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琐记（46）：路过攀枝花

2016年7月23日。

离开西昌，下一站就到云南了，中间要经过攀枝花。

攀枝花这个地名让人感到亲切，不仅因为攀枝花被想象成一种美丽的花卉，更因为攀枝花是新中国建立后建设发展起来的钢铁基地。后来号称世界钒都的攀枝花由一家钢铁企业而发展成为一座城市，这是国有体制下的一个奇迹。

最初的时候，攀枝花只是金沙江边的一个小山村，探矿队伍发现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只是因为那里长着一棵攀枝花树，就被叫做“攀枝花”。在我的印象里，攀枝花还是一种中看不中用的树。花倒是好看，但不能当饭吃，又不结果。树长得高大，却又质地松软，成不了材。我们老家翻过一座山梁的炎热的河谷地带，就孤零零地长着一棵棵看起来蠢笨无比的攀枝花树。那些地方，基本上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据我那些行走江湖的见多识广的亲戚朋友介绍，位于金沙江边的攀枝花，也恰恰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种传言似乎不错。我们开车经过的时候，两侧的高山都是光秃秃的，没有庄稼也没有森林，甚至连攀枝花也没有见到一棵。原本想在攀枝花歇一歇的，也想浏览一下这座钢铁之城的容貌，但看过它那荒山秃岭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攀枝花服务区倒是别致而有趣。我们一路经过很多服务区，有一些很有意思。有的显得铺张而豪华，有的显得简陋而荒凉。潜江的服务区最气派，面积广，规模大，居然还有吃小龙虾的大酒店；从雅安出来不远的一个服务区则显得很偏狭，厕所和餐厅加上超市，就在一座楼上。那里的地形实在太狭窄了。攀枝花服务区是另外一种风格。面积广，设施全，干干净净，整整洁洁，这些都没什么。那里的厕所是敞篷式的，这倒是第一次见到。想来这种设计应该是很科学的，至少是有助于异味的散发。还有，这里的停车位是分类的，不仅是区分了大车和小车，还区分了男人车位和女人车位。亚亚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女人位要比一般的宽一些。雨燕看着那个牌子，笑了。笑话！有几个男司机停车够像她那样精准呢（后来我们在兴义，雨燕在一个很狭窄的车位，三把就把车倒出来。站在一边的小伙子啧啧叹服，“了不起，老师傅！”）。

攀枝花服务区服务人员的素质也很好，颇有善意。我们到超市买了点东西，服务人员都很热情。后来我们吃方便面的时候，发现没有筷子。我找到餐厅，本想借一双一次性筷子的，可人家的筷子却不是一次性的。不过，服务员还是爽快地借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