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中小企业创业初期,通常由发起人聚合在一起、凑足资金即按工商注册流程成立有限责任公司。公司股权由发起人——各位股东所有,即:业主所有,与工人无关;老板与打工者是雇佣关系。通常创业型民营中小企业业主很少考虑劳资关系结构,公司企业赚钱就好。这种粗狂原始股权结构的中小民营企业寿命通常在3-5年,来得快、走得也快;老板当家做主,工人打工吃饭。不过有些业主也乐在其中,由“有产”变回“无产”也算潇洒走一回。运作有方者,套现收档,转移阵地或移民海外。工人们则直接转岗另寻就业机会,游走于企业之间——省略工会集体谈判流程(Collective Bargaining)。
股权结构上标准的”资本剥削模式”还是由“民国”背景的企业家用分工精细化模式在大陆得以实现。经过精心设计的生产线,将复杂的生产工艺予以合理分解,使之简单化,关键工艺流程由机器主导;高端制造的生产资料由低端的劳动力操控,进而完成复杂的加工制造流程。这种私企借大陆经济改革之势,充分利用和发挥了大陆人口红利、凭借成千上万的农村进城务工人员之力,打造了加工制造业的王国。“剥削”是透明的,跳楼是残酷的,劳动力如现金流,随时可以替换而几乎不受学习曲线影响——真正意义上的“铁打营盘流水兵”。这种中小民营企业在后续发展中借助资本市场之力得以业务放大,一旦嵌入全球产业链,其发展的内外动力成立——全球产业链合力推动其发展。若细究其制造成本控制流程,的确可以观测到每一分钱利润都沾满生产一线劳动力的血汗付出。
有些公司则创新顶层设计,法人持极小部分股权,多数则由员工集体通过所谓“工会有限公司”持股,以此与主体价值观保持相对一致——全民所有、公有制主体位置相对不变,体现工人阶层价值,雇员作为股东有权参与过问企业经营管理。与主旨价值观和“初心”相对协调,此种顶层架构可使公司高速发展,在短期内借各类政府优惠政策迅速得以扩张,经专业化团队的努力进入国际化产业链,实现跨国业务拓展。有些民营中小企业通过专业团队精心设计商业模式,按照IPO要求启动业务运作,分轮数融资,直至成功实现IPO上市,成为资本市场挂牌的公众公司,从而得到可持续性发展的机会,步入规范企业运作体系。
经济改革N年,社会公有制价值观与民营企业的股东私有股权结构呈何种关系是民营中小企业寿命的关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公有制与私有民营股东个体“私有制”如何平衡是每个中小民企法人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
“如果把国有企业搞小了、搞垮了、搞没了,公有制主体地位、国有经济主导作用还怎么坚持?工人阶级领导地位还怎么坚持?共同富裕还怎么实现?我们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还怎么巩固?”——习近平
反观太平洋彼岸硅谷式创业公司股权设计,借助资本市场和公司股票期权工具(Vesting,Cliff),形成全员均有机会持有公司股权(ESOP),劳资双方通过股权设计和运作形成利益共同体。虽然顶层设计相对合理,但执行过程中也有瑕疵,易导致劳工整体形成“团结工会”,威胁资方出走。同时财务会计标准委员会(FASB)对股票期权处理的补充规定也给硅谷创业公司带来警示,导致一些知名国际跨国公司转而采用限制性股票(Restricted Share)以实现对员工激励的目的。
参考文献:
1. 富士康管理模式
2. 华为模式为什么成功?
3. 华为的管理模式
4. 习近平在全国国有企业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上的讲话(2016年10月)
5. 美国硅谷模式成功的经济与制度分析
6. 新会计准则有关股票期权存在漏洞
7. 股票期权成为企业激励机制的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