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岁月》（下）《红色浩劫》十三 逃出昆明
十三
逃出昆明
刘积才从窗里看着贴满大院里的大字报和大标语，见两派的大字报和大标语都是用毛泽东的思想要置对方及自己反对的当权派于死地，顿感到好笑起来。他想：夺权。夺权！夺权！！！在两派的一遍夺权行动中，两派的武斗也在不断的升级。二月逆流、打倒一切走资本主义道路，修正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争呀、斗呀、打呀。真应了你刚唱罢他登场的现实戏。省市委及各地方政府的工作都全陷入了瘫痪，或半瘫痪状况。虽一九六七年三月成立了以李成芳为首的云南省军事管制委员会。各地卅、县也都成立了军事管制委员会，一切都归于军事管制之下。省级单位正式在军队的保护之下，抓斗省厅级以上的干部，既使是被抓去了，抓他们的造反派也不敢一直关押着，也得按规定，当天就得交还给所跟来的部队人员。但是，那些局级以下单位的当权派们。他们虽然也是在军管下，但军事管制委员会的人基本管不了两派的造反行动。或者军事管制人员的观点就是其中一派的。要是这些当权派被认为是观点不同的造反派抓到，那就可能被连续批斗几天了。那待遇就同“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三家黑店”的人一样惨了。虽两派都把批斗“走资派、 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三家黑店”的人也当重点，但如今“走资派、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三家黑店”的人，也不是两派造反行动的重中之重了。而是两派的主要精力大多放在夺权和武斗上去了。两派重中之中的事的具体行动就是占领各个企事业单位，扩大地盘。被他们全面占领的企事业单位，大门口必然有手拿棍棒的武斗人员把守，有的还修有工事，甚至有的还在离大门的街口、大街上、大路上设了检查哨。要是对立派的人从那些地方经过被认出来，不被警告挨打，也会遭到漫骂，甚至被打得头破血流。如果为争那个单位的地盘武斗起来，那就石头乱飞，棍棒乱舞，石灰、六六六粉弥漫，吼喊叫骂声不断，最终以一派逃走而宣告另一派胜利而结束。远近看热闹的人们就议论着散去，或是去武斗现场看看能不能捡到点自己需要的东西。两派造反的人们争到一个单位，占领了一块地盘，那单位、地盘的一切都是占领者说了才算数。就是两派都还没有人直接去占领的广大农村，那些乡、镇、公社、大队、甚至小队的干部社员也是有自己观点倾向的。于是，各个地方企事业单位、城市、乡镇，甚至广大农村大多地方都被明明暗暗深深浅浅地划成一个又一个的两派势力范围之内了。而且，就在这拳头、棍棒横行的天下，“三忠于，四无限”更进一步搞得红上云宵：所有墙壁、大门、窗户等等外在的建筑物都涂上了红色，到处写的都是“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对毛主席、毛泽东思想、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无限热爱、无限信仰、无限崇拜、无限忠诚”和毛泽东的语录和“老三篇”人人学，个个背。唱毛泽东的“语录歌”；所有人都得胸前佩戴毛泽东的像章；每个单位的人、包括街道居民、出差住旅店的人，只要到早请示（八点至八点半之间）晚汇报（下午十七点至十七点三十分，），所有人都要集中在毛泽东的画像下，向毛泽东的画像三鞠躬，然后把手中的毛泽东语录本高举过头，挥着呼喊：祝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祝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林（彪）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接着就是向毛泽东献“忠心舞”。跳忠于毛泽东的“三忠于”舞时，除了瘫痪的可以不去跳外，连才会走路，脚跛、残废及七老八十的人都得去跳。不去跳的人，都要受到严厉的批斗，有不会跳，或跳得不好而被受到严厉批斗的，有被打斗成残废的，甚至被打斗而死的。跳时，人们也是手中必须拿着毛泽东语录本比划。“忠心舞”一般在四首中选其中来跳，一般是跳三首歌。第一首是《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歌词：敬爱的毛主席，您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敬爱的毛主席，您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我们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给你讲，我们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给你唱……第二首是《我爱北京天安门》。