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2月严复被派为筹办海军事务处顾问官,5月被征为资政院议员,与江姨太发生大冲突(《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一百九十一)
严孝潜
1910年2日
严复在信中讲:“本拟念二日行。嗣为部所留,攺廿九行。但刻下病颈风
之证,请西医看,不知日内能愈否?恐廿九未必能行,须过年矣,早晚总回去也。并告间壁伍晤扆说,赏给进士举人一案,原奏无须引见,我亦已托朗溪做呈案。十九人谢恩摺明后日由学部转奏,此事即可,无甚花文,但需分出些微润笔费耳。考核官钦派有六人,除学部三堂外,有梁敦彥、于式枚、绍昌,拜门与否,各从其便。我只具帖称文科进士严某一拜也。本要多写,只脖子僵痛不能,亦无另信与昭扆,便以此信示之,即烦分告各熟友可也。” (《严复集》第三册第758页)
本日,古勒义又来探望严复。严复还开始“动笔作书”给严修和颜恵庆。(《严复集》第五册第1504页)
严复今天还给外甥女何纫兰写了信。
严复在信中讲:“信到,舅原拟本廿二日由京汉铁路回申,乃因事为学部挽留,嗣又病颈风,痛楚异常,夜不合眼,经请英使馆医生诊治,但至今尚未大愈。此番痛法,直向来所未有,医言已后尚须时时小心也。京汉快车逢星期二开,即能行,亦须
严复在已酉年(
《次韵苏戡留须》(《严复集》第二册第374页)
《苏戡易韵见答,再次其韵》(《严复集》第二册第374页)
《送朝鲜通政大夫金沧江泽荣归国》(《严复集》第二册第375页)
《闰二月廿二日游龙华寺看佛象》亦名《闰二月廿二日游龙华寺》(《严复集》第二册第375页)
《即席呈诸公》(《严复集》第二册第375页)
《苏戡五十初度,而所营海藏楼适成,敬述奉祝》(《严复集》第二册第375)
《赠又点》亦名《赠王又点》(《严复集》第二册第376页)
《题金陶陶女士花卉画册,在舟中作》(《严复集》第二册第377页)
《和寄朝鲜金泽荣》(《严复集》第二册第377页)
《见十二月初七日邸抄作》(《严复集》第二册第378页)
《除夕思归不得,用东坡韵作岁阑三首》亦名《除夕思归,用东坡韵作岁阑三首》(《严复集》第二册第378页)
《严复已酉正月初一日记中诗句》(《严复集》第五册第1487页)。
《挽高啸桐》(《严复集》第二册第369页,《赠高啸桐》诗注)
《得啸桐杭州书》(《严复集》补编第207页,写作时间不详,暂置此。)
《赠高啸桐》(《严复集》补编第208页,写作时间不详,暂置此。)
在严复已酉年的日记中,严复还记有“已酉年底开销数目:
—、义全成皮衣,七百六十两。
一、同春木厂修宅,京足一百二十七两。
一、翰文斋书庄,京足一百二十五两。
一、清秘阁,京足四十五两。
一、永丰绸缎,京足五十二两。
一、东兴成裁缝,京足六十两。
一、帽店、荷包店、靴店,十五两九钱。
一、付家用,弍百壹拾元。又,京足拾两。
一、
一、赏部、馆诸役,京足七两七钱。
一、马夫工料,京足三十五两。
一、祥祥工食,弍拾四元。”
严复日记,中国历史博物馆原藏,由1908年(光绪三十四年,戉申)至1920年(民国九年,庚申)共11册,缺失宣统二年(1910年)的庚戌日记,和民国元年(1912年)的壬子日记及民国四年(1915年)的乙卵日记。
由於缺失庚戌日记,故对严复庚戌年每天的生活情况的了解,从庚戌
