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意识起源第二阶段与第三阶段
意识起源第二阶段：复合映像积累
复合映像积累是在大脑初始响应积累的基础上，经过对相同视听等感觉被多次重复响应之后，又通过脑神经介质的重复信息刺激，使两种有联系的视听等感官感觉信息构成了神经链接通路且构成习惯性反应并转为脑生化介质新的组合、新的链接机制和记忆激活功能。土话说：“它把两样东西‘想’在了一起！”
复合映像积累作为进入大脑的生化介质链接机制与生化记忆存储的互联现象，它的积累过程所依赖的动力条件，是以食欲等作为主要推动力而促成的映像记忆的链接复合机制。无意识的捕食动物、哺乳动物产生的复合映像记忆都与食物有关。
食欲，属于一般动物脑机能先天性响应条件，它有足够动力推动体内生化介质运动并激活脑神经把相关视觉、听觉等物质信息联系起来。食欲也是促进人类意识起源的原动力之一，作为一种基本生存需要，它又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原始动力之一。
理论上猜想复合映像积累是有互联根系的记忆。是因外界较强信息刺激而促成的生化记忆互联条件；是通过感官获得有联系有明显感觉且有感觉依赖性的重复响应的记忆存储。
人脑未能感知以及感官感觉过浅而响应并存储的记忆，只能保持初始响应积累状态，形成记忆碎片和单个信息存储，类似于有意识的智人在非梦状态或在自觉状态下不易激活和唤醒的零碎印象，它将以无意识心理活动方式影响人脑的反应功能。
人脑无意识初始记存的多数信息，因缺少感觉器官带来的较强信息刺激和帮助，尽管也存在再次响应关联视听感觉的客观条件却也存在与初始响应积累发生复合链接的动力条件不足之因素，而使人的一生始终要保存某些浅浅的自发的无意识心绪。
不过，大自然赋予一部分动物脑的功能是有“升级换代”基础的生化平台。它们的一部分初始响应积累一定会经过相同视听感觉以及有联系的视听感觉的重复刺激，使之形成多种单个信息有条件完成复合根系记忆链接，使记忆积累迈上新的台阶，使同目同科种群中的其中一部分大脑初始响应积累可实现升级换代。
进入复合记忆积累阶段——包括人科非人科在内的动物，其大脑机能都有初始响应积累奠定基础。此后，不仅初始响应积累继续发生，而且实现了在新的基础上即在复合映像积累的基础上将能形成不同于初始响应积累的脑功能灵性反应和敏锐表现。
其突出表现特征是：这类动物当面对外界两种信息刺激分别单独出现时，其大脑灵性可实现与另一记忆瞬间链接复合。只要面对两种相关信息刺激的一种就能表现出基本相同的感觉定向。如果是尚未完成意识起源的前智人和现代婴儿脑内拥有了复合映像积累则在对外响应上出现显著不同于过去愚钝性的“灵性”。
人科非人科动物脑内复合映像积累的“灵性”表现，常见的如婴儿看见“奶瓶嘴”即使体内产生刺激胃口的介质分泌。那是因为好吃的“奶水”与不好吃的“奶瓶”经常被联系在一起刺激视觉与大脑，促成其可复合链接映像记忆的结果。再如前智人看到一片树林，也产生类似甘甜的“果实”就在眼前的条件反射。
本书把关联信息可链接响应的条件反射脑功能，称之为脑功能实现了“复合映像记忆”，即两种以上感觉记忆被有机联系为同一物类映像感觉或声音感觉并通过此一信息刺激能迅速唤醒同一物类的另一既有感觉记忆。实际上它正是俄国著名的动物心理学家巴浦洛夫在哺乳动物们身上完成的“条件反射”实验结果。
此时对于前智人和现代婴儿来说，依然不能说产生了“意识”或者说“意识到”了什么。总的看，此种对应链接条件是一种关联信息所构造的对两种信息记忆可链接记忆的脑功能积累，是映像记忆相互组合的生化链接机制促使前智人种群和现代婴儿形成了更新换代的、通过一种信息刺激而唤醒另一感觉记忆的灵性。