歌词：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第三首是《心中的红太阳》。歌词：千般喜 万般爱 毛主席的像章胸前戴 纵情欢呼 放声歌唱 歌唱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第四首是《爹亲娘亲 不如毛主席亲》。歌词：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 ，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 河深海深不如阶级友爱深 毛泽东思想是革命的宝 谁要是反对它 谁就是我们的敌人……所有人同唱一样的歌，比划一样的动作，但两派互相斗争却还是你死我活的。以毛泽东他们为首的党中央号召的革命大联合，两派都高喊着“跑步集合，紧跟中央”。跑步结合、紧跟中央，实现革命的大联合。大联合？怎么联合？！你毛泽东一方面说：“要文斗，不要武斗”。一方面又说：“祝全面内战全面展开。”“文化大革命实是共产党和国民党长期斗争的继续。”“应该给左派发枪。”从
刘积才直接进了《近日百货大楼》一楼的食品区。《近日百货大楼》是昆明第一大建筑物。也是第一高大的百货大楼。他从卖饼干糕点的柜台开始，买到了卖糖果的柜台，他刚把称好的那包糖果往大提包装时，走到他左边的人拍了他的后肩说：“买糖果呀。”他转头见是个不认识的人，还没有说出请问你是谁来，那人又接着说：“刘部长，忘记我了。我是方强同的好朋友，余名优呀。”刘积才这才想起来了。他是《炮兵团》文攻武卫队的队长。原来冶金局的机关红卫兵。那是代表省委接见时见过一面。刘积才说：“有什么事吗？”余名优说：“没有、没有。只是我们的两位司令请你。”刘积才扫左右一眼就见了身藏棍棒的几个彪形大汉，笑笑说：“看样子是不去不行呀。”余名优边伸手去提起刘积才的提包边说：“部长，我来提，我来提。”刘积才同余名优向楼上走时，见有四个彪形大汉总在他们
原来《炮兵团》得知《八 二三》今天要抢占《近日百货大楼》，冲击、占领全市最高的省委省政府所在地五华山。又得知他们自制了一批武器弹药，并从支持他们的部队和武装部也搞到了少许的武器弹药后，他们计划了今天趁《八 二三》来进攻，打败他们后趁机抢占更多的地盘，好把在他们势力范围内的省委省政府、公安厅，五华公安分局、各派出所、武装部的武器弹药接受和抢夺了。他们在这些单位安排了接应他们的内部人员。
刘积才出了《近日百货大楼》，马上找电话把情况向省委办公厅汇报了情况。，省委办公厅请他先去找《八 二二》的头头，阻止大游行或者改道游行。他们马上和军管会联系，共同阻止武斗发生。他想：只有马上到昆明工学院去找到黄朝奇他们，让他们取消这次行动，以免武斗再升级。见有一辆开往西站的共公汽车开了过来，他飞快的跑过去挤上了车。但共公汽车到《东方百货大楼》就被《八 二三》拿着梭枪、大刀、木棒、铁棒的人拦下来了。刘积才在下车时发现了吴绮敏，就主动打招呼道：“吴绮敏，我正要找你们呢。”吴绮敏看着他说：“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刘积才点了点头。吴绮敏说：“有什么事？说吧。”刘积才说：“在这里不方便说。我找黄朝奇有事。”吴绮敏想了想，对《东方百货大楼》内一挥手，说：“走吧。”
也是四层的《东方百货大楼》是昆明市第二大建筑，也是昆明市的第二大百货大楼。只不过《近日百货大楼》在市的正中心，而从《近日百货大楼》以西叫东风西路，两楼都在一条主干道的东风路上，相隔也就
刘积才被带进了第四层的黄朝奇房里，房里还有朱开发和省建筑队的杨浦泉及冶金厅修配厂的徐勇军。刘积才虽是吴绮敏带着来的，黄朝奇在吃惊的同时急忙向前握着刘积才的手说：“欢迎欢迎。”接着对在身后的杨浦泉。“杨司令，徐司令，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他就是我给你们多次说起过的省委宣传部的刘部长。是支持我们《八 二三》的老革命。”杨浦泉上前两步双手握着刘积才的手说：“见过，我见过刘部长两次了。”刘积才说：“见过。我们是见过两次。”杨浦泉说：“刘部长，记不记得我们在那里见过面？我对您倒是如雷贯耳，如雷贯耳呀。”徐勇军也上来握着刘积才的手。“幸会、幸会。又见面了。”刘积才说：“不太记得了。”杨浦泉说：“第一次是我们去省委造反时，第二次是我们在火化场，就是保护周兴和抓赵增益这个昆明市最大的走资本主义、修正主义道路当权派那次。”黄朝奇急忙插上去指着徐勇军说：“刘部长，他如今可是掌管着有色金属系统的司令徐勇军。”徐勇军又握着刘积才的手说：“幸会、幸会。很久又没有见部长了。”刘积才说：“我们云南的发展离不开你们呀。现在革命的冶炼正常不正常呀？”徐勇军说：“有走资派保皇派的破坏，你说会正常吗？”黄朝奇急忙抢过去说：“刘部长来找我们，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吧？”