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四日（11）：绍兴·仓桥直街之晨

2019-9-13

绍兴有很多地方值得去。可我们在绍兴就只有这一天了。

四点多醒来，看窗外，已蒙蒙亮。

五点多出门。我还得去走走仓桥直街，得去逛逛府山，得去看看戒珠讲寺。

街上已经车来车往，清洁工还在忙碌。空气湿湿的，咸咸的。有早锻炼的人们跑过，大汗淋漓的。

出门右拐，沿河边走几十米，到了沈园门口。拍了个照，算是来过。想象着陆游就在园内竹林里浅吟低唱，然后在墙上写下“钗头凤”。但是现在，我宁愿将陆游想象成豪迈的战士，而不是温柔的情人。

又走过咸亨酒店。孔乙己孤零零站在广场中间，喝着黄酒，嚼着蚕豆，眯缝着眼，脸上讪笑着。没理会他，继续往西走去。

步入一条小巷，仅一米多宽，石板路，白色的围墙上洒满黑斑。一道小门，一侧有“青藤书屋”的牌匾。这是明代画家，文学家徐渭的园林，他的墓园也在这里。牌匾显示，这里还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我对徐渭知之甚少，也没想去探究。再说，才六点多一点，距离开门还有将近两个小时。绕过青藤书屋，径往西走，就到了仓桥直街南段，昨晚我们没有走到这里。

石板的小路，低矮的老屋。没有彩灯的闪烁，到处一派灰色。也没有了喧嚣，没有了燥热，一派安宁祥和。

有端着饭碗蹲在门口吃早饭的；

有隔着巷道站在自家窗口聊天的；

有穿着睡衣拎着马桶上公厕的；

有蹲在门口摘菜的；

有赤着上身快走的；

也牵着小狗溜达的……

看不到几个年轻人。都是身着朴素且有些颓然老态的七老八十的老人。

或许，古街光鲜的一面给了夜晚，给了游客；现实灰色调的一面留给了白天，留给了当地住户，留给了现实的日常。很安静，很干净，很平静。

昨晚我们进去过的中药铺“震元堂”大门紧闭着，昨晚热火朝天的“小绍兴菜馆”一派寂然。状元轩门口长凳上围坐的三位无聊文人，还在继续着昨晚无聊的话题。

又走到府山横街。往左，可以去府山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