必须指出，巴浦洛夫使用“第一信号”（食品或香味）和“第二信号”（响铃或铃声）在狗身上完成的复合记忆，在其当时并未明确定义那是为动物大脑完成了记忆机制链接成果——其实，就本书正在探讨的意识起源过程来说，那是包括婴儿在内的许多动物不需要专门培训而能自我完成的记忆积累过程。只不过在巴浦洛夫完成实验之前和之后，人们没有对身边动物们仔细观察罢了。
在此一阶段记忆积累中，拥有先天性优秀遗传条件的大脑，比如现代婴儿的基础性脑功能，将很快实现复合映像记忆链接；而遗传响应条件较差的，比如巴浦洛夫实验的狗，则需要经过两种信号有联系的反复刺激才能使狗对“铃和铃声”垂涎三尺。
复合映像记忆的实现途径主要以食欲信息刺激为动力，经过对相同视听感觉有关联的重复响应之后即能促成脑功能提升。在自然环境下，许多动物也能缓慢而自然地完成复合映像记忆。
实验课题（NO：07）鸽子的变化说明什么？
甘肃出版社编辑的《读者》杂志，叙述过一个来自生活的“实验”结果。美国圣多加诺广场的和平鸽起初是与人很亲近的，只要你手捧面包屑站在广场上，那些鸽子就会飞过来站在你的头上、肩膀上，啄你手中的食物。有时，你甚至一招手，或只要做出一个手捧面包屑的样子，它也会飞过来与你合影，任你抚摸。
可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在广场做样子的人太多，有些赌徒和酒鬼手里什么没有只是做出样子。鸽子一次次飞来一次次被欺骗，到后来即使你手里捧着面包屑，它们也不飞来了。
文章的作者叙述上述真实故事的目的，意在痛斥圣多加诺广场上现代人的不道德行为。笔者则把它看作是一次“科学实验”。“实验”所验证的是动物在广场环境的自然响应过程中，自动完成了“巴浦洛夫式的条件反射实验”。这一过程，恰恰就是两种映像感觉经反复刺激动物脑神经使其记忆积累形成了复合链接。
在这场来自生活的“实验”中，人手中的食物就是 “第一信号”，“文明人”的举止是刺激鸽子的“第二信号”。经过两种视听信号相互联系的反复刺激，最终，广场鸽子只要看见“人”就与第一信号复合响应。接着，“赌徒与酒鬼”代表刺激鸽子的“第一信号”，空手做样子代表“第二信号”，再经过有联系的复合记忆存储，鸽子再见到人不论你有没有手捧面包屑它也无感觉定向了。
是鸽子“意识”到了什么吗？没有。感官发现食物是视觉响应光谱类介质传递，食物信息又刺激了鸽子体内的介质传感。当它把食物与人复合链接记忆后，一看见人就“胃口大开”！不是要吃人而是看到人等于发现了食物，体内就分泌出刺激食欲的介质信号。仍然是无意识条件下，动物生理机能受刺激产生的响应。
复合映像积累对于外表上形同人属人种动物且大脑依然比较愚钝的“前智人”来说，是意识起源过程中必需经历的一个漫长阶段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阶段。对于遗传条件显著进化的现代婴儿来说，则只需经历短时间的积累过程。所以，若从人科动物原始进化过程上来看，它仍然属于一个可显著划分的脑进化台阶。
探讨意识起源，离不开用现代婴儿大脑发育和意识形成阶段作参照系。可是一定不要忘了前智人种群遗传条件没有达到现代婴儿大脑条件。后者不经历复合映像积累漫长阶段是事实。
而类似黑猩猩的前智人种群，它们与局部终止脑进化的人科动物比较，其原始状况恰如此类动物今天的写照，共同的脑进化阶段与基因变异过程曾经相同。那缓慢的进化过程不能与现代婴儿优秀遗传条件相比。不然，很难解释600多万年前与智人曾有过相同“资质”的黑猩猩为什么停在了不同于智人的进化台阶上？
在意识起源七段论中，研究复合映像记忆与研究初始响应积累的一个显著不同点，是从这一阶段起就明确地把灵长动物与“前智人”脑神经响应功能可不断提升之重点放在视觉信息接收、记忆和积累上，并以视觉信息为核心链接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等所有传入大脑的感官信息，来讨论其对脑功能进化的推动作用。
