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进一步规范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借鉴49家农村资金互助社规范发展的经验，更好地自律规范发展，北京农信之家在山东泰安召开了“农民银行家49人论坛暨北京农信之家2013年年会”。“农村资金互助社之父”姜柏林现场发表了《合作金融时代已经来临》的演讲，以下是其精彩内容：

    尊敬的王珂老师，女士们、先生们，各位合作社的朋友们：
    大家上午好！
    今天很高兴，我想讲出点我的心声。实际在中国合作社经过了像黄河河道一样，九曲十八弯，有的时候合作还要走几个反复，最近《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大家要好好体会，叫“合作社退一步是为了更好的向前迈步”，是说我们现在的合作是要发展的，但是现在的合作存在着很多问题，包括我们理论上的问题、政治上的问题、法律上的问题。
    所以，今天讲什么呢？我想我们用“十八大”报告精神，我第一个题目就叫做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
    中国社会主义道路是什么道路？我认为是合作社道路，合作道路是中国社会主义道路的核心道路，而合作思想和合作理论是中国社会主义制度核心内容。所以，从某种制度上讲坚持合作社理论制度和道路自信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前几天习近平总书记讲了我们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决定我们这个国家民主，每个家庭和我们个人的命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到底是什么样的道路呢？它的具体组织形式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们说“道路决定命运”这是很重要的结论。同时你的思路决定你的出路，有什么样的思维？当今这个市场经济条件下我是这么认为的，大家也可以体会我说得对与不对：市场经济单打独斗是条虫，不像过去单打独斗是一条龙，而市场经济条件下单打独斗是条虫，合起来是一条龙。但是，要看我们怎么样组织？这就需要我们不懈的努力，通过政治性的、法律性等各方面的努力。如果说我们搞合作社不借鉴经验，你必然要走很多的弯路。你可能有很多教训，其他人已经走过了你要借鉴，所以中国的社会主义道路从建国到现在经过了多年的艰难曲折，反复试错。我们现在到这个阶段还存在着很多问题，比如我们现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两极分化”的问题，“城乡差距”，“生态不平衡”等等，但是我们在探索中逐渐地知道合作社怎么样办？什么是合作社？这是民族争论的重心问题。通过这样一个论坛我们向社会来发出这样一个声音，重视我们屋里这些人的经验有助于对社会改革、发展起到一个相互推动的作用，所以，走中国道路的主流方向就是合作道路，同时走合作道路还需要一个坚强的理论指导。斯大林过去说过没有理论指导实践是盲目，同时没有实践的理论是空洞的。我们怎么样使实践和它的理论统一起来？让理论站得高一些，更好的指导实践向前发展；同时不断在实践中丰富和完善经验，提升到理论，更好的推动合作社的发展，所以我们搞合作社一定要重视理论。因为合作社总体来讲它属于社会科学，需要理论做指导，所以我们很多时候看不清问题就是因为你缺少理论支撑，所以我们要坚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首先就要坚持中国合作社这样一个理论自信。理论来指导合作社实践，在合作社丰富实践基础上要进一步的总结他的经验，上升到理论，所以理论和实践相统一这样一个要求。
    还有一点合作社制度，刚才盛理事长讲了，说很多人仅仅单纯注意规模，一定要重视合作社制度。合作制度能够容纳各种生产力，所以并不是说较高级的就能融洽，较低级的就不融洽，不是这样的。你比如说我举例子，比如说我们这一个小村生产力非常小，非常散，我们通过合作把这个小村的生产关系统一组织起来，统一组织起来应该说他生产力水平非常低，但是通过这样合作金融就把它组织起来了，所以它是使用于较低的生产力。同时，比如我们在座的一百多人，假设说每人代表一个合作社，现在都有个几千万、上亿这样一个金融组织。今天我看到了数千万的合作社还是来了不少，就是这样一个生产力状况的时候，我们合作制度能不能容纳下呢？完全可以容纳下。最近我们提出了要探索设立中国农村信托银行，这样的银行市场需不需要呢？因为你只有设农村信托银行这样的合作制度的银行才能把我们（刚才我说的）数百家，上千家，甚至上万家较高曾经的生产力进一步的容纳。你比如说我们设一个信托银行，是由资金互助社作为发起人，你比如说我们今年一百家信用社签一个协议，每家出资一百万，这就是一个亿的注册资金，由这个信托银行对我们进行教育培训，业务指导，对我们开展自律审计，所以合作制度可以容纳不同程度的生产力。一些论坛都讲合作制是比较落后的地区，这都是极大错误的观点，是根本不懂理论，根本不懂实践。如果这个声音占了主流合作金融时代什么时候能来？所以我第一个讲的就是大家要坚持合作道路、合作理论、合作制度的事情，我们才能做好合作金融时代来临的前期准备。
