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杨柳树1

写杨柳的文章很多，无怪乎青绿、柳絮、柳条……之类，最付盛名的就是拟人化的了。但我没这么高的水平，更不会拟人化。我只知道，我认识杨柳，不知是那年那月了，好像从小就认识它一样。因为，我从小和二哥、大哥去沟边抬水，或到沟边洗菜、洗衣裤……，我就认识杨抑了一样。但真的我心中有杨柳，是在我们那沟边的一户人家栽了两棵杨柳。栽了两棵杨柳并不会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故乡对于杨柳这种随便插根柳条都容易成活的树种来说，是很随便的。所以，当时他家在常年流淌活水沟边载杨柳。我是没有在意的。那还是有一天，我正在沟边的大石板上洗衣，一个也是洗衣的大人（女人）问他家的大人（县财税局工作人员家属，女人）为什么在沟边栽两棵杨柳？而不栽其它树时。那女人说：“是因为算命的八字先生说了，必须在门前栽两棵杨柳树。而且还得一次栽活，不然他家儿子就活不长。”我想：他家那时肯定不敢说在县财税局工作的男人去算命的。因为，这被工作的单位知道了，是被认为是相信迷信，而会被开除工作，甚至被打成另类而下放、逮捕、判刑……的。所以，只好说自己去找算命的八字先生算的了。我记得他家就有一男一女，儿子才几岁女儿才会走路吧。但他家姓啥名谁我都全忘了，但他们有三家住在那沟边的院坝靠县财税局墙的一边。但还忘了她们这些女人的姓氏，但记得她们的男人都是在县财税局的工作人员，而且还记得二家的姓氏，那是因除记得她两家的男人在县财税局工作外。还因为她们一家的亲属是同学，她家姓黄，因同学聚会时知道的。一家姓李，因她家姑娘同我一九七四年七月被铁路招工到昆明工作。虽后来都没来往了，但还记得他们两家姓氏。但我怎么想，也记不起这家人不论是男主任，还是女主任的姓名来了。只记得他们三家的男人都在县财税局工作。当时心里觉得好笑。既然性命攸关，为什么不栽活千万年的柏树松树呢。而栽这种很贱的杨柳。而且，你家搬走了，肯定是这人来砍，那人来折枝的。甚至被连根被铲除掉。现在想想那时的环境，人家才是最聪明的。不管怎么说，我从此注意起杨柳树来了。而且见她家门前的杨柳越长越高大，特别是靠沟边水那棵。要彻底铲除它，是有些难度了。

注意了杨柳，但又不去爱杨柳。是少年的躁动也好，是欲望表现也好，反正我不是护柳爱柳的，而是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去扯下柳条，从扯断处把皮剥开一点，用衣的袖口处把剥开的皮捡紧。然后用另一支手用力拉扯，就会连皮带叶刷到柳条顶端，柳条就成了没有皮和叶白白的柳条，而柳条顶则成了大大的一团叶与皮的集中点，如球形的花，翠绿的灯，拿在手中上下晃动眷，刹是好玩、好看。我少年时，经常这样干，全然不顾栽柳人的思想。更不会顾及柳的感受了。反正只顾了自己的好玩，自己的高兴了。

岁月远去，如今暮年的我，虽看见杨柳，就会想起少年的顽皮、生活的苦涩来，但终是年青气盛，还是十分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