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石川:总理夫人一人能挽救自然文学吗


 
 
随着李克强总理夫人程虹教授的首次出访,她所研究的“自然文学和生态批评”从冷门领域变成了热门话题。记者昨日获悉,一系列和自然文学研究、出版有关的举措已经悄然展开:三联即将推出总理夫人程虹作品精装版,已开始预售;商务印书馆重启始于上世纪30年代的“自然文库”出版计划。此外,国内第一家专门出版自然文学的机构“乐树文化”也刚刚成立。(北京青年报5月17日)
 
先开一个玩笑,将雾霾、大气污染及破坏环境的也上升为一种记忆,视为全体中国人的“乡愁”,问题可能就大了。可悲的是,自然文学在外国热门,在中国却是一个冷门。北京青年报说,仅在厦门大学有一个研究中心。至于真正从事自然文学写作的作家,中国就更少了。上世纪90年代,最重要的自然文学写作者、散文家苇岸就发表了一系列自然文学散文,“这些关于土地、昆虫、植物等主题的作品达到了很高的文学成就,可以说扩展了汉语文学的思想资源,但它几乎只在文学界内部传播,普通读者不了解。因为那时候还在发展经济,人们还不觉得保护和爱惜大自然是多重要的事”。苇岸的好友、作家宁肯介绍说。
 
而现在,苇岸的名篇《大地上的事情》、《放蜂人》等,都已经被选入了中学语文课本。比如中国读者熟悉的《瓦尔登湖》、《寂静的春天》等作品都属于这一流派。这些作品不但在文学界影响巨大,有的还促进了公共卫生政策的改变。例如《一平方英寸的寂静》要保护的是荒野中的安静声音,作者为此与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携手斗争,因为“在美国已经没有几个可以持续15秒听不到人为噪音的地方”。
 
为上述文字去感动时,笔者脑袋里一直在跳耀程虹教授的这段文字:“自然文学不是一直高高在上、脱离社会的文学,它主张重新唤醒人类思家的亲情,人类与土地的联系,引导人们从个人的情感世界走向容纳万物的慈爱境界。”
 
而并非南方周末的这段描写:“国内已刮起一股自然文学风潮,然而在突如其来的光环底下,这些用文字来书写自然、呼吁环保的人,实际上一直走在孤独、冷清的路上。鲁枢元说自己已黔驴技穷,写了很多文章,做了很多分析,但就像是“往大海里射箭”,很难有反响。出版界也感受到这种尴尬。‘上一次商务印书馆出版自然文学的书籍还是一百多年以前。’‘我们写的东西全是批评,官方不太喜欢。政府能封杀就封杀,不让书店进货。’哲夫说在山西调查一家企业的污染问题时,‘警车跟着我,鸣着笛,围追堵截。在逝世15周年之后,‘中国最重要的自然文学写作者’苇岸的代表作《大地上的事情》将由三家机构联合再版;时隔约80年,商务印书馆重启‘自然文库’出版计划;三联出版社将推出一系列自然文学作品的精装版,并已开始预售……”
 
只靠总理夫人一个人能挽救中国的自然文学吗?这样的提法有些令笔者彷徨。原因是南方周末的上述段落令人有些沮丧。甚至感觉到凄凉。这种凄凉伴随的还有之前习近平主席在几次讲话中提到的乡愁。没有乡村记忆的人或者不了解乡愁。对一个有乡愁记忆的人来说,结合对乡愁的理解,再去看程虹研究的是自然科学之后,或若有所思。笔者猜测,程虹夫人看了南方周末的文字,抑或也会拧成若干心结。个中掺杂上心痛。至于南方周末说现在网络中出现了一个新的关键词,自然文学。即“如今,这一冷门、小众的文学领域横跨政坛、出版界、环保圈,跨界大热。”笔者不知道这阵风能刮多久,它又有能火多久。
 
根据媒体观察,这波自然文学热,缘起李克强总理夫妇的一次出访。当地时间5月6日,李克强总理偕夫人程虹会见埃塞俄比亚总统后,程虹将自己的著作和译著赠送给姆拉图总统夫妇。这些书都与自然文学相关。程虹的另一身份是首都经贸大学外语系教授,也被誉为国内“自然文学研究第一人”。如今,国内已刮起一股不小的自然文学风潮,一些原本默默无闻的书籍、作家开始进入公众视野。然而,在突如其来的光环底下,总理夫人的同行者们,这些用文字来书写自然、呼吁环保的人,实际上一直走在孤独、冷清的路上。“生态文学走到了和生态困境一样的地步。”苏州大学生态文艺学研究所鲁枢元教授语调低沉。
 
