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南（4）：有一种偷渡的感觉

2014年8月2日。

天色暗下来，我们几个还在喝酒。南盘江边，芭蕉树下，树影婆娑，凉风习习，多么惬意，多么令人迷醉啊！

有人报天气预报，说晚间有暴雨。是得抓紧时间回程了。我们还要坐铁皮船到对岸，遇上暴雨，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回程要在南盘江边走二十来公里，暴雨天注定会有落石。前些天还发生落石砸毁汽车的事故。

上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一个后生在船的后端开船，老板娘用手电在前头指引着方向。一只小铁船，额定载二人，而我们一行有十四五个。没有救生衣，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而且，没有保险。

平静的江面上微微泛着一点光亮，两岸黑黢黢的。马达突突想着，在寂静的两岸山梁上传来回声。天气很闷热，似乎是暴雨即将来临的征兆。有一种偷渡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人恐怖的感觉。那些乘坐简易海上运输工具偷渡的人们不是经常出了事故之后才被发现的吗？

战战兢兢的站着，手里捏着一把汗，脊梁骨凉飕飕的。

过江后，迅速发动汽车往回赶。一个来小时后，终于翻过南盘江边的山梁。刚刚松了一口气，大雨倾盆而下。道路成了水沟，洪水夹杂着树叶、泥土滚滚而下。这样的大雨，在江边公路上肯定伴随着巨大的落石，要是晚出来十分钟，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雨中只能慢慢行进，进城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几辆车在加油站集中，将油加满，然后按人头分摊了加油费。此前，在歹鲁瀑布和很坎村，已经按人头分摊了伙食费。徒步小组的经费开支，实行的是AA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