世界节日文化兼容、共享并举,在思想意识上,还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在操作方法上还需要创新发展。也许路还漫长!(艾君/文,2012年6月22日于北京天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