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即事》绘制了一幅夏末秋初的辋川生态画卷。节令的标志是“红莲落故衣”、 “处处采菱归”。
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
鹤巢松树遍,人访荜门稀。
绿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
渡头烟火起,处处采菱归。
首联:(王维一个人呆在家里)感到无聊、无趣,孤独、落寞、惆怅的情绪在蔓延,于是,离开庭院,关闭院门,去外面转悠,屋外环视,皆幽寂澄淡之景,悠悠然,陶陶然,大自然消解了寂寞之感。(“苍”是天的颜色,“茫”指天际辽阔)落日余晖,辽阔清远,望不到边际。此谓“寂寞掩柴扉,苍茫对落晖”。
颔联:在辽阔的天穹之下,满眼尽是翠绿的青松,还巢的白鹤,而王维宅院大门紧闭,往来门前的行人稀少。此谓“鹤巢松树遍,人访荜门稀”。
颈联:翠绿的竹子,竹节周围继续生长出嫩白的茸粉(含新粉),红色的莲花(也称水芙蓉、菡萏、芙蕖、六月春,中国十大名花之一)花瓣已经脱落(落故衣,此后即长出莲蓬)。“绿竹”对“红莲”、“含新粉”对“落故衣”,光影流转,天然来雕饰。此谓“绿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
尾联:夜幕将临,渡口照明的灯火已经点亮,在池塘、河湾采集菱角的人们,满载而归,隐没在暮色之中。此谓“渡头烟火起,处处采菱归”。
读完全诗,一全无“寂寞”之意,从寂寞开始,至惬意结束,这大概点化出隐居者恬淡的心境。暗合了王维归隐之意,陶潜之情。
王维生态画卷21:山居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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