    第二个我们要走什么样的合作道路？这个问题现在看似简单，实际上在我们政策，在我们方方面面并没有得到解决。为什么要办合作社？所以合作社一定要依靠合作的力量，也就是大家的力量去推动这个合作社发展才是叫真正合作。比如说我挂个牌子，少数几个人，那你不会产生合作力量，你不会产生合作力量怎么能跑起来呢？那天我跟黑龙江、还有辽宁的几个人说，你们要整个的理解什么叫合作社？过去我们讲和火车跑不跑全靠车头带，车头带是一种。我们说我们的合作社他是依靠整个各节车厢的动力，所以合作社比如它就是动车组，只有把我们每个社员智力和能耐充分的发挥出来，让他去充分发展，就宛如动车从火车头到尾就能跑起来。改革存在什么问题？就是我们深深的改革的依靠力量，这个话有点敏感，我们现在的改革依靠的是什么？围绕的是什么？从包产到户到现在就没有把农民作为主体参与进来，都是被动的改革，那改革不出问题才叫不正常呢，出问题是正常的，因为你离开了人民群众。最近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我再加一句惠民生，首先调结构，我们要调什么结构？大银行纷纷崛起，小银行一个没有，把组织、体系结构调整了。中央现在怎样改革，怎样调结构？首先是要大力的发展社区合作金融，大力的发展以社区资金互助社发起的农村信托银行，并在这两个基础上建立合作金融组织体系，这才能推动金融结构调整，金融结构调整了经济结构会得到相应的改变。“促改革”这才能唤起亿万人民主体有心声，有动力的改革，所以国务院选择这样的改革找到了人民群众的依靠力量，如果不这样，人民群众的力量是很难依靠。所以这个我也算是给国务院一个建议，能不能听到？在这块他当然听不到。第二个我们说依靠力量需要人民群众，同样改革要围绕人民群众。比如我把山也挖了，资源都开发完了以后，留下的让人民群众乌烟尘土这不是改革。招商引资这也是改革，所以刚才提的改革要有依靠力量，现在说的改革要为人民群众去改革，改革成果要与他共享、分享，他自然就有这个力量来推动。所以今天借此机会说一说，我们实践上是合作社，包括我们合作社这些组织者，发起人、领导者，办好合作社就是围绕这些社员，同样国家改革也是依靠合作社制度推动改革，去调整，大力的促进社区合作、金融发展，去调整现有的金融体系，这样才不至于说猪肉价格涨了再投放，新的一轮过剩了，物价上涨，民不聊生，收紧银根，利润下滑，这是历届中央政府头疼的问题。当时朱镕基讲“三农”问题是头疼的问题。今天咱们意见传达不上去，但是我可以把我的良方妙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你们，你们去为你们的社员去服务，就是你要依靠你的社员，围绕你的社员发展合作组织，所以我们想这就是一条经验。
    另一条经验，有人可能说姜老师你这二十多年经验真经得告诉我？我告诉你合作社发展规律从小到大发展，从弱到强发展，说完了就这些，我说就这些，真经嘛。我说我给你翻译翻译，从小到大，从娘胎爬出来时是很小的，一点点长，当我们长到一定个高的时候，如果大家都长个一米七八，而你想长到五米二这肯定是不合理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合理的半径内发展组织。第二个方面由弱到强需要联合，因为合作他有他的单一合作社，有他制度性的不足，但是我们可以用联合的办法来解决，所以我们坚持从小到大，我这个组织确实有所发展。像王董事长一样发展到大，所以刚开始确实是比较弱的，然后靠联合。比如我们想把山东的一个宾馆要投资收购需要一个亿，哪家社能出一个亿呢？出不了，你出完之后就会崩盘，因为你投资以后变成固定资产，所以现在合作社出问题出在哪儿？像江苏一些合作社把他的流动性转成固定资产或者房地产，房地产一崩盘，最后进一步去做，做了两圈以后你就得跑路，所以我们的合作社一定要禁忌三方面，前两条是法律；第二不要搞非法集资，第三个不要把你流动性的资产转为固定资产，这样你的流动率会下降，这也是一条经验了，所以大家一定要谨记。但是我们要靠什么发展？靠联合发展，你这个社靠你的管理，靠你的服务去发展。但是我们进入市场一定是社与社之间的联合发展。
    第三阶段我还会讲社与社怎么发展的问题？我们现在搞示范是农村信托，银行信托，具体的制度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之后我们再探讨，总之这种制度是市场创新，像我们这种确实是市场的需要，合作金融发展需要，合作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另外一方面它确确实实符合监管审慎要求，符合监管的创新，它并不违背监管要求，不违背监管要求，符合监管的审慎原则就可以解决市场组织问题。
