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新旧富,总会网络起来,开初是同一地区,慢慢是跨地区,甚至跨国家,加上很多二代都是同窗于某组高校,愈来的趋势是异族同工,而大抵代代大家长的阴阳位皆无异于:阴:守财/保财/保持合理回报,阳(1)后代能发扬光大,再创新财,(2)就算后人性格未必宜于生财,亦希望能透过个人网络挑选,任贤能再生新财,(3)经VC/PE造就陌生人生财。在个人得超回报之余,更希望透过产品与服务,造福社会及人类之未来。
笔者纵横过很多不同地区/国家派之学/术,能令心底生起回响的不多,如西方以银行派为主的信托,保本基金等工作,实以守为主,旋非创富,而一般商学院,如MBA的设计,是以打工仔,高管为主,亦难言创富,反而更多机关算在“勿坏大事”,虽然现在有所谓创业学Entrepreneurship的出现,但内容则主要仍停留在小规模自雇工场的高度,如前段时间传出传承问题的宫崎骏吉卜力工作室,他自诩是个工场老头,所产生的问题与清末民初的老铺/老工场传出不了的困局区别不大,正是旧创业学喜欢的课题。
笔者最重视的问题,那理你是平地一声雷创业,还是秉承老爸/前人的“从二楼开始向上扩建式”的再创业,亦不在乎你是一代雄主,还是二代少主,甚至是断代打工仔,最重要的是你能够“壮大”,哪怕你是“新壮大”,“再壮大”,而所谓重整,转型其实亦不过是“再壮大”,就算一代雄主,终其一生,亦要经历,自我转型,转盈,“再壮大”,风雨几番,才堪称不世。
最近看到伊朗学者TINO SANANDAJI,其背景出自瑞典的Research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Economics(IFN)斯德哥尔摩工业研究院(名称非常古代),作者不是来自有品牌的国家,亦不是名牌国家教院,兼且估计相当年轻,可能在四十岁以下,这后波斯帝国遗民研究的是什么题目呢?SuperEntrepreneurs(姑且暂译为超级企业家),注脚是:你的国家怎样能得到他们,此小哥是芝加哥大学公共行政学博士,现为该院的全职研究员,另有一博士学位取于斯特哥尔摩皇家理工学院。
笔者当然不会被这些头衔吸引以至吓倒,最重要的是你究竟噏什么?!不如先来个总结,然后看看关中国人什么事,这种“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利于吾国乎”的观点,相信某阶层的中国人,是愈来愈趋向。
(1)什么是超级企业家?是曾经赚过1 billion US十亿美元者,以每百万人口计,香港是全球产出最高是十亿(美元)创业家的最高区,每百万人有3个,跟随的依次是以色列,美国,瑞士,新加坡,以地区计。美国比西欧及日本,产出量分别是四倍与三倍,以此依归,是亚洲胜美洲,美洲胜欧洲。
(2)这报告检视过1000个自力富豪,根据福伯氏1996-2010年间的名单,其中一半是二战后的新企业。
(3)低税/低规管/高慈善花费指数与超企家出现率挂钩。所以低税,低规管,高慈善有利产出超企家。
(4)有为政府/大政府行为对鼓励entrepreneurship(暂译创业精神),如欧盟的里斯本条约大程度失败,增值税尤其大幅打击超企家的产出率,却在获取税务收益上不成比例,实益甚低,所以应着力在规管松绑,及致力维护property right(私产权)。(以上对税务的说法与地产问题两码事,而Property Right亦绝非单指中国人至爱的地产权。)
(5)超企家一般都有高学历,84%有学位(美自雇者42%有学位,受薪者有46%有学位),美超企家有博士学位者是5倍于群众。33%的美超企家在顶级14所大学毕业,对群众只有1%如是。所以学历与创业成功正面挂钩。(按:这点要在本栏会再深入论述。)
(6)高自雇率跟Innovative(暂译创新)创业两者对经济都重要,但为官者要深切认知,两者并非对等,更勿幼稚到以为鼓励自雇就等于鼓励entrepreneurship(暂译创业精神)。
(7)关键分别在于,并非所有自雇者皆创新企业家,所谓“创新”是发展出成功的新产品或新服务。(按:所以乔布斯算,雷军[小米]算,王雪红[HTC]不算)。
(8)在希腊,土耳其,西班牙,葡萄牙,及意大利等国家,均出现高自雇率,低创新企业家率,反过来,美国虽然是打工仔天堂,自雇率最高是硅谷。(按:硅谷更产出最大量之超企家)
(9)为政者应该将创业精神建基于创新,这走向会更容易令他们的国家地区出现技术进步→经济进步→全民收益上升。
估计现存三个套路:
亲路:在亲族中,挑出(或不挑,如独子无法再挑),不问情由,或少问情由,硬套或软硬兼施,逼令人后传承或担当某项现存业务,期以有成,如某香港松江富商令其妻赴美国,逮往麻省理工博士生,任职IBM科技部高层的三子,回香港主持其无理收购的电子企业,及后虽然上市成功,并以40亿港币售予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笔者更有在前期转盈阶段参与其中,但能够如此“硬套”成功者,百中无一。
网络:现在高高低低,九流十家的企业主学习班,听说每班毕业后,都会成立一个同窗基金,大部分是用作股权投资,这种基金笔者在90年代已经见过,一般都是回报欠佳,大江东去浪淘尽收场,其中最大原因当然是治理欠佳,选GP(总理合伙人)不严,通常由某同学兼任,投资前尽职审查功夫不够深,投资后辅导不足,就算开始时赫赫有成,亦难以持续。
商路:为个别VC/PE游说,在表面合乎商业原则下参股,但仍未必能避开个别基金经理之青涩,因其未谙股权投资窍门之风险。
而该报告最着重的一点是:政府切勿对焦错误,以为多搅出企业,尤其是科企,就足以交差,此点香港犯错犯得颇严重,一天到晚都是什么中小企聚会,小打“大”闹,这点与伊朗作者身处的欧洲—瑞典,周边小国寡民的政府模式相似,但之于中国又如何?
中国地方政府,基本上都会鼓励企业上市,一般通例是,无论企业挂上什么板,奖金起码一百万,理论上能上市成功的企业,其商业计划,一定是“壮大图强”,所以中国大小政府的对企业政策,是不会错的。
但国内的交易所,又怎样对这问题“回应”呢:(一)虽说重启IPO,但企业家心知排队路长且艰,颇有资本市场粮票/米票味,而且黑手重重,走向沪深上市,随时似主题乐园,冒险不绝(二)就算成功IPO,以后增发困难重重,到用光IPO所集资金,要再增发集资时,犹如重新申请挂牌,嫁杏“何”期就天晓得?这潜规则对影响企业是:“一次过创新,创新全为IPO,IPO了就一了百了!”反而香港虽然比沪深的P/E低,但IPO后,2PO,3PO一点不难,年年PO(增发)又如何?进一步再来收购,分拆。梦想有多大,能力有多大,市值就有多大!不为环境约制,此乃大部分有为企业,都要走出去的肇因。
本文来源:沪港经济,联系电邮:[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