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金案”，当为千古奇案

今日上午9时，河北“王书金案”由河北省高院在邯郸市中级人民法院再次开庭审理。因此案被告人王书金落网后，主动供述自己是18年前聂树斌强奸杀害康某案的真凶，而备受关注。在此之前的1995年，聂树斌已因奸杀康某而被枪决。（6月25日《新京报》）

虽然昨天股市发生“地震”， 两市总市值一天蒸发高达1.3万亿，令广大股民痛悔不已，但今天最大的热点却无疑被“王书金案”所替代。“王书金案”之所以备受社会关注，只因和“聂树斌案”长达八年的交集，人们希望此次庭审能将“一案两凶”谜底揭开，并让“聂树斌案”得以了断。

可上午的庭审，却令网友大跌眼镜，公诉人、律师及疑犯的表现，恐怕连写童话小说的郑渊洁也不敢想象。嫌犯及律师坚持承认杀人，而检方却拒不认同。笔者凭着非法律专业思维发微博质疑：这应该算是中国司法史上最诡异的案例。嫌犯说自己杀了人，而检方却拒不认同；可当初聂树斌坚决不承认杀人，检方却偏说他杀了人。正所谓“说你杀人就杀了人，没杀也杀；说你没杀人就没杀人，杀了也没杀”。当然，我这只是套用“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多少带有情绪化，再此声明作废。

而贺卫方的微博也很有意思：【奇案】本来，检察院是追诉犯罪的，被告往往是逃避追究的。王书金案多么奇妙，被告人在法庭上费尽心力要求追究他的未被追究的犯罪，检察官的目标却是千方百计地证明那不是被告人所犯之罪。于是，律师跟检察官的角色乾坤大腾挪。这样的审判真是难得一见。河北省司法机关，你们火了！

毫无疑问，河北省检方今天庭审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奇葩了，完全可以说是“千古奇案”。当然，王书金既然坚持不翻供，检方为了坚持当初“聂树斌案”没有办错，也就这能这样了。即使当初有错，也只能“一错再错”，坚持“一错到底”了，否则当初办案人员、现已成为领导的司法官员如何收场？

不过，网友似乎还是更加相信王书金身负4条命案，其中包括“奸杀康某”案。按照王书金律师所言，王书金在8年前被河南警方抓获时，就供述曾强奸多名妇女并杀死四人，其中包括“1994年石家庄西郊玉米地奸杀案”，即“奸杀康某”案。移交给河北广平警方后，王书金又供述过同样的犯罪事实，而当时外界还没有开始关注聂树斌案，可以说王书金是在没有任何外界信息来源的情况下作出这些供述的，因此这些供述可信度极高。王书金案被媒体曝光后，聂树斌案才得到舆论的高度关注。

而河北检方这么做，其实是由来已久。2007年“王书金案”一审中，法院就以“检方未起诉他在石家庄西郊玉米地的一起奸杀案”为由，仅判其奸杀3人。而非王书金自己供述的4人。

说该案为“千古奇案”的另一个理由，就是该案在2007年一审，竟然在6年后启动二审重审，难道是法院想让王书金多活几年？

虽然河北省政法委一位负责人在今早庭审后呼吁媒体尊重法律，不要直接用“冤案”等字眼提前进行“舆论审判”，但笔者以为，依据“疑罪从无”的现代司法理念，在河北省司法机关未能就王书金是否为“奸杀康某案”真凶得出令社会信服的结论之前，民众有理由依法怀疑“聂树斌案”是冤案。

笔者再次呼吁，“王书金案”因为牵扯到河北省司法机关众多官员，应该由最高检、最高法提级审理，或指定其他省、市、区法院“异地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