对此，曾经研究过感觉、知觉、表象的心理学家，感到作者的研究方法很新奇。认为灵长动物与智人脑的记忆积累以及响应外界信息的过程，都是同样地面对嗅觉、视觉、味觉、触觉、听觉等各种感觉信息刺激，为什么胡志平要特别关注“映像记忆积累”呢？之初，笔者不能解答此疑问但也不愿违背自我直觉灵感。
到了2003年加写这段话算是解答：因为单纯研究感觉、知觉、表象的心理学与针对人脑意识起源来研究感觉、知觉、表象，目的性有很大差别。前者并不排除人脑在有意识状态下如何产生感觉、知觉，如何记忆表象；后者则要基于人科非人科灵长动物无意识状态之前提，以此为探讨意识的起点。越往后读者越会发现，笔者起步的思路是正确的，因为人的记忆积累是以视觉为核心的。
还因研究课题不同，前者重点研究神经传感功能和高级神经表现；后者则重点研究意识是怎样产生的？从一开始笔者即直觉到意识的形成与“概念”有关，概念的形成与“符号”有关，符号的形成与事物“映像”及其所对应的各种“感觉”有关。
从视觉到映像及事物映像所对应的声响，从事物映像到与各种事物密切相关的嗅觉、味觉、触觉等所有感官感觉接收的信息；再从熟悉的视听记忆发展到模糊概念，又从绘画符号发展到象形文字，继而从各种联系物像的声音发展到仿声的拼音文字……这一切，全部是以视觉映像即以“形”的时空为基础、为核心的。包括现代盲人的聪明才智也是以触觉把握“形”来为思维奠基的。
本书沿着既定直觉灵感思路越深入下去，愈坚信上述基本思路的好处。研究意识起源必须以映像记忆为核心。
（2015年3月加注：本书阐述的“映像”一词与哲学词典中既有的“映象”一词有显著区别。映像记忆对应具体物像可激活感官相关感觉。映像记忆是具体的独特的，它不同于繁杂的客观事物之“映象”在智人脑中对应抽象符号的主观反映。）
（2015年3月加注：“映像”记忆属于许多人科非人科高级动物共有的可实现感觉定向的脑功能。简单清晰的映像信息有利于完善前智人的脑功能构造，激烈破碎的映像刺激可伤害婴幼儿脑功能构造。意识起源依赖于具体“映像”不依赖抽象。）
复合映像积累筑起了意识起源的第二级大脑响应平台。对尚未完成意识起源的前智人和现代婴儿来说，它提高和增进了大脑响应条件，扩展了神经链接通路，丰富了感觉进入脑内的综合根系，改善了脑生化介质存储结构状态、链接条件和知觉机能，为大脑进一步响应外界和体内信息并推进意识起源进程拓展了前景。
意识起源第三阶段：综合知觉积累
综合知觉积累是在大脑复合映像积累的基础上，经过对相同事物以及与同类物像关联的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等各种感官感觉信息的重复响应之后，把所有相关信息与所熟悉的“主映像”不断链接记忆，转为脑生化介质新的记忆存储并形成了以“主映像”为核心的综合链接功能的记忆积累。土话说：“只要听到狼的叫声浑身就哆嗦！”“只要听到妈妈喊‘乖’，新生儿不知道‘乖’是什么含义，也立刻乖起来了。”即通过听觉唤醒了“主映像”记忆。
此种大脑“灵性”相比复合映像积累更灵敏。
综合知觉积累是围绕各种“主映像”记忆所链接起来的综合性记忆组合单元。综合记忆，作为构造大脑生化介质链接与记忆存储现象，它的主要动力条件对野生高级动物来说，是外界发生的超强信息刺激（包括人为强化训练）强力推动了脑神经介质传递、链接和记忆存储。对于无意识的婴儿来说，是曾经与食欲相关的母亲的人性化映像，因昼夜相伴而替代了单纯食欲的刺激条件，转变为婴幼儿对人性化母亲的依赖性。于是，母亲以其形影不离的影响力推动了婴儿综合知觉记忆的链接功能和生化记忆存储的综合性关联。
在此之前，新生儿的所有复合映像积累都与“哺乳”有关。比如母亲乳房、奶瓶、奶汁等；现在，婴儿的各类单一感觉或综合知觉都与人性化母亲有关。由于父亲与母亲关系密切，父亲给予婴儿的视听等感觉可成为推动其综合知觉积累的次动力。