    我最后给大家分享的是“三位一体”的思想与实践。本来这次会议是准备安排在浙江瑞安，他们政府和合作社都非常欢迎我们这次会议在他们那里举行，也做了一些准备和沟通，但是考虑八月份天气情况，为了确保会议顺利，我们跟他们沟通了一下。他们说你们会议能不能晚一点开？但是合作社各有各的事情，为了早一点完成任务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举行会议。讲到浙江瑞安因为习近平同志在那里提出了“三位一体”的主题，我们这次到瑞安“三位一体”还是很有影响，这次很想去分享实践的。我的理解当时提出“三位一体”，大家看我的文章，什么叫“三位一体”？过去供销社和农信社本来“三位一体”，这边发展，那边提供市场，结果我们被分割了，怎么分割的？信用社被国家银行控制了，供销社被国家商网控制了，生产者又为国家生产，所以农民的自由度被严重的束缚了。我们当时讲改革的叫“统分结合生产关系”。包产到户只解决生产问题，并没有解决生产适应市场的问题，所以我们说“三位一体”是生产、流通合作和信用合作“三位一体”，也可以进一步的延伸，他是投资、消费、信用三结合，进一步的提升中间它是经济、金融、社会事业“三位一体”的发展。我们现在发展模式，我们现在养老、就医、上学出现问题了，而我们通过有效的制度，比如现在正在小蜜蜂制度，所以“三位一体”思想极其丰富。这次我们这里头有很多的实践案例，但是就看大家的交流，怎么样交流？我说你互相认识一下更好，不认识的只要挂这个小牌的你就可以和他进行交流。
    我现在说合作金融时代已经来临，第一个判断他从农村开始就已经开始向城市奔流。什么是合作金融？就像我们在泰山，站在泰山底下现在看日出还看不着，但是登陆泰山顶上，同样都是那条路，但是你站在不同的视角是观察同一事物，所以我们说从农村而来，向城市奔流，城市哪些地方率先搞起合作金融呢？第一个是汽车，第二个是建筑业，第三个包括商场与社区合作，这些很快会在城市中推开。另外从国家法律上来讲，当时颁《合作社法》的时候我向全国人大提出没有合作金融这个合作社是很难发展的，也讲了很多，但他也回应了，说这部法很不容易出，涉及方方面面不同的认识，如果再把合作金融加进去，这个法就出不来。但是有法比没法强，但是经过06年通过，07年实施，到今年中央一号文件以后明确提出了要修改《专业合作社法》，专业合作更多的是农民合作，大家重视中央一号文件，所以从中央的文件解读，大家感兴趣可以查一查。探索发展先进通过合作金融组织，这是05年讲的，到06年中央一号文件写的引导农户发展资金互助，是第一次在中央文件中明确的；之后几个文件连续允许有条件的专业合作社开展信用合作，凡是搞合作金融知道这一条的含金量非常重。现在我们各位持牌的不多，都没有牌照。为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开展？就是有这一条允许有条件的农民开展信用合作，这一条还很重要，所以一个河北的合作社店铺都整好了，一开业工商局各部门都去了，他说允许有条件的可以开，你怎么证明你是有条件的，说不上来啊？我说我有条件行不行？你说不上来关门，你不要超范围经营。我说你回去写一个“以团结互助为荣”——胡锦涛，我是搞乡镇互助合作社，最后工商局那些人进去转一圈说搞吧，所以你要知道依什么法，什么样的条件下可以开展，所以对于保护我们是非常至关重要的。因为我们现在毕竟还没有获得前置性的金融牌照，涉及各部门、比如工商、公安、检察院、质量监督局、人民银行等等很多部门，但是你合规了这些部门都会追随，你要是不合规每个部门都有权力打击你，包括像监管部门，我可以给你移送到公安机关来抽查，所以我是建议一定要规范开展，按要求开展，审慎经营权力。你规范开展，第一我讲一句话你能发展起来，能够做到两个放心，社员的互助规范，政府也放心支持，如果你不规范发展，总想走捷径，总想控制制度，政府各部门更不放心，谁也不想你出点问题把他们的乌纱帽因为你的不规范而给摘了，所以这是我的一个建议，也是一个忠告。
    另一方面大家一定要规范，你越规范，社会对你越有信心，越有信心你发展的质量和速度才能逐渐建立起来。你比如说你规范了，当地的群众了解你各方面都很好，没有呆帐；比如说我们搞农村信托银行，当然我们要挑那些规范者才可以放心。同时你在运作的时候，这个时候各大银行利用网络把我的资金批给你，各方面也要规范；同时财政给予扶持，同样我也是看中你的规范，所以我们有很多的机遇，这个机遇的把握都是来自于我们跟合作社的规范经营，有效治理，所以总体就是这么两句话叫规范经营，制度良好，这样一定会获得市场、群众、同业和国家的支持。就说到这里，总体我想还是坚持原则，形散而神不散，大家要规范自己，迎接金融时代的到来。
    