1910年2月间,严复为商务印书馆编辑吴曾褀所编《涵芬楼古今文钞》撰序(《严复集》第二册第275页)。
在序中严复阐述其文艺观,主张为艺术而艺术,反对以文艺为手段。
1910年3月
江姨太在诊视后服药略愈。嗣后,就到在天津的族侄严嘉井(家轸、家井)处。(《严复集》第三册第759页)
1910年春,严复写信给外甥女何纫兰。
严复在信中讲:“雨后春阴,令人闷损。回忆汝在吾旁,论诗说赋,小儿女镫前戏笑,老人时一破颜,此境何可多得。汝病体近如何?何时可以出门探友?城内外有相宜西医否?许金婴似可用也。吾赴津不远,届时当告汝知之,兹不赘。唯万万珍重。” (《严复集》第三册第842页)
1910年4月
严复在信中讲:“初六十二点钟到津,住长发栈,姨太尚在家轸处,拟明日下午与同进京。这两日北方天气大热,竟似初夏时,皮衣全用不着,夾呢袍带着甚有用处,只恐忽然转冷耳。北洋大臣下午已见过,吾在船上泻肚好些,但到津后又有些不好,本晚应酬归来,又下一遍,手此布迟,余语下信再写。
汝何时到阳湖?拟住几日?返沪须先有信与我。切切。” (《严复集》第三册第759页)
严复在信中讲:“到津寄回一缄,想已收览。汝临行云将往阳湖,不识已成行否?门户重要,子女须人照料,想此信到日,汝当由阳湖回申矣。吾到京后精神尚好,部中公事亦自照常顺迪。但每日早起仍须两三遍走动,只得于饮食加意小心,幸应酬尚简,当不至狼狈也。
姨太当
今岁秋天葬事,自所必办,势须有两三月工夫,俟到彼时再从长打算。若全眷移京,须有一番大用度也。吾此时正忙名词馆事,因开馆半年,须行缴活,经此小结束之后,再做与否,尚未可知。外间朋友皆力劝住京可图进取,但吾意殊淡然。且吾与北京精神总不甚相合。此来不过为些钱文,然用度极大,则亦不合算耳。本日礼拜,在家有暇,故将家事写与汝知,余天气渐热,儿女饮食起居须留神照料。车务虽麻烦,然得此为无事忙,亦佳。吕二姑太官司了末?渠拟何时赴津?昨见朗溪,极说鄂楼才貌双佳也。” (《严复集》第三册第759页)
严复在信中讲:“接十二日信,知十三赴阳湖,此信到时,当回寓矣。江姨太日来神思仍是不清,肌发微热,服药亦不甚効,问所以然,总问不出,拟设法送渠回南,即回福州,亦无不可。香严天癸此月不至,据医生言无防。
吾北洋薪水,已于二月尾截止,所以甚不高兴。术士云今年是好运,吾恐是晦气耳。学部事亦想不干也。” (《严复集》第三册第761页)
1910年4月下半月,严复大儿子严璩由福州来到上海。
1910年5月
1910年5月上旬,严复大女儿严瑸写信给严复,告知朱明丽夫人已於三月十九回上海和严璩来申等事。
被钦选硕学通儒议员的还有陈宝琛等共十人。严复被列为“学部参议上行走、文科进士”。在今年1月被钦赐进士的12人中,只有严复被征为资政院议员。(《大公报》
严复在信中讲:“昨晚正想汝何以这久没有家缄,忽于十一点接到廿七快信一封,稍为慰藉。前接瑸女缄,已知汝往阳湖,至十九始回,及伯玉到申之事。汝自十九回家,直至廿六始行写信,与我可谓疎矣。汝于我处来信疎略如此,后来便不能怪我去信亦疎,切记。
