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知識份子的組織一定是非文明的


        讀書人出家是中華佛家早期(中古文化中)一種獨特的文化現象,人們給了它一個非常貼切的名詞:“達”。即“放曠通達”之意,借用一個哲學一詞的表達方式,即可叫“愛自由”。

“達則兼善天下,”也就是這個“文化僧侶階層”在追求個人自由的修行道上,依然是以“天下蒼生”為念的,甚至可以說是為“天下太平”之大道而寓居寺院修行的修行理想,或者用現代用詞叫“願景“。

多麼可愛的一群“執者”!

正因為這批文化僧侶階層的這個“達則兼善天下“的文化特質,決定了這些中國文人不可能成為真正的西來版的正宗佛教徒,他們無法去掉這個內在的執作;也正是這個原因,傳統中國文人在佛教“法”(學說)的類型的選擇上,最終選擇了以“自覺覺他”、“普度眾生”的“大乘佛法”。

一直有個說法,說“知識份子是民族的脊樑。”這裏所說的“知識”不是現代科學意義上的知識,它是包括社會人文在內的一個概念。那麼,我們判定一個社會生存狀態是有脊樑的還是無脊樑的,或者是軟脊樑的實際上主要依據,是它的知識份子階層的品質。

我們判定一個組織的品質和壽命也是一樣,首先一定看它的組織中有無知識份子,沒有知識份子的組織一定是非文明的,也一定是存在期很短的;進一步要看它的知識份子在其中所處的位置,知識份子位置低下的其進步性也是相應緩慢的,更要看這些人是否具有相對獨立人格,如果是御用的,那麼這裏的知識份子是寄生的,是低級的,他們在這個組織中存在的狀態是附庸的,這個組織在整體社會中的存在價值也一定是十分有限的。這似乎是不用去證明的規律性的東西了。

2022年3月8日