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被开始粉墨登场hold住暖冬
英国人最近发起一项调查:寻找生活中最幸福的事。裹着刚刚洗净晒干的被子睡觉,居然被视为幸福之一。呵呵,看来,无论东方西方,不管中国外国,围炉而谈,拥被而读,都是毫无二致的人生幸福。而阳光的味道,温暖的温度,更能让拥被而读而卧的幸福感觉飙升。转眼冬季已至,夏被不用说早已收起,轻薄的秋被也面临被冷落的处境。厚、软、松的冬被已经陆续粉墨登场,成为人们的宠儿。
不过,走在大街上,你会发现,纯棉花填充的冬被已鲜有踪迹,前几年的弹棉花制棉被的小店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取而代之的,是现场充羽绒、拉丝绵的小店。不禁暗自惊叹:韶光逝,留无计,床上用品的春秋其实也并非如你我所想的那般鼎盛,至多领它个风骚三五月。脚步在秋阳下追逐着落叶,不觉间竟走进了一家家纺专卖店。那些如印象画般唯美的床单被罩,那些洁白得让人滋生圣洁感的被芯枕芯,诱惑着人恨不得将卧室来个改个换面,将大床打造成真正的温柔乡。
这一季的被子,又有什么新花样?
羽绒被
羽绒被曾经被医学专家视为禁忌老多的一类床品:你有哮喘么,有气管炎么,那最好不要用它,防止它成为哮喘等疾病发作的诱因。而且,很多人提到羽绒被,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那股难闻的味道。“罗莱家纺”东阳专卖店经营者胡明兰拈起被角让记者闻嗅,发现居然有股淡雅的香味。“有臭味,引发哮喘,拜托,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皇历了啦!其实诱发呼吸道疾病的是灰尘和螨虫,以及跑冒钻出来的羽绒,现在的羽绒被,有那么好的脱脂、锁绒技术,怎么会有味道?更不可能诱发哮喘等病。”
老皇历的羽绒被,就是把羽绒棉装进芯套,然后经纬相交缝上线。可是,有一款“区分型鹅绒被”,却是根据人体颈部、胸腔、腹腔、足部、尾部五大区域所需温度,分别装进不同重量的绒朵,并用立体锁绒及立体支撑结构工艺,使绒朵分布均匀,呵护全身。而运用纳米技术的羽绒被,则可以让你不用为吸湿防潮而发愁,因为有了纳米技术后,“微小量的液体是不会渗透进被芯的”。而且,如今的羽绒被,不少用的是世界上高纬高寒地区特色绒朵,比如乌克兰绒朵、波兰白鹅串串绒、俄罗斯绒朵,立衬、立边的锁绒工艺,让街头的小店望尘莫及。
羽绒被的收藏是让许多主妇望而生畏的事,今冬水洗绒技术的大量运用,相信能让不少主妇愁眉顿扫,“不过,即使标明以水洗绒为原料的羽绒被,我们还是建议少洗,因为羽绒被和羽绒服一样,洗多了也会不暖和。只要在天晴的时候,放在太阳底下晒两三个小时就可挥发掉内里轻微的湿气,太久了反而不好,因为它们都是生物制品,与人体一样怕紫外线哦!”
提到蚕丝被,就想到那种滑腻腻的冰凉。“大冬天的盖这种被子,不会太冷了哦!”面对疑惑,胡明兰笑了,“今年最走红的就是里外全蚕丝的床品,既以蚕丝做被芯,又以蚕丝做被套。看着冰凉,其实肌肤对蚕丝的接受度最高,只要盖上几分钟,就会自动适节到33℃,与人体入睡后的体温一致,保证温暖如春。” 拉蚕丝被的店面在街头也有,生意也很红火,不过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
防火密封条羊毛被
贴着我们肌肤穿著的羊毛与羊绒,如今也成了冬被的“温柔芯”;尤其是被称为“软黄金”的羊绒,更是带给你非同一般的温暖感受。东城街头,做羊毛被的店铺可是少之又少,所以选购羊毛被,最好还是上正规的商场或专卖店。
不过,羊毛被并不是简单地将羊毛塞进被套再缝好就了事。有一款“双层羊毛被”就很能颠覆你的传统印象,这款被芯,顾名思义就是有上下两层,每一层的填充料都是50%超细羊毛加50%水洗羊毛,各用一个套子装好后,再缝进一只大芯套里,“这样两层填充料之间有空气,更保暖也更舒适。”胡明兰说,这样的被芯技术要求高,外面小店显然是无法制作的。至于一款以山羊绒作为上层填充料的被芯,那个价格可就有点“尊宠”了。还有一款子母被,子被是柞蚕丝作芯,母被则以羊毛作芯,春夏秋冬你尽可以搭配着用。
摸着这些羊毛被,心头真的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羡慕嫉妒恨”,不明白啊,芯套的面料除了纯棉,还有棉与真丝、真丝与羊绒。如此奢华、亲肤的面料,却要把它们装在被套里,太暗无天日了!“这才是由内而外的美丽嘛!”
犹记当年纫被时
每年农历九月底,西北风一吹,老妈就会念叨:“要在过去,又该‘雕’被(即纫被)了喽!”
纫被,是东阳农村旧时秋冬季常见场景。旧时一户农家辛苦一年,收获的棉花晒干后可能只够做一两床被胎,每床棉胎重的约7斤,一般的6斤左右。一床棉被胎要用多年,那时候也没有如今方便易行的被套,只需把被芯往里一塞,捏住四只角,抖三抖,“哧”一声拉上拉链,就大功告成。那时候准备一床能直接盖上身的棉被,往往需要两个妇女一顿饭的功夫,俗话就是纫被。
纫被这项工程往往放在空旷的地方如厅堂里举行。扫净地面,铺上一席地簟,掸去地簟上晒稻谷时留下的浮尘,两名村妇拉着被单四角,“哗啦”一声将被单迎风展开,再如降落伞般,将被单按落于地并扯平。被单往往是高支棉的,图案是千篇一律的条纹或格子,东阳人喜欢称为“被夹里”,想来像衣服的衬里一样。也有人家用土布被单,那肯定是用了多年后已经变软变薄的,新的土布被单上过浆,硬梆梆的不适合纫被。铺好被单后,主妇抱来一床棉胎,展开后端正地放于被单中央,再于棉胎上蒙一层被面。被面,顾名思义就是被子的“面子”,所以往往每户人家都尽可能地挑光鲜亮丽的面料,80年代是棉质被面居多,全国山河一片红,印着大朵的牡丹,还有火车头,奢侈点的印着孔雀开屏或者百鸟朝凤;90年代就成了绸缎被面的天下,提花的、彩色的,图案褪去了政治味道,老底子的吉祥图案成了主角。被面放上去撸平后,村妇将被单的四边翻上去盖住被胎与被面,交叉的部分还要折出45度角,然后两人各持一枚大号缝衣针,相向而缝,针脚落在被单最外缘。这道缝的工序,就称为纫。
纫被的过程,就是两位村妇闲聊的过程,无数的心事,就随着松松的针脚,纳进了被子里,生活中的悲欢离合,也一并被包裹进这厚实的棉被。
碰上哪户人家要嫁囡,按风俗那是要纫至少八床婚被的。这份工作在乡人看来很郑重,担纲此事的村妇往往被称为“利市侬”,必要儿女成双或者有儿子、夫妻俱在、公婆齐全。那时候,厅堂里就会铺展开红绿青蓝黄橙紫的彩虹。想来,人生此景,最是欢喜。
暖被开始粉墨登场hold住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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