刘积才说：“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去抢占《近日百货大楼》和省委省政府？”黄朝奇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们要攻打《近日百货大楼》？没有呀！我们只是要大游行，要从《近日百货大楼》过而也。但我们并没有要去攻打他们呀。占领省委省政府，更不可能干了。但如果他们敢挑起武斗。我们当然要坚决还击。”刘积才说：“但他们说你们要去进攻他们。我想呀，就是你们从他们的区域过，那也会打起来嘛。他们知道你们要大游行。而且要经过《近日百货大楼》。”黄朝奇说：“知道了，我们也要从那里过。不知道，我们也要从那里过。”刘积才说：“你们这样去，而且是人家知道的情况下去，不是很危险吗？”吴绮敏说：“为了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危险我们也得去呀。”朱开发说：“刘部长，现在的形势是打得赢就是左派了，打不赢就得当右派，当反革命了！”杨浦泉说：“如果我们不反击，就是不当右派，不当反革命，就算是大联合，也是《炮兵团》在联合中把我们给吞掉。”刘积才说：“为了避免武斗，你们改道游行吧。”黄朝奇说：“这得大家讨论。但怕是来不及了。”他拉开窗帘。“你看看。箭在弓上，不得不发了。就是他们要打，我们也要从《近日百货大楼》过。”刘积才看着窗外到处飘扬着的《八 二三》旗帜，到处是头戴藤编安全帽手拿着木棒、铁棒、梭枪、大刀等武斗工具的人，各种各样货运汔车上架设的大弹弓及装着石头、砖头、石灰包、六六六粉包。他知道回天无力了，但他还是说出了：“这是省委、周兴省长让我转告你们的。还有你们都以为打得赢就是左派，我告诉你们，打得赢打不赢都不一定是左派。”黄朝奇说：“刘部长，我们还是要谢谢你，为了安全，你还是回家去吧。”刘积才想：只有军队才阻止得住他们了。但军队也参加进两派中了。更重要的是除了毛泽东下令后，军队是不敢公开擅自采取行动的。他无法地说：“周兴省长、省委省政府的指示我都传达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朱开发说：“那就走吧。”刘积才说：“那我只有回家了。不。我等你们的游行后，我再回家。”黄朝奇说：“我们相信你是站在我们一边的。你回家吧。”刘积才说：“好。”站起来才走出三步。黄朝奇想了想，大步追上刘积才，说“我送送刘部长。”然后对着刘积才的耳朵。“如果陆省长在省政府里，请您马上通知陆省长也马上回家，我们最迟十三点三十分就要开始游行了。主要是怕产生误会。”刘积才看看表说：“来不及了。你们的先头游行队伍应该已经过军事博物馆，进入到《炮兵团》的地方了。我此时回家，你们更放心。”
原来黄朝奇他们是以抢占《近日百货大楼》为诱饵，目的是冲击并占领全昆明市的最高点——省委省政府的所在地。最主要是《八 二三》对支持他们的驻昆某野战军的弹药库也联系好了，今天实行抢枪行动的日子。如果得到了枪，就连《近日百货大楼》也一起拿下。如果一切都按黄朝奇他们的算计成攻的话，就把《炮兵团》的撵出昆明城，彻底打垮《炮兵团》。夺取省委市委政府的一切权力。其实，李顺义和方强同把准备拦截打《八 二三》游行队伍的消息告诉刘积才也是故意的。就是要让他报告省委。通过省委和他把消息传给黄朝奇他们。
刘积才想：执行什么省委的指示，周兴的指示。他们都没有办法。我真是多事呀！我算什么东西，有这个能力去制止两派的武斗吗？！这可是毛泽东、江青他们倡导的“文攻武卫”造成的。他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感到好笑。想想两派肯定不把他的言行作为好心对待，而会把他的好心作为奸细特务行动对待。他感到有些后悔了。但这周兴代表省委省政府的命令不执行又不行。他急忙朝翠湖路向家里而去。
其实武斗刚开始时，两派所用武器只是石块、弹弓、木棒。一场武斗，最多有几个负伤的。武斗逐渐升级，两派在自己占领的工厂动手制造标枪、火药枪、手榴弹、水笔枪、甚至真正的手枪。但都是很秘密的。
《八 二三》百多辆各种各样的大卡车、大客车、小客车的帆布下面是火药枪、自制手榴弹、标枪、铁棒、木棒、大弹弓、石灰粉包、六六六粉包、两边是手里拿着毛泽东的语录。头戴各种各样的安全帽。他们挥着手中的毛泽东语录唱着：“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毛泽东思想是不落的太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就是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嘿）就是好 就是好呀就是好呀就是好 马列主义大普及 上层建筑红旗飘 革命大字报（嘿） 烈火遍地烧 胜利凯歌冲云霄 七亿人民团结战斗 红色江山牢又牢 文化大革命好 文化大革命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 就是好 就是好 就是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嘿）就是好 就是好呀就是好呀就是好 一代新人在成长 顶风逆浪战英豪 工业学大庆（嘿） 农业学大寨 万里神州传捷报 七亿人民跟着毛主席 继续革命向前跑 （文化大革命好 文化大革命好）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好 就是好 就是好 就是好！”