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经近乎谈判停摆的,由美国总统奥巴马倡导的泛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TPP),将来再一次复活,到底会给中国带来怎样的后果,或者中国即将在APEC会议上提出,并在未来推进的亚太自贸区协议(FTAAP),又对TPP产生怎样的冲击,在这里我们不作讨论。期间除了媒体普遍唱衰,并不看好的“习安会”(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间可能的会谈),各方预计的“习奥会”(与美国总统奥巴马)、“习普会”(与俄罗斯总统普京),甚至与另一个重要邻国的“习朴会”(与韩国总统朴槿惠)等多国元首的会谈,都给外界来诸多的期待。众所周知,亚太经合组织(APEC)第二十二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即将在北京召开。时隔13年,中国再次作为东道主举办APEC峰会,会议期间的的议题和诸多看点自然会引发全球的广泛关注。
抛开之前掐架,并带来非同一般国际影响的奥巴马与普京这对老冤家,及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在亚洲地区不停的肇事产生的嗓音,APEC之前,美国所谓中期选举也倍受舆论关注。普遍认为,在这场选举中,美国“跛脚总统”奥巴马所在的民主党会在选举中败北,奥巴马更加受阻于共和党,未来在美国的执政将“单枪匹马”,面临各种不可预料的风险。有一种声音还说,奥巴马若能在APEC会议上表现出良好的业绩,他将能换回少许“低得可怜”的支持率。理由是,在选举政治下,凡是可以取悦于利益集团或选民而有利于选战者都不妨拿来一用,中美关系中的诸多议题更被两党政客们“各取所需”地翻来覆去“热炒”。
近期以来,观察者甚至发现,无论是香港“占中”,还是中国成立亚投银行等等,无处不见美国刁难中国的身影。有媒体称,美国国务卿克里还妄称:中国勿动用解放军武力干预“占中”。据说其此言一出,立马受到国际舆论,特别是中国内地与香港舆论的讥笑。期间若去看美国华尔街日报,你还会发现有这样新闻出现,《美国施压 亚太自贸区谈判或无缘APEC》,但这家媒体的说法很快被中国官方驳斥,隔日这家美国媒体,即引用中国商务部助理部长王受文的称,中国将在APEC会议上推进亚太自贸区协议(FTAAP)。
王受文说,FTAAP是中国要在APEC会议上优先讨论的议题,而另一项对FTAAP构成竞争的协定TPP也将在会上讨论。TPP由美国倡导提出,目前有12个国家参与谈判,其中包括日本,但不包括中国。至于中国筹建亚投行,美国作梗,亚洲23个国家中,除澳大利亚、印尼和韩国未在备忘录上签字外,另外支持中国的20个国家签署了创建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理解备忘录。外界认为,中国主导筹建的这家银行或将成为本地区最大的金融机构。《悉尼先驱晨报》报援引澳大利亚一位前大使的话称,中国现在依然是世界经济的火车头。澳大利亚参与这家新金融机构将给本国带来巨大的收益。而且,中国自身也在发生着使外国商界在世界最大市场上更容易寻找商机的重大变化。报道认为,如果这位澳前大使的论据能够为官方所用,那么,澳大利亚真的有可能在年底前决定加入这家银行。
另外据笔者观察,韩国中央日报在一篇题为《与美中首脑会谈在即 考验韩国“AIIB(亚投银行)与THAAD(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的文章中写道,预计韩美、韩中首脑会谈的会议桌上将谈到一些美中之间存在明显立场分歧的问题,因此专家指出,韩国有必要为会谈做好缜密的准备。参加中国倡导的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或引进末段高空区域防御系统等争议就是代表性事例。韩国专家表示“考虑到美中之间不是单纯的对立,而是不断重复竞争与合作的关系,韩国可以利用这个空间,制定最大程度发挥外交作用的外交战略”。他认为,韩国可以将韩美讨论THAAD问题的进展情况告知中国,强调在部署THAAD和朝核问题上,中国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考虑因素”。另一位韩国国际关系专家朴仁辉表示“韩国政府同时得到美中两国的支持是非常少见的事情,所以要好好掌握这些情况”。