昨晚汝信来时,吾与江氏正在大相冲突之际。渠自我回京以来,比前更加孤冷,有时闭目不语,有时自笑,问其理由,率不肯说,我只得延医许愿为其诊治。当其高兴,却是好些,面前伺候之事,亦肯稍动手脚。惟不时则说要回福州,或到烟台。昨晚吃饭时节,忽说后日一定要走,铁柱不移。我对渠说:要走可以,但汝是姓严的妻妾,例应凡事受我调度,即十分欲作之事,亦须与我商量,心甘意允,自然可行,而一切经费亦当代汝筹给接济。汝今既欲自由,吾是文明人,亦不肯硬加压制,尽可后日离家。汝从前赔办确花一、二百元,即今以此奉赠,作为盘费,一经出门之后,便永远不算我严家之人,一文不能接济,所有衣饰,皆我血汗银钱;所有儿女,系我儿女,上海家是我的,福州住宅是我儿媳的,皆不准住,以后西洋盘经三十二向,任汝爱往何方,吾亦不复过问。要行即便请行。吾年将花甲之人,实在不能受此闲气,汝不走我且要汝走矣各等语,渠亦哑然无词。我说完之后,时已四更,昨宵彻夜无睡。加以这数十日京师少雨,天气燥热,与上海五月底相似,大家皆穿单衫,我实在气苦,今日晨起头痛发烧,自家暗想,真天下第一可怜人也。馆中公事又急,故不能不勉强到部,此信即在名词馆所写。
吕二姑太车务官司,稍有眉目便好罢休,劝渠不必十分过于认真。寓中小儿女想都安友子。但闻老三云,吾行后病过两次,我极为惦念。万望贤卿于这一双儿女一视同仁,认真照应,我他日必有相当酬报。我看渠生母亦不甚以之在怀也。真是前生冤孽,不知何故。大小姐多日没有信来,不知渠尚在申否?如若在申,亦望以客礼相待,勿坐畛域,切切。伯玉近有一个月才寄一信,所说皆是恒泛之言,亦不告我此番来到江南系为何事,此子之视其父,亦不过天地间一苍生而已,何曾有骨肉之爱耶?大奶奶闻病尚未愈,加以时寒,愈形消瘦,实是可忧!世间好人皆怕不长寿也。余言不尽,乍热,惟千万自爱。诸儿女在念。” (《严复集》第三册第761页)
严复在信中讲:“初九日快信接到。江姨太初二夜经一番冲突之后,转觉好些,但日来渐渐又露不乐居京之意,对我说要去烟台乃弟处。我想讲也无益,乃代写信与江炳星,叫其告假数天,接其乃姐回去,想十六、七可到也。吾在此有丁泰、戈升等伏伺,尚无大碍,不必挂怀。我本意八、九月回去,奈初一日资政院发表我被钦选硕学通儒议员,该院系八月二十取齐,
吕姑太事,甚佳。但尚须半年缴涛,不知姑太能否等候,又不知阿二与保人能否遵断依限照缴耳。京城无甚新事可言,天气干燥非凡俩,令人不快。来信别字甚多,今照改寄去。匆匆草答,余下信续书。
严复在信中写道、“本午接到两儿初七日缄,极是喜欢。儿能勤学写信,是极好的,勿学三哥懒惰,总无书信与父也。北京天气甚晴朗,但是干燥少雨多风,风来尘凝满案,甚可厌也。父近来脾肚略好,但须吃物小心,若与肚子不对的,虽极好吃,亦不敢吃。又两腿总是作跳,夜间临睡须有人搥搓,不然不能睡也。
奶这数日无病,但家中太闷,亦不爱与人谈话。荣弟终日在厢房里,除与奶梳头外,不甚上来,奶又不大呼唤他,有事常叫北京老嬤做去。奶初十日对父说要往烟台,父已写信叫炳星告假数日来接他去,往后即由烟台回南,不来北京矣。父这里尚有丁泰、戈升诸人伏伺,不要紧,儿无须挂念也。学部、海军处如无事,伏假时节父或作南旋,但难预定耳。滨儿把副监理
严复在信中讲:“前覆一缄,想必收览。江姨太已于本日四点半搭火车前往天津,由津戈升护送再往烟台。吾本嘱咐不必再来北京,即由烟台小住数日,前往上海,福州。不知渠听吾言与否耳。吾身体不过如此,幸尚可支持,毋庸挂意。吾早晚尚有丁泰等伺候,虽消寂寞,而日间到部办公,或出门拜客应酬,可过日子也。
京中四月半边极热,日来得雨,又稍凉,可穿呢袍矣。家中小儿女想都可爱,望认真照应教管,门户小心,余无多嘱。即问近好” (《严复集》第三册第76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