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塞尔说,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我们所要求的存在(Seinsanspruch),它全然不是实存着的,就是说,不是在「相信世界是存在」(Seinsglauben)的这种「经验」中为我们所理解和接受的。
我们每天所面对的周遭世界,只不过是通过感官体验到的经验给予,它不是存在,也不是现象,而是存在的现象(Seinsphanomen)。存 在的现象不是虚无,而是「作为我的现象」,它总是与「我的经验生活」牢牢绑定在一起,我要怀疑它,无疑是对作为我的最本源的原本性 (Originalitat)进行否定和放弃。
因此对我来说,一旦反 省现实生活中被经验到的世界,那这个被反省的世界还会被继续「经验性持存」。就像哲思学意抄袭慧田哲学那样,你点了他如何?你让他反省又如何?他还是该怎 么抄就怎么抄,只不过这样一来,对那些「稍加反思」的我来说,不再接受或不再盲从此人在我的经验世界中的推送,但我依然阻止不了哲思学意的抄袭现象还会继 续存在,继续干扰他人对世界的认知和把握。
所以,即使作为反省的我进行自我放弃(Sichenthalten),不再接受哲思学意的推送,但并不意味着他会从他的经验中消失。比如:作为不明真相的读者,曾接受过其有效意识的体验,有关他的推送、评论、活动什么的继续保留下来并认为其真的挺好,只是这种现象在反思过后的我看来,是足够的 单纯现象。
因此,我们对客观世界的各种见解,首先是对有关存在(表象的存在、可能的存在、推测的存在、或然的存在等等)的普遍失效,胡塞尔称之为:
这是对客观世界的现象学悬搁,正是通过这样做,作为一个正在沉思的我才获得了我的伴随着的纯粹体验和所有的纯粹意谓性的纯粹生活——即现象学意义上的「现象整全」。
通过悬搁,我们才能意会到自己具有本己纯粹意识的我,整个客观世界在这种意识生活中通过它而「为我所存在」。世界对我来说恰好「是它所是」的那样,任何在世界中的存在,无不都是为我的。因为只有我在其中经验它、思考它、否定它、评判它……
所以,笛卡尔用「我思」来表明这一切,世界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就是我思所意识到的「在者」,只有从我思出发,世界才能获得它的整个的、特殊的、有效的和普遍的意义。
如果我把我思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并且不再轻易相信那个「被认为是实存着」的世界;那么我唯一关注的是这种作为「关于世界的意识」的生活本身,我就由此获得了作为伴随着我的纯粹我思活动之流的「纯粹自我的我自身」。
因此,纯粹自我和我思,是作为一种自在地「在先的存在」(也就是康德所说的先验),是先于那个我一向在谈论而且能够谈论的世界的自然存在。胡塞尔说:
自然的存在基础从它「存在的有效性」来说,属于第二性的东西,它常常要以先验的存在作为前提。「先验悬搁」这样一种现象学的根本方法就是要把人们「再次引回到先验的存在」,所以我把它称之为现象学的还原。
Via:慧田哲学《始于我思,绕过存在,终于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