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四日（5）：乌山

2016年12月23日。

从梦山下来，穿过几条马路，又到了三坊七巷。

南后街上人流不是很拥挤，游人们安逸地闲逛着，拍着照，吃着小吃。一家名为“同利”的小吃店，号称百年老店，还是福州第一。昨天晚上就注意到了，只是经过的时候我们已经吃饱。花了15元，要了一碗鱼丸和肉燕的混合，坐在木墩子上，慢慢品味起来。确实是美味，那种特殊的味道，细腻而委婉，浓烈而滑爽。

自北向南，出三坊七巷不久，就到了乌山。说是山，其实只是一个小山包，高度不到七八十米米。但乌山却是福州最重要的标志性景点。三坊七巷虽然很有名，其名声是近年才形成的，而乌山则自古就是福州最重要的景区。福州的三山（乌山、于山、屏山）和两塔（乌塔、白塔），其中两个就在乌山。山上就是巨大的怪石，怪石上一律矗立着古老的怪树，怪树边总有小巧的亭台。那巨大的榕树，婆婆娑娑的分枝，张牙舞爪的根蔓，将怪石紧紧抓住，牢牢包住。石面上有些年头的雕刻，很多已被榕树的根系掩盖。山体其实很小，不过因为设计的巧妙，每一米的空间都布局了不一样的景致，让人可以尽情地留恋。走到南边的山脚，听到一阵阵掌声从一座古老建筑中传出，寻声而去，原来是一座社区文化馆，组织有民间艺人表演闽剧。雅致的庭院里稀稀拉拉站着坐着有二三十人，听一彪悍的长者在演唱着什么。演唱者情绪饱满，动作张扬，声音洪亮，听者随意坐着或站着，有的专心听着，有的在看着书报，有的在打瞌睡。我耐心了十来分钟，硬是一个字听不清楚。

出门不远，就到了市政府门口。有一着便装的年轻人在跟一着制服的大汉争论着什么。大汉慈眉善目，小年轻则情绪激昂。似乎是小年轻对着“福州市人民政府”的牌子拍照，被安保人员阻止。小年轻振振有词，“‘人民政府’，人民连拍一拍的权力都没有吗？”“吃饱撑的。”我走过的时候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