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创新有两种,一种是边际创新,另一种是组合创新。可以说,林毅夫老师提出的新结构经济学,属于组合创新。也就是说,他把现代经济学中已经存在的若干个分散的经济学术语进行重新组合,加以系统化,成为一套解释有力的理论体系。用一句话简单讲,新结构经济学,就是在市场有效的前提下,根据要素禀赋,通过价格信号确立出比较优势,然后结合后发优势,与此同时政府在软硬基础设施上积极跟进,最后经济得以顺利大发展。那么,发展到一定阶段,要素禀赋发生变化,从而出现新的比较优势,辅助以技术创新,进行产业升级,循环往复,最终实现繁荣发达。更进一步讲,结构变迁下,进行经济发展,有一个双轮驱动在其中,那就是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但是,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在中国特殊的政治经济格局下,不是天上自动掉下来,而是不断改革开放进而把中国融入全球市场分工体系的必然结果。所以,没有一系列改革开放政策的成功实施,包括全球化的强力带动,根本不可能出现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这样的话,结构变迁实质上是乘了如上所述的东风。也就是说,没有一次次成功的制度变迁,譬如产权清晰,价格放开,等等,至少结构变迁不会如此成功。
林毅夫老师的新结构经济学,区别于旧结构经济学,脱胎于包括中国在内东亚经济体,尤其强调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推动作用。当然,除了有为政府,还重视有效市场。也就是说,在林毅夫老师眼中,经济发展要取得成功,奥秘就是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从字面上来理解,貌似顺理成章。而且,逻辑上貌似也天衣无缝。但是,有效市场也好,有为政府也好,都有一个共同前提,那就是有限政府。大家都知道,中国当下的政府是脱胎于改革开放前的计划经济,还保持着计划经济的某些惯性,是名副其实的无限政府,具有相当大的改革空间。用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观点讲,当下中国,就是生产关系落后于生产力的发展,而上层建筑又落后于经济基础,深化改革开放毫无疑问。所以说,中国迫切需要实现无限政府到有限政府的成功转型,而这个巨大转型,就是一次次制度变迁,成功的话,自然可以为结构变迁打好基础,进而为新结构经济学落地创造有利条件。
林毅夫老师说过,中国的改革并不是按照西方的教科书,按照新自由主义方式来改。发达国家理论总结发达国家的经验,发达国家条件跟发展中国家不太一样,那个理论其实在发达国家适用,拿到发展中国家来讲不见得适用。我苗实认为,林毅夫老师说得不错,中国经济学家都讲实事求是,没有人会照抄照搬西方的教科书。毕竟,大家都懂得并秉持着陈岱孙先生所讲的“弘扬马列,锐意求新;借鉴西学,体察国情”这句至理名言。可以说,西方的教科书对我们有许多重要启示,有利于改革开放,这是可以证明的铁的客观事实。但是,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基于自己的国情,大胆学习借鉴人类共有文明,进行渐进变革,而不会照抄照搬西方的教科书,盲目去进行什么休克疗法,这也是可以证明的铁的客观事实。毕竟,中国是有五千年历史文化的国度,我们有足够智慧,把中国的改革开放搞好,进而把中国的事情办好,贡献于全人类!
制度变迁是结构变迁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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