综合知觉积累的记忆存储结构有显著特点：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等各种感觉信息都要联系一个视觉中印象深刻的“主映像”来形成综合性的生化记忆存储单元。它与知觉心理学所研究的人们在有意识条件下的“知觉”概念不是同一个概念。这一阶段也是意识起源过程中的具有转折意义的脑功能积累阶段。
在无意识条件下，原始的综合知觉积累必须通过感官感觉面对强刺激信息构造动物们有外表印象的记忆，才能响应接收。对于大脑愚钝及至后来又局部终止大脑自然敏度进化的某些高级动物来说，综合知觉响应条件和链接记忆功能的增强，将只能通过外界超强信息刺激（包括人为驯化）来推动体内介质传递，再与原有“主映像”记忆形成有多种感觉的补充链接，从而丰富并提升综合知觉响应敏度。而对于敏度较高且始终保持自然进化的现代人脑来说，其综合知觉的有意识与无意识记忆积累概无需强刺激和强训化。
不管怎样，上述两种动物或迟钝的或灵敏的响应条件如若不能促成新的信息链接并可激活原有的主映像记忆，或原有记忆与当下感官感觉传入脑中的主映像信息并无关联，那么，激活“主映像”的综合感觉就不存在，也是说综合知觉积累未实现。
在综合知觉积累的关键条件中还包括外界信息条件的完整性。感官重复响应的同一事物表象必须既带来新信息刺激又带来与以往记忆有关联的信息，使之能唤醒记忆中熟悉的主映像而完成记忆链接激活和重组存储。若没有关联信息，相关“主映像”记忆将失去被激活条件，相关综合知觉积累不能完成根系链接。
笔者把上述属于脑生化介质（记忆）链接组合可综合丰富、综合完善、综合链接、可对应响应而相互组合的记忆现象称之为“主映像链接补充定律”。它是高级动物大脑完成综合知觉记忆过程中生化介质传递实现链接响应过程必须遵循的脑内微观物质运动规律。应该有图画描述，笔者不擅绘画，只能用文字描述。
比如，一只无意识的幼年黑猩猩初次看到老虎，它像“初生牛犊”一样未必产生可怕感觉。被这位我的祖先首次看到的老虎给予它大脑存储的主映像，是“条纹斑斓的虎皮颜色”。
第二次，它又看到了同样的“条纹斑斓的虎皮颜色”，而且是卧在那里张开血盆大口，一阵张狂呼啸，声震山谷！这一次，幼年黑猩猩抑或产生一种阴森感觉，且在其重复记忆的主映像信息中，那“条纹斑斓”的恐怖颜色便自然链接了恐怖声响。
第三次，它再看到那“条纹斑斓”物体时，只见它呼啸着猛扑上来血噬了幼年黑猩猩的同伴。于是，“条纹斑斓”主映像又被链接了嗜血动作形象。至此，幼年黑猩猩真的怕了。
这只幼年“黑猩猩”（假设它就是一位大脑未终止进化前途的前智人）之脑中生化记忆在得到上述“主映像链接补充”的综合知觉积累之后，一日，它忽然又听到了一声虎啸，它什么没有看见，那不过是远处的声音，但它却迅即攀上大树躲避。
笔者把上述幼年黑猩猩的灵性自发成长表现称之为综合知觉积累所实现的与以前复合映像积累只能“面对面”而响应的大脑功能，与之相比较有了更灵敏的响应条件。也是说，那位“前智人”只要得到相关信息的某一种，就能激活和唤醒可完形、可链接的相关“主映像”记忆。“只要听到虎啸，浑身就哆嗦！”
通常，当高级动物进入综合知觉积累阶段，“食欲”只对现代婴儿转为完成意识起源的次要动力，先期既有的复合映像积累构造的脑功能可成为推动意识起源的功能铺垫条件。
在脑功能从复合映像积累迈向综合知觉积累进化的转折期，“幼仔儿”们身边有什么样的“母亲”，那位“母亲”是否具备人性化响应条件、是否具备前智人共有的进化表现，即成为“幼仔儿”们能否丰富地完成综合知觉积累的决定性动力。
在所有具备灵动性反应能力的高级动物中，越是迈上动物进化梯级台阶较高的“母亲”她将给予“幼仔儿”们实现综合知觉积累的过程越短，相反就越长，甚至可中断，抑或只能依靠外界发生的别的强刺激条件来使其完成初级综合知觉积累。
前智人综合知觉积累与其他人科非人科灵长动物类似，在未进化到智人脑状态时的初级综合知觉的灵动性表现都处于同一进化台阶。此时，所有灵长类动物脑功能大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