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19日,首部由吉姆·戴维斯创作的美国连载漫画系列《加菲貓》推出,自问世以来在全世界拥有大批读者。系列主角加菲是一只橙色、吃人类食物的胖猫,因它“爱说风凉话、贪睡午觉”等“恶习”显得卓尔不群,也因此特质使它一举成名。
还有一个鲜明的日本动画形象得到了观众的广泛喜爱,那就是蜡笔小新。那是一个顽劣成性,甚至到处充满恶作剧与色胆包天的小孩形象。蜡笔小新让老师与家长都感觉头疼,却让读者观众喜欢得不得了。
即使是如《聪明的一休》那样充满励志色彩的动画片,都有难以抹杀的顽皮与恶作剧的素材。
相比之下,我们很遗憾地看到,中国人创作的动画除了孙悟空、葫芦娃之类的童话与神话形象之外,就是喜洋洋和灰太狼之类的让某些人感觉“弱智”的形象。真正有血有肉并得到广泛流传的形象并不多。似乎中国人的卡通形象只能来源于神话、童话的名著以及基于说教目的而生编硬造的故事。
中国人更欢迎的还是诸如聪明的一休、花仙子之类的励志类的形象,或者是来自名著的故事,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铁肩担道义之类的正统要求,中国人更倾向于接受那种“孔融让梨”之类的充满教育色彩的内容。
美国人创作出来的,往往是机械侠、钢铁侠、超人之类的能拯救地球的形象。随着那种形象深入人心,动画成为服务于美国整体形象的文化符号,成为美国人的主流价值观的重要传播方式。
中国的创作者,往往都会赋予动画与漫画中的角色,不管是人物还是动物,即使是“小松树”“雪人”,以优点、善良没有人性欠缺的特色,因而总是会让人羡慕,并成为学习的榜样。这中间似乎更多的是主管部门的视角,来自严肃的家庭教育诉求,而非来自市场,真正看到那些动画作品的人所喜闻乐见的形象与形式。
中国之外的那些其他国家的创作者的立意和初衷刚好相反,把那些馋懒奸猾坏之类的为人所唾弃的特色放在自己所塑造的角色之中,其结果,不管是人物还是动物,偏偏那种充满了缺点的形象,会深入人心,并被广为传播。
比如同样的猫的形象,国际化的动画世界中的猫都是笨笨的,有笨到被老鼠耍得团团转的Tom,有傻傻的懒懒的,傻到除了贪吃和慵懒到一塌糊涂的Garfield,但中国人眼中的猫只有抓老鼠的本能,拥有作为警长那样的除暴安良的睿智。
动画片折射出中国人教育孩子的逻辑关系。
中国人总是训斥自己的孩子顽皮,不听话,不如别的孩子乖巧,这一方面会让自己的孩子感觉自卑,同时会感觉自己的父母更喜欢别人家的孩子,而失去了应有的被爱与被包容呵护的感觉。
其实中国的父母更希望自己是园丁,为孩子们规范出成长与发展道路,并让孩子被社会所规范,最终就如街头的那些被修剪得整齐的植物,虽然美丽却不自然。
其实中国孩子的爸爸妈妈也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只不过那种爱是以严格要求为基调的。似乎有一种社会标准,孩子不是活在自己的生命之中,而是为了父母、集体、国家甚至祖宗而活着,传承的是上一辈乃至祖先未尽的成就期待。
当压力逐渐增加并逐渐传导到孩子的肩膀上,对那个孩子就显得很是不公平。毕竟一个孩子的肩膀很柔弱,难以承受来自家庭、集体甚至社会与历史的责任。
但是表面上的高标准严要求,实际却是害了孩子一辈子。当总是难以达到要求的时候,人就总是无法自信地抬起头。这个是通行的原理,不管是孩子还是成年人,都概莫能外。
当孩子被寄予厚望,如果做不到就会自暴自弃。因为心态影响状态,状态影响水平发挥。水平发挥影响所取得的结果与成绩,那结果与成绩就会反过来影响心态。恶性循环就是如此形成的。
我们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总是会从人的社会属性为出发点,而忽视了孩子的天性;更多的是让自己的孩子能更讨别人喜欢,而不是活得更自我。从价值与意义的角度出发,而不去关注孩子太多的本能和欢愉。
在中国人的教育体系之中,总是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千军万马地去追求那个统一的标准,并试图在那个基础之上更加优异,去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往往是下意识地竞争,甚至不择手段,而不是力求培养协作精神与自主创造性的挖掘。
要知道,其实那对天性的违背,本身就是违反自然之道的行为。虽然社会性会让人被世俗接受,能得到更多的机会,被允许有一些相应的生存空间,但那种空间绝对不是让人感觉舒适而惬意的,更多的是一种纠结。
也只有顺应生命成长发展的基本逻辑,让每个人都能自然成长,才能积累“正能量”,并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发挥积极作用。
正能量,无所畏——这个是凡客诚品聘请韩寒做代言时候的广告词。
所谓正能量,是一种向上的力量,是遇到困难不放弃追求,是内心有善的追求。是清楚自己的追求,是心态平和,有专业精神,学习能力,让人人都感觉到你的价值,更重要的是潜在价值,那种即将爆发的力量。
而“无所畏”是在拥有正能量的基础上,才会得到的内心力量。那是一种真正的自信,而自信同时也是建立在也张扬的个性基础之上的。
相对孩子而言,只有TA们自己感觉快乐,才会有正能量。只有个性得到尊重并得到张扬的机会,才能拥有自信。毕竟孩子是独立的生命体,不隶属于任何人,违背了这一准则,必将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