按照笔者的观点,鲁枢元的低吟,与所谓现代诗诗人,包括汪国真的无病呻吟有着极大的不同。南方周末说,16世纪的欧洲移民者不会想到,他们到达北美大陆时映入眼帘的那片“荒野”,会成为美国自然文学的核心概念,被程虹带入国内后,在2014年成为中国的一个热门话题。不过,目前自然文学在中国也形同一片荒野。国内研究仅局限于程虹所在的首都经贸大学。首都经贸大学外语系副教授朱利华是程虹的同事,她们研究方向相同,平时交流不少。“在程虹教授的指导和帮助下,我们外语系招收了3届该方向的研究生,已经于2013年开设了美国自然文学这一课程。”朱利华说。而这些学生用的教材,正是程虹的研究成果《美国自然文学三十讲》。自然文学是1980年代后美国文坛兴起的新流派,按照程虹的定义,是“从中探索人类心灵与地理图谱相依附的文学,是将自然史和人类发展史融合在一起的文学”。公众较为熟知的,是梭罗的《瓦尔登湖》。
 
从南方周末的文章《总理夫人的同行者谁在研究自然》中,我们看到了好几群人。一群是虔诚的研究者。这些人包括海归派与内地土生土长又对大自然充满了向往的人。另一群人是一些作家和对污染深恶痛绝的人。观察南方周末的记录,前者是一群既无奈,又想冲破篱笆,从而唤醒人们对大自然认识的人。最可怜的是那群作家,说他们可怜多缘于他们既是写出了书,又在拮据中出版了,也没有多少读者群。这一点山西作协主席哲夫感受最深。他说,“人与自然越来越割裂,越来越陌生。人类已经没有能力拥抱自然了。”
 
根据南方周末观察,由于哲夫也感觉其小说引人深思效果并不明显,故而他开始转向了报告文学创作,并写成了《中国档案》、《黄河追踪》、《怒语长江》等。2006年,他推出60万字反映中国林业生态状况的长篇纪实《世纪之痒--中国生态报告》,但他却越写越泄气,最后连出版都成了问题。“林业那本书出的时候就很困难,我跑了好多家出版社,最后长江文艺出版社给了最低的稿费。”印刷6000册、稿酬1.5万元。哲夫叹了口气,他说自己还算好的,一些这类文学的作家还得自费出版。在动辄以十万册为计的畅销书年代,哲夫最畅销的书也不过几万册。他周围有很多人劝他写历史小说、清宫故事,别再写环保文学了,因为“没人会看”,以至于南方周后来说,这和学者们的感受很像,这种冷门学科的研究书籍,一是需要课题支持,二是经费支持。厦门大学出了一系列生态文学的书籍,负责的出版社都是亏本出版的。“现在整个诗歌、文学创作被边缘化、商业化了。”生态诗人华海也感同身受,他因为2003年突如其来的SARS,开始思考并寻找人和自然关系紧张的根源,日后的诗作都和生态相关。他的家乡在江南,曾经是中国最好的地方。可他在父母离世后,很少回去。因为已经没有以前的影子了,“故乡,回不去了”等等芸芸,则是一种现实的无奈。
 
这种无奈又残酷的现实,并非只是一种小资的东西,而是包括的东西很多。不管你生活在大江南北,还是沙滩戈壁,穷则思变的人,或者更多因素所营造的贪婪,形成的是一种现状。不只是自然科学,中国的传统文化教育也在面临着挑战。连各乡愁也不见了。更多的时候,则是人类对不同时期所产生的不同的思索。舍弃与怀旧原本是一对冤家。代价或许包含自然界对人类作出的惩罚。面对这种惩罚,听说最近中央最近出台了应对大气治污量化考核办法,中央财政先期投入100亿。至于这笔投入,会不会再次去打水漂,则需要观察。
 
笔者在这里要说的是,人是一种有思想的高级动物。只要有思想,就会思变,就不可能吃饱饭一个睡仨倒,天天去看日出与日落。一镐头下去,一个坑,一个铁锨下去,一个窝。栽高粱,种谷子,播豆子,是他们养活自己的责任。从这个侧面说,作家哲夫说出“我们写的东西全是批评,官方不太喜欢。政府能封杀就封杀,不让书店进货。”在山西调查一家企业的污染问题时,“警车跟着我,鸣着笛,围追堵截”。倒是可以理解了。原因是像雾霾、大气污染等等,并不属于过去,就发生于今天。
 
而关于“雾霾”,早前@新华视点发布消息称,“习近平要求解决环境问题要积极有为也要耐心持久。”这篇微博发布去年12月“雾霾”严重期,习近平总书记当时说:“今年以来,‘雾霾’两字吸引眼球,PM2.5引起热议。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们的成绩无与伦比,但问题也高度集中。解决环境问题要迈出更大步伐,也要有耐心定力。”(文/梁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