夹在韩国中美两个大国之间的韩国,现在的感受可想而知。如何让自己在夹缝中生存,已经成为这个国家面临的头等大事。如何化解这个难题,又能让自己很好地生存下去,严重考验着朴槿惠的智慧。而中日之间,由于不知那块云彩才下雨的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忽左忽右,想一出是一出,自然得不到强势的习近平的待见。至于现在正希望习近平为自己撑腰的俄罗斯总统普京,哥俩好,习近平与其则有着诸多的共同语言,APEC期间,二人除了回顾过去多次会谈所达成的共识之外,下一步如何让这两个看起来非常和谐的邻国,共同在国际社会中发声,共同抵御和防守可能给两国造成的不利影响,及两国进行更多的经贸投资,包括军事方面的合作,或也是这次“习普会”的重点。
至于“习奥会”,固然有媒体称,奥巴马会为了这次会议会在北京多待一天,并与习近平进行长达一天的私人会谈,可是从透过笔者对习近平主席在外交上的表现,抑或美国这位“跛脚总统”,即使拉来一车“王牌”,来与习近平摊牌,仍不见捞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何况现在奥巴马还在作着垂死挣扎,他不会甘心这次在本国的中期选举中的失利。上次美国政府短暂停摆之后,在对待中国上,他反而变的更强势了。这一点,从后来他与安倍明里暗里的狼狈为奸,就可以窥探一二。
在经济层面,有美国媒体称,中国希望在本次峰会上推动各方就FTAAP)进行谈判,以突显自身不断提升的国际地位。APEC执行主任博拉德表示,中国希望重启FTAAP,但遭到美国方面的阻力。有代表称,在美国压力下,中国已从拟于会议结束时发表的APEC公报草案中删掉了两个条款。公报将不再提议对FTAAP进行“可行性研究”,也不会提及建成FTAAP的目标日期;中国设定的目标日期是2025年。但此说法,很快遭到中国商务部长助理王受文的反击:“中方将考虑在推动FTAAP建设方面,发挥APEC在推进区域一体化方面的协调和领导作用,完成《亚太经合组织推动实现亚太自贸区路线图》的制订。”
据此,有国内学者认为,中美元首会晤难有太多突破,一是中美关系近来不太轻松,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的建设、IMF的投票权改革等都遭到美国反对;二是奥巴马受国内政治因素制约,在中期选举后可能在国内处境不太好,所以中美关系有所为的难度很大。期间,我们固然看到有消息透露,两国领导人将于12日“会面一整天”,为此奥巴马将特意多待一天,双方将就中美关系和共同关心的重大国际与地区问题深入交换意见。而此次“习奥会”将继续以私人会谈的形式进行,议题由中方安排。
当然,抛开悲观的观点,在国内舆论中也有这样一种观点,对于习奥二人的私人会谈,有学者认为,这次两国领导人会面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在级别上可以和去年的“加州庄园会”相提并论了。中美两国之间客观来讲存在的差异和矛盾是比较多的,所以需要一种自上而下的战略层次上的管理来进行稳定和维护,这就是中美首脑峰会的作用所在。去年的“庄园会”之后,中美关系经历了一段势头良好的发展期。但是从去年年底开始到今年夏天,中美之间的关系又重新陷入一种紧张的局面。最近几个月,两国关系在逐渐恢复稳定,双方都在为了11月的“习奥会”创造气氛。分析认为,中美双方都明白“合则两利,斗则俱伤”,且需要一个和平共处模式。如果奥巴马能借APEC“习奥会”,在建构新型大国关系过程中,针对各项议题的日程表推进务实合作,将对中美关系和国际社会产生深远影响。
反之,或真的像外媒分析的那样,习普会或盖过习奥会成为本次峰会的亮点。分析原因,除中俄关系的特殊性外,中俄都面临西方咄咄逼人的态势。从个人风格看,普京颇获习近平欣赏,其强势领导风格,想带俄罗斯“中兴”,都得到习大大赞赏。之前国内舆论常批评政府太软弱,不如普京敢于跟美国“硬碰硬”。习近平上台铁腕反腐,也敢于向美国叫板,国内舆论常把习近平、普京媲美,期待习成为“中国的普京”,实现中国的强国梦。 习近平也并不回避对普京和俄罗斯的偏爱。上任后首访选俄国,去年印尼主办APEC峰会,他曾为普京送上庆祝的61岁生日蛋糕,让媒体惊讶;北京日前文艺座谈会,他历数自己读过的俄罗斯著作,与时年江泽民在美国背诵“美国独立宣言”可谓相映成趣。(文/梁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