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1


 梦境1

前世今生,凡是过去的岁月,那里去寻求?

人生如梦。梦中去寻?梦也各不相同。那是真,那是假,那是警示,那是预言……?各种梦,能缘始缘变缘终吗?

梦里时常出现的,有许多荒诞,有许多不可思议,有许多是悲欢离合……, 在现实中存在与不存在,或发生的。不知使我相信那个?因为,它们似有关联又无关联。什么荒诞的梦,我都梦见过,惟独这一次梦,使我的人生有了突然的转变,这梦很清新,清新得就如醒着一样,也很荒诞:

一个人走在不黑也不白的土路上,走到了一个有树的小村庄,我站在小山包上,发现小山包是人工垒成的,里面是两户人家。似西北的窑洞,但紧靠小路对面的房屋又是土墙瓦片的西南建筑。特别是那几棵路边的树,绝对是家乡我叫不出树名的高大乔木之树。正在奇怪之时,竟醒来了。想想:去过大江南北,也去过西北,但我从未经过这样的地方。西北的窑洞怎么就跟这西南的土房只一路之隔呢?这一路之隔真是阴阳相隔之路吗?但那一边是阳,那一边是阴呢?顿时一股电流随疑问通向全身,消失于末端神精。

想从解这梦,但终是敌不住睡眠的召唤。于是,梦不知又从何时开始了:

我走在一边是两三米的水渠,一边是万丈深壁的大坝上,坝下是辽阔的平原,平原上散落着无光无火的人家、村庄、城市。平原更遥远的远方又陷下。我顿时明白了。下面是阴间世界。遥远的又下面是笫一层地狱。笫一层地狱下面是笫二层地狱,一层一层下去,是无数层地狱。我是走在生与死的中间,通往坝下世界的坚固梯子隔不多远就有一个。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来到这里是从下面返回的?还是要走向下面?还是从上面下这里的呢?我想:前方肯定也有通往向上的路。于是,我向前赶路,欲回到那通向全人世的地面。但前面的路被函洞截断。函洞深得不知出口是通向上,还是下。既然上面就是全人世间,不如攀登上桥。此时才发现绝壁上的桥根本无处可攀。此时见有一个人在刨桥底。那人也是要回地面去的人,而且,把桥底刨开了一个通往桥上的洞。只是还没有刨开桥面。那人竟是我的朋友。他虽很聪明,但是个自以为是,心中嫉妒的小聪明。于是,我急忙去同他去把洞刨大。洞刚能容一人上到桥面。他说:“别刨了,我先钻上去,就拉把你拉上去。”说话间我就托他爬到了桥面上。还没等我爬到洞口,他就在桥上用更大的石头堵住了洞口。我听着他渐渐远去的“嘿嘿”笑声和脚步声。还好旁边的桥石也松动了。我努力搬开旁边的另一个石头,竟也爬到了上面。我举目四望,见路两边坡岭上的树,枝枝丫丫地没有一片叶子。一遍秋杀萧萧。远处重重的高山峻岭荒凉得只有裸露的岩石和砂砾。五六十年代土的公路显得漫长而诡异。那离我不远的桥,没有护栏,下面的水小的静得没有一丝波纹,一切都静止不动般。是它们被世界异去了,还是它们异去了世界?不行,我得走出这被人抛弃的世界、山岭、道路。不!我得走出这被现代社会异去的这里的一切。

于是,我走上了桥。驻足桥中间,面向河上游重重的荒凉高山峻岭,它是亿万岁月的洪荒凄绝之所。自己该向亿万年的洪荒凄绝而去,还是向现代新世界的方向而去呢?

突然,我从梦中醒来了。

我想:我的梦几乎都是在不黑不白的夜里。而且作过很多荒诞的梦。但这洪荒和荒凉、五六十年代同在又向通往现代新世界的奇怪梦,预示着什么呢?我不知道。

在现实的生活中,自认为在言行上还是严谨的。虽思想在四处游荡,甚至游荡进罪恶和放荡中去,游荡进苦难中去,游荡进诗情画意中去……,但我思想过的那些罪恶、放荡、苦难、诗情画意……从来未入过我的梦。

我解不了这梦。于是打开了电灯,顿时,电灯的光芒使我全回到了现实。

我想起了那小聪明又自以为是的朋友在梦中的表现。我哑然失笑。

我看着窗外有的高楼大厦在未明的天空中有彩灯闪烁。天上明亮的星星也不少。于是,想到星星也是太阳,有的比太阳的能量更大,只是离我们太远。所以,它们连借光的月亮的光辉也无法比。

我的梦与这风马牛不及。但是,我又预感到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于是,我无言。并无法圆这荒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