    主持人：感谢姜老师。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合作社联合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叫协会？而是要叫农村信托银行，这个就需要翻译？当时我做农信之家一年多时就悟出一个真谛，叫“信”就行。去年有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案例，当时有一家互助社派了两个代表参加我们的年会，回去他向领导汇报时你们学到什么？他们说没学到什么，而他们理事长说把会议资料给我拿过来看看，他看了以后说怎么说没学到什么呢？这不是很好嘛，所以这个案例给我印象非常深刻。我们东北一家互助社的理事长给我讲了，说搞合作社的太聪明的人搞不起来，不太聪明的人才能搞起来，我觉得这个讲得很有道理。好，接下来是互动的时间，因为我们很多代表都是从全国各地赶来，可能有很多疑问，我们留了15分钟的时间，大家可以随便提问，提问时请大家讲你来自哪个单位，好，现在开始。
    
    提问：姜老师您好，我是来自齐河县种植专业合作社，我姓彭，我想问一下您刚才提到的合作社合作金融和城市汽车如何连接？请您给我讲一下，谢谢。
    
    姜柏林：这个事情，我知道彭总对汽车这个行业非常熟悉，汽车无论作为金融产品也好，它都是有一个很高的市场支持，像我们出租车业、公交业、运输业，包括我们的私家车，汽车时代无处不在。这就是我们从市场上来讲汽车有巨大的市场，从金融上来讲，金融是可以和任何一个产业相融合。只要你金融相融合了，没有任何一个产业能拒绝的，所以你去跟汽车融合，但是汽车怎么样融合？这当然需要再咨询的问题。
    
    提问：姜老师您好，我是中国人民大学的肖刚，我想问一个关于非法集资，基金他在发展过程当中如何防范非法集资的风险？在防范非法集资的过程当中农信之家可以做什么，农民银行可以做什么，政府监管可以做哪些？谢谢。
    
    姜柏林：实际我刚才讲了三点，不要吸收公共存款，不要非法集资，第三个不要使你的资产转成固定资产形态的，使你的能力下降。怎么样不要搞非法集资，就是按照自律要求去做，一定不要出圈，如果要出圈我们是靠联合，如果你出圈了有可能造成吸收公共存款。那有人说我就是去开一个证明，证明他在这儿住，甚至连给你开证明信的都认为是造假。比如我们说谢勇模推广信用合作社，而他是“卖菜刀”的，有人拿刀去做菜，而有的用刀去砍人，所以这一点一定要搞清楚。
    我们现在面临着很多的机会，公安局、工商局，包括其他部门，严密的监控之下，所以还是那句话，远离非法集资，那么你就必须得规范经营和发展；政府做什么？政府就是立规矩，监督。我们做什么？就是守规矩，创新发展。农信之家能做什么？就是把大家办事的经验传播给你，使你说走弯路，规范经营。保持社会各界的沟通，包括我们搭建这个平台也是跟社会沟通，也是反映我们现在的难点问题，也是把我们的经验向社会和政府发一个小的声音，让大家能够来思考这些问题。
    
    主持人：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谁还有问题？
    
    提问：姜老师您好，我想问一下有条件的合作社可以经营信用合作，这句话出自哪里？
    
    姜柏林：十七届三种全会，中共中央关于推进若干问题改革的决定，十七届三中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