“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爹亲娘亲 不如毛主席亲》《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我爱北京天安门》《东方红》等等歌分别从东风酉路、武成路、金碧路向东行驶，严然一支宣传队。当他们的车队全进入《炮兵团》地界时，车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第一梯队的二十辆卡车通过了《炮兵团》设伏的地段，到了以《盘龙江》为界的《八 二三》地界的《工人文化宫》和五十辆货车共同向驻昆野战军的弹药库而去。在这前半小时，《炮兵团》的百多辆汽车也正开往云南省军区的武器库。当然，《炮兵团》也是跟他们观点的弹药库的军方联系好的。只是两派互不知道而也。
后面进入《炮兵团》地段的人马上冲向两边的商店、楼房，向《近日百货大楼》发起进攻。进攻的前队手持标枪、铁棒、木棒、石灰粉包、六六六粉包、有的还身藏自制的火药枪、手枪，手榴弹，他们都头戴着各种各样的安全帽，弯着腰沿街前进。后面的大卡车，拉着攀登的云梯，架着两个人才拉得动、可以发射几斤重的大弹弓。街道上的行人乱跑着躲避他们。但他们刚冲进各楼房、商店的大门，就遭到了石头、木棒、铁棒、石灰粉包、六六六粉包的迎头痛击。还没有进屋的，也遭到了楼上扔下来的石头、石灰粉包、六六六粉包的攻击。刹时间，喊爹叫娘声，叫骂声、冲呀声……在迷漫着石灰粉和六六六粉味中弥漫。进攻的大卡车，虽帆布顶篷遮盖着，或铁皮遮盖着，但也只能做掩护和救援地面上的人用。《八 二三》全面溃败，《炮兵团》趁胜追击。《炮兵团》的人刚追过《云南艺术剧院》，一颗自制点火手榴弹冒着烟从四层楼的房屋里扔了出来，追的人吓得朝后急忙逃命。一声巨响后，西边由远而近也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这枪声越来越近。吓得两派的人都急忙逃进自己的房屋里，并紧关了所有的门。原来是两派的人在弹药库拿了武器上车后，就不停地朝天发射。特别那架在车头上的机关枪发射起来，使人感到十分的恐怖。于是，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枪声、汽车声震耳欲聋，大街上硝烟弥漫。《炮兵团》趁势占领了《五华山》的省政府所在地。
在家的刘积才虽打电话找到妈妈，知道他们早不在《五华山》办公室，而是在家里。说了情况。听到枪声后，他坐不住了，向妈妈家而去。刘积才打开门就见走来走去的妈妈，爸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明明靠着静静的肩看着他。他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说：“听这么密集的枪声，看来武斗升级为战争了。”
陆秀青说：“再不制止，国家就可能四分五裂。”
刘积才说：“目前我们怎么办？”
陆秀青说：“周书记已经说了，除他和赵增益书记外，其他省市委的人员都可以自行去躲避武斗。你们还是都回巧家吧。”
刘积才说：“太好了。妈妈也正好去巧家看看。”
陆秀青说：“副省长以上的都要去北京开会。”
刘积才说：“万一走不了怎么办呢？”
陆秀青说：“我们可以去王自豪那里。”
刘积才点了点头把他去了《近日百货大楼》和《东方百货大楼》的详细情况又说后“唉”的叹口气说：“两派都疯了。打得赢就是左派？我看两派都不会有好下埸。”
陆秀青说：“两派人的欲望都在膨胀。除非毛泽东下令出动军队制止。不然，两派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部长。不过，周省长也是只有这样。你也算尽到责任了。”
刘积才说：“我当时也只能尽这点力。制止这次武斗，救救两派受蒙骗的无辜群众。”
陆秀青说：“你以为你是谁？！能解决两派的问题？！”
刘积才说：“我估计错了。这里不是《炮兵团》的地界。东西不知他们会不会送来。”
陆秀青说：“东西他们早送来了。你们今天二十一点以前得给我走，有汽车来这里接你们。”
当张车文、刘积才他们坐着押解犯人的军车驶出昆明，二十二点在大板桥劳改农场下车，又转坐另一辆也是王自豪安排的两辆北京吉普车时，驾驶员竟是老熟人王永定。昆明传来了王自豪给王永定的任务：要求王永定一定要把刘积才他们安全送到巧家县城。如果巧家不安全，就把刘积才全家都带回来，到他们的单位由他安排。他还告诉刘积才：两派已经从部队、公安、人武部抢了大量武器弹药，两派的武斗已是战争了。今天两派的枪战就死了不少的人。连炮和打飞机的高射机枪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